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前往,我若去了,是會被人說東道西的,唉,我嘛,還是算了。”
盧永拍了拍手道:“既如此,仕元,跟爺們兒閃吧。”
就在這個時候,柳仕元問道:“乾爹,像十王府,在管理上,什麼時辰最為鬆懈?”
盧永道:“其實十王府在什麼時候奴才們都是散漫的,不過要說最鬆懈的時候,當屬入夜後。尤其是現在,天氣寒冷,一旦入夜,很多奴才便會聚到一起,喝酒取暖。”
柳仕元道:“那我們何不等到那個時候再去?”
盧永道:“嗯。不錯。”
他指了指柳仕元道:“你呀,幸虧心地善良,要是大奸大惡之徒,必定能掀起不小的風浪來。”
柳仕元嘿嘿笑了笑,道:“都是乾爹調教地好。不過乾爹,那個時辰,我們能出的去嗎?”
盧永道:“出不出的去還不是太后娘娘說了算,今兒個咱們是去辦大事兒,只要有太后娘娘的懿旨,哪裡都去得。何時都走得。”
盧永點起了人馬,早早出了宮,他們在十王府不遠的地方找了個地兒。靜候天色暗下來。
在差不多入夜的時候,凌瀟瀟和一群十王府當差多年的老媽子暖著酒,支起了火鍋爐子,海吃海喝了起來。
由於親眼見識了凌瀟瀟臭罵蔡震等四位駙馬的威風,老媽子們紛紛引凌瀟瀟至上座。
凌瀟瀟倒也來了個“當仁不讓”。大馬金刀地坐在了年長者才坐得首位。
“凌宮正,宮裡面都傳言你鐵面無私,今日我們算是真正見識了。”坐在凌瀟瀟右手邊劉姓老媽子舔著臉拍著凌瀟瀟的馬屁。
凌瀟瀟道:“那是當然,我就九華宮貴妃娘娘手下當差那陣子,別的事情沒有學會,跟娘娘就學會一樣本領。不屈服於任何皇親權貴。別說是四位駙馬爺,就算是八位駙馬爺來,有祖宗家法在。那也是寸步不後退的。”
劉姓老媽子道:“聽說這蔡駙馬是出了名的刺頭,宮正和他也正面交鋒過幾次,他會不會另想別的辦法對付宮正呢。”
另一位老媽子道:“說的是呢,宮正,剛才淳安公主哭著跑出了十王府。說是要面見太后娘娘,事情是不是鬧得有點大呀。”
凌瀟瀟把一塊羊肉涮熟了後。沾了點醬料,得瑟地嚼了兩口,向她們招了招手,讓老媽子都湊到她的面前,道:“咱們可都是坐在貴妃娘娘這條船上的人,我也就不瞞你們,現在哇,太后娘娘哇,得讓著咱們娘娘,你們知道為什麼嗎?”
劉姓老媽子拍了拍肚子道:“因為貴妃娘娘肚子裡懷著咱們朝廷的小主子唄。”
由於高興,凌瀟瀟已經有些微醺,道:“著哇,平日裡太后娘娘都讓著咱娘娘三分,更何況咱娘娘馬上要母憑子貴,更上一層樓,別看娘娘皇貴妃的事情沒了下文,那以後呢,以後小主子繼承大統,咱娘娘是什麼身份?聖母皇太后。”
在酒精的作用下,一群老媽子兩眼開始放光,道:“凌宮正,那你豈不是又要高升了?”
凌瀟瀟得意洋洋道:“高升?也就是眼前的事兒。”
劉姓老媽子趕緊討好地倒上一杯酒,道:“宮正,說出來給我們聽聽,也讓我們分享分享。”
凌瀟瀟道:“尚宮,用不了多久,你們就該改稱我為凌尚宮了。”
“是嘛,哎喲,那可得恭喜凌尚宮。”
凌瀟瀟拿著筷子一一點過老媽子的臉,道:“應該是同喜才對,我若走了,十王府宮正的職位便空缺,人從哪裡出,還不是從你們當中選出來。說說,是不是該同喜?”
劉姓老媽子一聽,道:“可不是同喜,老姐妹們,我們共同舉杯,祝凌尚宮高升,也祝我們能像凌尚宮一般,步步高昇。”
所有老媽子像打了雞血一般,舉起杯子站起身,“嘭……”地脆響,幾個杯子碰到了一起。
凌瀟瀟伸出手指,醉醺醺點了點道:“不過,先不許叫我尚宮,傳出去是要出事兒的。”
劉姓老媽子道:“瞧宮正說的,咱們是那種沒有心數的人嗎?這不是關起門來就我們自己嘛,宮正,聽我們喚你尚宮,心裡舒坦不?”
“舒坦,太舒坦了。”
“那咱們把這杯酒乾了。”
“幹了,我們應該痛飲三杯。”
說完,她們一飲而盡。
就在她們滿起第二杯酒,準備再次碰杯的時候,上了栓的十王府大門被別人拍得震天介響。
“開門,開門,快點給爺們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