她做定斷,就算是出了事兒,也攤不到他汪公公身上。”
“雄奎”道:“哎,就是這麼個理兒。”
那人忿忿不平道:“你瞧汪公公那興沖沖的樣子,只顧著自己去邀功請賞。把我們幾個人丟在著陰魂不散的地方,又命我們寸步不離。唉,這漫漫長夜可怎麼熬到天亮哇。看這時辰,頂多剛過丑時。等到天大亮,娘娘遣人來處理,還得有一段時辰呢。”
“雄奎”道:“你呀,就少抱怨幾句吧。人吶,得認命。誰叫你沒有汪公公的能耐,沒得娘娘和皇上的賞識呢,如果你有本事,儘管使出來,等你能夠混到他之上。想怎麼使喚他命令他,還不是由著你來嗎?”
那人呲之以鼻道:“混到汪公公的份上?你還真瞧得起我。這人吶,要想有一番作為,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相貌才學需得兼具。我是有自知之明的,就算我有汪公公的能耐,沒張他那張討人喜歡的小白臉,也是白搭。嗨,說這麼多跟個怨婦似的,好了,既然你有精力,就煩請你多看一會兒,我呢,稍微打一個盹兒,會一會周公。”
“雄奎”道:“你就敞亮亮地把心放回肚子裡,怎麼舒服怎麼睡,也不需用打個盹兒什麼的。你老哥我哪怕是睡著了,也是有一隻眼睛睜開一隻耳朵豎著的。後院裡那幫人,一眼看過去便知道不過是酒囊飯袋之徒,還能逃出你我的手掌心,放心吧,出一點動靜我便能聽到。”
那人道:“說得也是,能混到安樂堂這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