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跑了很遠才找到的柴火,滾。”
暗香向後踉蹌了一步,因為沒有絲毫準備,最終還是跌坐在雪地裡。長髮隨風揚起,遮住她大半邊臉。同時也掩去她眼中閃過的那一絲殺氣。抬手撥開眼前長髮的同時,暗香唇角微微揚起,一骨碌爬了起來,再次賠笑道:“這麼大哥,奴婢也知道你為難,只是這麼冷的天,你就可憐可憐奴婢,好不好?”
因為跌倒,她看上去有些狼狽,雙手、鼻尖、臉頰都凍得通紅。她單薄的衣衫上滿是雪水印跡,瘦弱的身體不停顫抖著,真叫人不忍再看。
這般情形,再加上她那乞求無助的眼神,就算是粗俗野蠻的男子也微微動容,罵罵咧咧道:“**,真是倒黴。”雖是這般,但他還是將手中抱著的柴火全都丟下,隨即大聲吆喝著吩咐道:“**,都給老子快點,皇上那邊還等著。”
見他丟下柴火,暗香面色一喜,興奮道:“奴婢謝過大哥。”可聽到他後一句吩咐時,暗香臉上的笑容瞬間斂去,面色變得十分陰沉,唇角更牽起一抹冷笑。
那隊侍衛已經走遠,對於暗香剛才的表現,兩名宮女都有些驚訝。似乎這樣卑躬屈膝的暗香,她們還是第一次見到。又沉默了好一會,見暗香久久沒有動靜。其中一宮女大著膽子喚道:“暗香姐姐?”
清冷的目光淡淡掃過,暗香突然蹲下身來,一邊拾起地上的柴火,一邊吩咐道:“還不快過來幫忙?”
“是,是。”兩宮女幾乎異口同聲,匆匆上前幾步,將雪地裡的柴火小心拾起來。
將這些乾燥的柴火堆攏在一起後,暗香輕車熟路地架起火堆,片刻的擺弄後,竟然生起火來。淡黃色的火光在暴風雪中搖曳,將她那蒼白的臉色顯出幾分紅潤來。只是,為何她的眼神會那麼悲傷,似乎透過這火光,看向遙不可及的地方?
感覺到篝火的溫暖,兩名宮女頓時揚起笑容,搓了搓凍僵的小手,一邊興奮道:“暗香姐姐,你真厲害!”
“是呀,是呀,沒想到暗香姐姐竟然有這麼大的能耐。”
是能耐嗎?暗香的唇角扯出一抹苦笑。對於她們來說,這或許值得炫耀,但對於曾經的她來說,這是再普通不過的生存技能。金碧輝煌的皇宮。在世人的眼裡是尊享榮華富貴的地方,卻也如此,但沒有人清楚,皇宮中的某個角落,卻是人間地獄。那,就是冷宮。
似乎已經過了很久,但為何那段記憶,每每想起,都是這般深刻,猶如銘記的烙印,永遠抹之不去。永遠沒有消逝的跡象……
“該死的賤人,你竟敢對懿夫人下毒!”司寇龍澤一聲怒喝,揚手又是一巴掌,狠狠打在她的臉上。
她顧不上臉頰火辣辣的疼痛,也顧不上滿嘴的血腥味,固執地直起身來,緊緊拉著他寬大的龍袍,“皇上,求你相信臣妾,不是臣妾下的毒,不是……”她早已泣不成聲,再加上滿口的血,讓她的聲音變得含糊不清。
此時的她,因為淚水弄花了臉上妝容,不堪入目;髮絲凌亂,各種金釵歪斜,雜亂不堪;她的聲音早已沙啞,顯得她猶如潑婦一般醜陋;鮮血沿著她的唇角湧出,刺眼的紅,讓他越發惱怒厭惡,揚手一揮,怒喝道:“放肆!若不是你下毒,那是誰?還有,從你身邊宮女床下搜到……”司寇龍澤將手中的白玉瓷瓶拋到她面前,“物證在此,你還有什麼臉面在朕面前撒潑狡辯?”
雪白的白玉瓷瓶,其上一朵紅豔的牡丹,她霎時瞪大了眼睛,喃喃道:“這,這……”再次噴出口血來,湮沒了她剩下的話語:這白玉瓷瓶,是皇后娘娘賞賜給她的,她記得十分清楚。瓶中,明明是番外進貢的香粉,怎麼變成了謀害懿夫人的劇毒?
“賤人,你無話可說了,是不是?”
似是從牙縫裡擠出的聲音。猶如晴天霹靂。眼中淚水不斷湧出,她勉強支撐起身體,哽咽哭求道:“皇上,求你相信臣妾,真的……”
“夠了。”司寇龍澤怒聲打斷她的話,緩緩閉上雙眼,冷聲吩咐道:“來人,若除去斬了。”
“皇上,皇上……”她驚慌失措地哭喊,許是因為死亡的威脅,用盡全身的力氣嘶吼道:“皇上,臣妾對天發誓,不是臣妾下毒謀害懿夫人。那白玉瓷瓶,是皇后娘娘前幾日賞賜給臣妾的香粉。”
香粉?司寇龍澤陰鬱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錯愕,若他沒有記錯的話,幾日前,她確實拿著一個類似的白玉瓷瓶,在他身邊柔聲呢喃,“皇上,這香味可還喜 歡'炫。書。網'?聽皇后娘娘說,這可是番外進貢的香粉。”
許是察覺到了他的遲疑,她匆忙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