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讓彼此有些熟悉了的香卉來得容易些。
香卉手心發汗,故作鎮定,略帶哽咽委屈的聲音道:“姑娘,你這是怎麼了?香卉究竟做錯了什麼,姑娘要如此生氣?”
“我怎麼了?”林依依暗自壓抑心底怒火,不想真的傷害香卉,只能將心底的憤怒宣洩在一旁的石桌上。看似輕微的動作,竟然讓那厚重的石桌碎裂。聽著碎片間碰撞的聲音,林依依冷笑道:“現在,可是知道了?”
香卉竟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痛哭道:“姑娘心裡難受,也不能這般傷害自己。若姑娘出了點意外,這可怎麼辦呢。”
怒火漸漸消退,林依依懶得理她,拂袖準備離開。這是,富管事像個皮球一般滾了過來,諂笑道:“姑娘,好訊息。”
也不知道他早上吃了什麼,嘴裡一股令人作嘔的臭味。林依依嫌惡地退後一步,冷漠問道:“怎麼回事?”
富管事毫不實相,竟然逼近一步,興奮道:“姑娘等的人到了,就在今天晚上。”
“是嗎?”林依依淡淡應了一聲,看樣子既不開心,也不難過。
富管事偏頭緊盯著林依依,那堆滿肥肉的臉不停晃動,疑惑問道:“姑娘不開心嗎?”
“該來的,總是要來。”留下這麼一句玄玄乎乎的話後,林依依翩然離開。走出好幾步後,她突然想到什麼,這才轉身喚道:“香卉,替我準備明晚登臺的東西。”頓了頓,她淡然一笑,難掩幾許興奮,“那件金縷霓裳,是時候派上用場了。”
剛才那一切,難道沒有發生嗎?香卉木然回神,呆愣點頭道:“是,姑娘,奴婢這就去準備著。”
見她就要走遠了,富管事慌忙追了上去,“姑娘,姑娘。”
林依依頗覺煩躁地轉身,沉聲問道:“你能不能一次就把話說完,恩?”
“呵呵。”富管事臉上堆滿了自以為可以膩死人的腐笑,小心看了看四周後,才壓低聲音道:“姑娘若是入了宮,能不能幫小的尋個官職?”
林依依裝作沒聽懂他的意思,驚訝問道:“富管事,難不成你想入宮當太監啊?”見他面色紅一陣白一陣,林依依爽朗笑道:“你放心,即使你不說,也有人會幫你安排。”
蕭家主多年苦心經營安排,又豈會放手讓她一人入宮?
許是因為知曉了蕭玉隋對自己的隱瞞,又或是已經拋開關於這裡的牽絆,所有人和事。林依依開始期許這一天的到來,越是這般苦苦等待,感覺時間過得越發緩慢。
今日,天邊的晚霞似乎比往日更為絢爛也更持久一些,火燒的雲,似乎可以灼傷人雙眼的通紅,久久不消退。
蕭家主難得出現在丹貴坊,自上次司寇擎天的事後,林依依再沒見過他。
他就這麼靜靜站在她身側,甚至就連呼吸都是靜地。
最終,林依依打破了沉默,“家主大駕光臨,不會是為了向我噓寒問暖吧!想來,是擔心我不能完成任務?”不知什麼時候起,她早已忘記了對他的恐懼感,有的時候,她甚至會有一種錯覺,曾經對他的恐懼,是出於一種發自心底的害怕,害怕和他有更多的關聯。
似乎過了很久很久,蕭家主才幽然道:“你,決定了?”
林依依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遲疑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又沉默了好一會,蕭家主似是下定了決心道:“你,可以留在這裡。”
林依依苦澀一笑,淡漠道:“如果你答應讓我現在就回到我來時的地方,我很樂意。否則的話,我會完成你所說條件,然後離開這裡。”
“你就像她一樣固執。”蕭家主在心底腹議,出口的話卻是有些茫然道:“恩,知道了。”
他這麼一說,林依依越發覺得奇 怪{炫;書;網,不由冷笑問道:“家主這是怎麼了?”見他並不回答自己,也不知怎麼回事,林依依便繼續揶揄道:“或許,家主終於對我心存愧疚了?”
是心存愧疚嗎?顯然並非如此!但那個答案,似乎更讓人無法接受。蕭家主遲疑看向林依依,終是什麼話都沒說,負手轉身離開。
他的眼神,有些奇 怪{炫;書;網,似乎有些不捨?林依依猛然搖了搖頭,嘟噥道:“這是在想什麼呢?”
天色慢慢暗了下來,出外覓食的鳥兒也漸漸返巢,周圍不僅沒有覺得蕭條,反倒是熱鬧了起來。即使是冬天,但這院子裡的很多樹木並沒有落葉,依舊鬱鬱蔥蔥。
這樣的熱鬧,又怎能抵過前院的喧譁沸騰!丹貴坊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