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出來。”
他這一吆喝,顯然起到了作用。雖然大家心底難免擔心,但還是按照他的吩咐,各自取了武器出發。
走了好一會,隊伍裡突然有人插了出來,跑至胡勝身邊,壓低聲音道:“隊長,太子殿下大婚當晚,我們巡邏換崗後,王青沒有跟著回營房來。”
胡勝腳步頓了頓,難得壓低了聲音問道:“你確定?”
“小的記得清楚,他是第二天一大早才回營房來的。之後,就有人來尋,把他帶走了。”
“太子殿下大婚?”胡勝眉頭緊皺,面色有些凝重。片刻後,他似是想起了什麼,自言自語道:“王青成為皇上的貼身護衛,不就是太子殿下大婚過後的第二天。這麼說來,他那天晚上消失,一定與此事有關。”
他的聲音過輕,那人並未聽清,疑惑追問道:“隊長,你看這事?”
若非是王青背後有人,那一定就是太子殿下大婚當晚發生了什麼事。皇上對他另眼相看,欽點他成了貼身護衛。思及此,胡勝繼續追問道:“當晚巡邏,他有沒有什麼異常表現?”
“切。還能有什麼異常!那小子每次都謊報軍情,那天晚上隊伍走至東宮附近時,他又謊稱周圍有刺客,還被隊長……”他本想說王青被眾人圍打攻擊一事,抬眼注意到胡勝的臉色不是太好,忙改口道:“被隊長數落一番。”
皇宮之中,禁衛巡邏都是按照規定的路線巡視。太子殿下大婚當晚,因為人多眼雜的原因,額外增加了太子東宮附近巡邏的力度。即使如此,他們這隊人馬,是在東宮外圍很遠的地方巡視,是以他們所巡視的官道,不是常人應該出現的地方。現在想來,王青有好幾次謊報軍情,都是在東宮西側偏遠的官道上。難道,這一切不是巧合,不是謬誤,而是確有問題存在?
“什麼人!”突來的驚呼,將他從思緒中拉回。胡勝抬眼看向不遠處的黑影,霎時提高警惕,怒喝道:“深宮夜禁,何人在此?”
“自己人,自己人。”
尖細的聲音傳來。一聽便是宮內太監特有的聲音。眾人紛紛舒了口氣,卻還是提高警惕地盯著他們。
胡勝向前幾步,沉聲問道:“你們是哪個宮的?”
為首男子穿著奇異,卻是一身貴氣。看樣子,他應該是醉了沒錯。而左側扶著他的人,正是之前他們一直在議論的王青。胡勝面色有些尷尬,不知該如何稱呼他,只沉聲問道:“他是什麼人?深夜宮禁,你們這是上哪去?”
“放肆。”右側太監陰陽怪氣地怒喝了一聲,一隻手扶著中間穿著奇裝異服的男子,另一隻手翹著蘭花指。道:“此乃蒙國大王子,你們休得無禮!”
蒙國大王子為了與長公主殿下和親一事,親臨皇朝的訊息,早已傳開來。他們身為禁衛,自然也知曉。只是,他們一直身兼巡夜的任務,所以從未有幸見過蒙國大王子。如此一來,眾人都有些慌了神,匆忙抱拳施禮道:“見過蒙國大王子殿下。”
一直扶著蒙國大王子的太監早已被他身體的重量壓得氣喘吁吁,本想盡快將他送出皇宮,不料中途被此事耽擱,頓時沒好氣道:“行了行了!都愣著做什麼,還不讓路?滾開!”
被一小太監如此數落,眾人心底肯定不服氣。但畢竟是蒙國大王子在此,他們又都不敢吱聲,只好忍著。就連胡勝,都是恭敬地施了施禮,退至一側。
王青向前走出幾步,走至胡勝身側頓住腳步,笑著問道:“胡隊長近來可好?”
對此,胡勝完全沒有料到。他尷尬地笑了笑,雙手抱拳施了一禮,卻沒有說話。反而是蒙國大王子身側的太監尖聲問道:“王護衛識得此人?”
“公公有所不知,小的之前是禁衛營的人。”
如今王青是皇上身側的紅人,而這太監顯然只是個跑腿的貨色。他深誨見風使舵的本事,側身看向胡勝,笑道:“原來是王護衛的朋友,失敬,失敬。”
胡勝的唇角有些抽搐,他略微低下頭來,淡淡道:“豈敢。”
就在這時,蒙國大王子的身體前傾,踉蹌了一步,連帶一側的太監也差點跟著他跌倒。見狀,王青體貼道:“公公也累了,可以先回去覆命,由小的護送送蒙國大王子殿下出宮即可。”
“好。好。”他連連應了兩聲,從袖中掏出一方雪白絲帕,依舊翹著蘭花指,小心拭去額頭汗水。“那就有勞王護衛。”
“無妨。”王青應了一聲,隨即穩穩妥妥地扶著蒙國大王子向前走去。
因著王青的關係,那太監臨走時,竟和胡勝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