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鼓掌歡迎。”
老鴇話音剛落,就是雷鳴般熱烈的掌聲以及叫好聲。
司寇鈺顏顯然沒見過這等架勢,也學著樓下眾人鼓起掌來,大聲道:“馮哥哥,還真好玩。你看,我說的沒錯吧,只要依依姑娘出場,肯定人滿為患,熱鬧不凡。”
“恩,你高興就好。”
接下來,滿春院四周的燈籠燭臺紛紛熄滅。大堂光線頓時暗了下來,唯有舞臺正中上方,高高吊掛著一隻巨大的燈籠。昏紅的光線灑滿整個舞臺。
無數花瓣,色彩各異,紛紛揚揚從樓頂灑落,美不勝收。
“哇!好美。”司寇鈺顏一聲驚呼,先是伸手想要接住飄落的花瓣,再後來,已經探出整個腦袋,半個身體伸出了窗子。
“小心。”馮若賢微微嘆了口氣,將她拉回來,沉聲道:“鈺兒,這樣很危險。坐在這裡看,不準再探身出去。”
“哦,知道了!”司寇鈺顏不耐煩地應付道。卻依舊半趴在窗臺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樓下。
先是纏mian溫柔的琴音似是自天際遠遠傳來,忽而輕柔、忽而奔放;時而漸漸逼近,時而又遠遠逃離。讓人頓時覺得飄忽,浩渺,充滿期待想象。
“我有花一朵,種在我心中,含苞待放意幽幽,朝朝與暮暮”
女子低沉的嗓音緩緩傳來。
她的歌聲,契合這般美好的夜晚,像那流水般淡薄的月光,在如此靜謐無垠的夜款款灑下。瀰漫著、滲透著、流瀉至人心深處……
“只盼望有一雙溫柔手,能撫慰我內心的寂寞”
她的歌聲,也是孤獨的,卻只是那種淡淡的孤獨。沒有撕心裂肺的痛楚,更沒有孤獨背後暗自掩藏的躁動。有的,只是這般淡淡的傷,淡淡的愁。卻能抓住人的心,揪痛人的心……
“緣份不停留,像春風來又走,女人如花花似夢,女人如花花似、、、夢。”
琴音早已停止,最後是她純粹、微顯沙啞低沉的聲音,低吟淺唱。
整首歌曲中的感傷,也是這般淡淡的。如此波瀾不驚,如此沉靜恬淡。讓人感覺到時間似乎在她流水般的歌聲中慢慢流逝,而之前的孤獨、徘徊、感傷、疼痛,也紛紛隨著她的歌聲流逝。
只是,那些淡淡憂愁,似乎被慢慢沉澱,直入心底。
沒有掌聲,沒有驚叫,沒有讚歎,只有滿室的沉寂。舞臺上的林依依緩慢低下頭來,眼淚隨之滑落。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過了今晚,她已經到這世界整整五年的時間!唯有這樣的歌聲,才能宣洩心底苦悶、孤寂。
心情慢慢沉澱平復,林依依緩慢抬起頭來,搖頭甩乾眼角淚水。一切都已發生,可以短暫放任自己這般任性宣洩,但生活還是要繼續。
林依依的唇角微微揚起,柔聲道:“今天,對依依來說,是個特別的日子。所以依依在這裡首先要感謝大家能夠捧場,今晚就由依依出題,若是有人的答案,同依依事先寫下的答案一樣,依依就會破例陪有緣人泛舟青湖。”
話音剛落,整個滿春院頓時沸騰起來。依依姑娘一直以來都只是唱歌,甚至每次都因為光線十分微弱的關係,大家都沒能看清她的容貌。今晚,竟然會有這等好事?
“依依姑娘每次唱歌,都把滿春院的燈火熄滅。難道依依姑娘長相奇醜,才不敢以真面目視人?”
“是啊,是啊!依依姑娘總得有點誠意,是不是?”
“點燈,點燈!”
不知是誰首先喊了一聲,滿春院頓時陷入混亂中,所有人都在高喊著要求點燈,看清她的容貌。
事情太過出乎意料,煙柳察覺事情有些好不好收拾,匆匆上了舞臺,在林依依耳邊焦急道:“依依,你之前怎麼沒告訴我,有這樣的安排?現在亂成這個樣子,怎麼辦?”
林依依不由蹙眉,顯然也未想到會發生這樣的騷亂,自己只是心血來潮而已,想找點樂子。不想竟然發生這樣的事,著急道:“我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姐姐,快想想辦法。”
“依依,看他們的樣子,若是見不到你,非得拆了滿春院的樓子不可。”
其實林依依心底明白,這樣昏暗的燈光,總有一天會無法滿足男人的yu望。到那時,也一樣的需要拋頭露面。此時聽出煙柳話中的意思,只好點頭道:“也好,在這時候露面,也省得以後再挑時機,姐姐吩咐點燈吧。”
聞言,煙柳長舒了口氣,高聲道:“大家安靜,安靜。依依姑娘已經答應了。來人,點燈。”
人群終於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