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動一下。
齊夢麟道:“小姐,為何不走?”
女子赧然道:“恩公,雖說已經回暖,但是小女子全身上下都已麻痺。使不出一點氣力來。”
齊夢麟用力拍了拍腦門,笑道:“瞧我這腦子,是我的疏忽,真是對不起了小姐,竟然讓小姐開口。如此一來,我就更不能避嫌了。小姐,便由在下抱著小姐回到馬車上,如何?”
女子因回暖變得紅撲撲的臉更是紅得如一匹緞子,她輕輕點點頭,看得齊夢麟有些痴然。
齊夢麟一手攬過女人肩下的位置,一手攬過她的腳踝。把女子橫抱在懷裡。
就在美人入懷的時候,他分明感覺到女子羞澀地把頭縮在了大氅中。
為了緩和女人的尷尬。軟玉溫香盡在雙臂間的齊夢麟道:“小姐,請恕我冒昧地問上一句,冰天雪地的,小姐怎麼會只著單衣陷入這險地之中?”
見齊夢麟問起,女子深深嘆了口氣,道:“既然恩公問起。小女子便說與恩公聽。小女子生在河北滄州,自幼家貧。小女子兄弟姐妹六人,爹孃養活不了我們。便把小女子賣給了行走的戲班子。從那以後,小女子隨戲班以天下為家到處唱曲兒。由於小女子肯吃苦,而且算得上小有天賦,模樣在戲班裡頭算是頂尖兒出眾的,便被老班主識中,成為戲班的臺柱子。為了報答老班主的養育之恩,小女子便賣力唱戲。後來,老班主因病死了。由於老班主沒有孩子,所以便由副班主頂替了老班主的位置。新班主一直垂涎於小女子,想佔了小女子的身子,但是小女子誓死不從。他一怒之下,便和另外一名女子勾搭上,那名女子一直想取代小女子在戲班裡的位置,兩人戀姦情熱後,新班主便和那名女子便在小女子的吃食裡放了蒙汗藥,把小女子的衣服去了,捆在這裡。”
齊夢麟聽到這番話後,不由得火冒三丈道:“這還有王法嗎?他們分明想趁著風雪之夜,活活把小姐凍死。一對狗男女,心腸何其歹毒。小姐不用怕,本人雖然沒有多大的能耐,官場上面的朋友倒還是交了幾個,只要小姐告訴戲班子的去向,這對狗男女的名字,報官後,定能抓住他們。像他們如此惡行,不狠狠懲治一番的話怎麼能行。”
女子幽幽嘆了口氣,道:“恩公,我看還是算了吧。小女子的賣身契還攥在他們的手裡,況且小女子現在沒有大礙,找到了他們,他們要是還讓我們跟著戲班子走可怎麼辦?其實現在挺好的,他們認為小女子必死無疑,從今以後小女子也便脫離了苦海。”
齊夢麟道:“那麼小姐作何打算?”
女子茫然道:“恩公,小女子已經是無依無靠,何去何從,真的不知道。”
許是自憐身世,女子在齊夢麟的懷裡嚶嚶啜泣起來。
她輕柔哀怨的聲音撥弄著齊夢麟的心絃,聽得他保護慾望大起,道:“小姐,如果你信得過在下,那麼便跟在下回府如何?我會好好照顧小姐的。”
女子聽了,用輕若蚊鳴的聲音道:“只要恩公不嫌棄,願意賞賜小女子一口熱飯吃,小女子願意一生一世伺候恩公。”
齊夢麟聽出了這名無家可歸的可憐女子的弦外之音,如無根浮萍一般的她好像是要以身相許,對於讓他看了能怦然心動且投懷送抱的女子,齊夢麟一口便應了下來,道:“我怎麼會嫌棄小姐這樣天仙一般的人物。”
女子道:“對了,恩公,小女子只顧著說話,還不知道恩公尊姓大名呢。恩公在小女子即將身死的時候救了小女子,小女子一聲感激,小女子要為恩公求一塊長生牌位,放在身邊,日夜向上天禱告,求老天爺保佑恩公萬事如意,長命百歲。”
齊夢麟道:“小姐,千萬不要這樣做,我只不過做了該做的事情,如此隆而重之,我倒是怕折了好不容易修得的功德。要感激的話,不是還有別的辦法嗎?比如說……”
他湊到了女子的耳朵邊,小聲道:“比如說以身相許。”
女子雖然暗示齊夢麟將會以身相許,但是被這麼一說出來,還是羞得俏臉通紅,在齊夢麟的懷裡不依不饒道:“恩公……”
女子這麼一扭動,嬌嗔的態度更是讓齊夢麟大喜,他向女子道:“小姐,還有一件事兒。”
女子道:“恩公請講。”
齊夢麟道:“就是別恩公恩公地叫我,聽著怪彆扭的,我姓齊,你就叫我齊大哥吧。”
“齊大哥。”
“哎。那麼小姐,你的芳名是?”
女子神情一黯,道:“小女子不想提及本家名姓,齊大哥以後就叫我玉瑤吧,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