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代。
易軍師同樣的冷眼旁觀這一切,沒有催促他離開,更沒有前去解救他的衝動。
看著男人們粗魯地一點點揭去她臉上的黑痣,軒轅澈明顯瞪大了雙眸,他似乎只是正在觀賞一件新奇的事物,充滿了期待而已。
他的冷漠,讓周圍一切都黯然無光。
林依依似是看到了他,一種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他們,顫抖的唇瓣是她無聲的乞求。但是,他依舊冷漠不為所動。似乎,他只是她的幻覺而已。
她臉上的黑痣已經盡數被揭去,露出原本國色天香,堪稱傾國傾城的絕美容顏。她那白皙的肌膚,在月光白若梨花帶雨,嬌如桃瓣隨風,讓人不由想要一親芳澤。但最為耀眼的,當數她明麗的眸子,水剪雙眸,眼似秋波……
可是,她的眼神,是那般悲傷。突然,她淡淡一笑,唇角牽出完美弧度,仿若隨風飄落的花瓣兒,帶有一種絕然的悽美。
她的笑,仿若一雙無形的手,探入他寬闊的胸膛,轉瞬揪扯出他仍然鮮活跳動著的心臟。
而他,感覺不到疼痛。甚至那種連皮帶著骨血的撕扯,都不會帶給他任何感覺。唯有空無!
軒轅澈抬手捂住胸口,似是想要留住什麼,或是想要感覺什麼。他濃密的劍眉糾結擰在一起,突然想要救出她。
“撕!”是衣衫布匹被撕裂的聲音。這響聲,似是一把久久未尋到的鑰匙,開啟了他心底憤怒洪門的閘閥。
“駕!”一聲吆喝,軒轅澈抬手狠狠拍在馬臀上,飛身趕往她的方向。
突然,遠遠傳來一陣琴音,由強轉弱,清清淡淡,平平緩緩……
易軍師暗道一聲“不好”,匆忙策馬奔上前去,並一路大聲喊道:“快回來,那姑娘自然有人解救。”
白衣琴師似是從天而降,怒喝道:“放開她。”
剛才的琴音,竟然讓久經沙場的白翼亂了方寸!軒轅澈錯愕的同時,深覺煩躁,頓時雙腿夾緊了馬腹,“駕!”
琴音再起,只是簡單一個音符。
但軒轅澈身下的坐騎,頓時躁動不安,前蹄翻騰躍起,伴著一聲淒厲嘶鳴,它竟然垂下腦袋,俯身衝向地面。
易軍師的坐騎怎及他的白翼,片刻後才追趕過來,“小心!”一聲幾乎後,易軍師施展輕功,飛身接住從馬背上墜落下來的軒轅澈。
蕭琴師瞥了他們一眼,也不多加理會。他從屋頂一躍,瀟灑翩然落下,看向那群匪徒。“還不滾!”
“媽的!老子……”其中一名男子壯著膽子怒罵,可他話還沒說完,就捂著喉嚨倒下。七竅流血致死!
其他人見狀,哪裡還敢多做停留,紛紛拔腿就跑。即使美色當前,又怎及性命來得重要?
林依依扯出一抹淡淡苦笑,雙手支撐著牆壁勉強穩住身體。虛弱擠出一句,“你來了!”她斜眼看到地上死狀極其悽慘,滿臉鮮血的男人時,頓時心下作嘔,一股眩暈襲來。
“依依。”伴隨一聲驚呼,蕭琴師匆忙移步上前,接住她下落的纖柔身體。
緊緊將她擁在懷中,懷中人兒,美得就像月光仙子,這樣淡薄飄渺,隨時都有可能消失一般。蕭琴師顫抖著抬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忙抱起她,迅速飛身離開。
軒轅澈似乎還沒有從這一瞬間的突變中回過神來,一直注視著他們的背影,心底驀地有些失落。若是他能早點出手相救,結局,會不會有所不同?
感覺到周圍影藏的極弱氣息,易軍師頓時揚了揚眉,示意幾名隨從上馬。並上前幾步,在軒轅澈耳邊輕聲道:“殿下,此地不宜久留。”
“恩。”軒轅澈隨口應了一聲,緩步走至白翼的屍體前,抬手輕輕撫mo上它光滑潔白的皮毛。
奇蹟發生了,原本倒在那裡的白翼,竟然沉沉嘶鳴了一聲,騰地翻身站了起來。
軒轅澈欣喜若狂,緊緊摟抱著它的脖頸。周圍的異樣,他同樣感覺到了,正準備翻身騎上白翼時,它竟然仰蹄騰空而起,以極快的速度朝著之前林依依他們離開的方向飛奔而去。
他手中,唯留下韁繩劃過後的絲絲火辣疼痛。
易軍師迎上前來,淡淡道:“殿下,不屬於殿下的東西,切莫強求。”
“是我強求了?”軒轅澈喃喃低語,轉而淡淡吩咐道:“即刻啟程。”
馬蹄聲漸行漸遠。
片刻後,再次傳來男聲。“公子,大公子竟然和依依姑娘相熟!他這樣搶佔先機,對我們十分不利。如此,公子一路上的辛苦,全都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