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道:“本宮雖然沒有見到她本人,卻對她充滿了資訊。”
成化年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女人們在議論著紀羽瞳。而在宮牆外某處院落的紀羽瞳卻茫然不知。
從相隔幾千裡的桂林府被押解到京師,是一段相當長的旅程,不過藉著盧永這層關係,紀羽瞳每日和柳仕元黏在一起,所以在不知不覺間。時光便流逝走了。到了京師,她便得和柳仕元分開,回到辛鳳兒一群人當中去。
“啊啾……啊啾……”紀羽瞳揉了揉鼻子。
辛鳳兒從後面趴在紀羽瞳的香肩上,道:“你這是怎麼了,難不成京師的氣候太過乾冷,受了涼?”
紀羽瞳道:“不是。我覺得,有人在唸叨我。”
辛鳳兒道:“不會是仕元吧?你們分開才兩天,他便想你想成這樣?”
紀羽瞳搖了搖頭:“不是仕元。如果是他的話,我能感應得到。”
辛鳳兒不屑地道:“瞧你,說得那麼玄乎,你們還真心有靈犀一點通啦。”
紀羽瞳驕傲地一昂頭,道:“當然了。”
辛鳳兒道:“羽瞳。你不興奮嗎?”
紀羽瞳道:“有什麼好興奮的。”
辛鳳兒道:“我可是從來沒有見過那麼高的房子,那麼寬的街道。那麼多的人,這京師,就是不一樣。”
紀羽瞳恍惚地道:“鳳兒,相反的,我覺得有些緊張,都喘不過氣來了。”
辛鳳兒道:“為什麼?”
紀羽瞳哪能把自己對未來的認知告訴辛鳳兒,只是道:“鳳兒,難道你沒發現,這兩日從我們院子裡出來進去的人,就像一個個木偶嗎?話都不跟我們多說一句。我們剛剛在這裡落腳,乾爹便被宮裡來的人傳走,連仕元都走了。”
“哦哦……我說怎麼無論多麼熱鬧的場景都吸引不了咱們紀姑娘的記憶,原來情郎不在身邊,所有的一切都變得乏味無趣了。你啊,就不用這般心神不定了。盧公公在臨入宮前,特意交代了下來,此處雖然不是皇宮,卻也是規矩森嚴,條條框框約束著所有人呢,所以,除了我們這批從大藤峽出來的人外,其他的人都是大氣兒也不敢喘一下。”
紀羽瞳道:“乾爹說了這事兒嗎?”
辛鳳兒道:“怎麼沒說。你呀,就顧著和仕元你儂我儂了,盧公公的話,都成了耳旁風了吧。如果這事兒被盧公公知道,鼻子不氣歪了才怪。”
紀羽瞳道:“皇宮那麼大,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仕元。”
辛鳳兒道:“仕元他不是那個……”本來,辛鳳兒想說,柳仕元已經算不得男人了,可是這是能結結實實戳痛紀羽瞳的話,她哪能說,在即將脫口而出的時候,辛鳳兒改了口。不過,即使是這樣,任誰也能聽出她話語裡面的意思。辛鳳兒忐忑不安地愣住,偷偷觀察著紀羽瞳的反應。
紀羽瞳釋然一笑,雖然有些勉強,有些黯然,卻沒有多少的傷感在其中了。
辛鳳兒吞吞吐吐道:“羽瞳,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紀羽瞳道:“你我是姐妹,我知道你這人向來是口直心快,說話不經大腦的,哼,要是別人,我可是要生氣的。說吧,繼續往下說吧。”
辛鳳兒道:“畢竟,仕元沒有驗明正身,是不能和我們在一起的。盧公公臨走時不是說,帶仕元進宮見懷公公嗎?我可是聽說了,懷公公是後宮中威望輩分最高的公公,仕元得以認識他,你們相見,應該不會太久,我猜猜哇,你們的相聚之日,應該在十日之內。”
紀羽瞳嘆了口氣,失望至極,道:“啊……十日之內,十日的時間好長的。”
辛鳳兒伸出右手,勾劃了下紀羽瞳那小巧俏皮的瓊鼻,道:“怎麼,還真成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啦,十日,真的好長嗎?”
紀羽瞳雙手聚於檀口,哈了哈手,道:“我就是等不了了,怎麼著,不服氣嗎?瞧你那副表情,是不是想被我搔癢?”
紀羽瞳拖著長長的尾音,邊轉身,邊張合著十指,辛鳳兒搖著頭,道:“羽瞳,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你放過我吧。”
“晚了,你必須為你剛才說過的話付出代價。”紀羽瞳嬌笑著奔辛鳳兒的兩肋而去。
兩名如花似玉,人比花嬌的女孩子打鬧作一團。
“好羽瞳,你停停手,我真得受不了了。”辛鳳兒生來最怕人撓她癢癢,剛被紀羽瞳沾身,便笑得花枝亂顫,前俯後仰,差點兒接不上氣兒來。
看到辛鳳兒笑到晶瑩的淚珠成串兒往下滴,身子徹底癱軟,紀羽瞳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