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煙兒，你有孩子一般清澈的眼神，你知不知道，這雙能看透一切的眼睛，時不時會出現在我的腦海裡，當時的我就想，你究竟是妖女還是仙女，會給我們的生活帶來如此驚天動地的變化。”舒念辰在我耳邊喃喃說著很多話，可是疲倦席捲而來，不容我思考就將我帶入了夢想，睡前我努力地想要記得舒念辰的這番話，可是我不確定醒來的時候我還記不記得，因為我的記憶的確很差，總有一段時間會成為空白，聽媽媽說是因為小時候的一場事故留下的後遺症，好在它並不影響我的生活。

這不，春暖花開，花季將來。

第61章：纏綿一夜（1）

這幾日，炎夕和莫染清舒念辰常常輪流著守候在我的床前，計劃著遙遠的事情，比如某個快要來到的盛宴，我要穿哪套衣服去表演什麼，再比如，什麼時節的某個地方，會有一場華麗的櫻花綻放，希望在我好之前還能一起去觀賞。

不知不覺中，我和他們都打成了一片，大家默契的沒有再提及過焉白這個名字，我卻清楚地知道，她是我們每個人心底抹不平的一道傷。

正如那個夢境中的一般，南宮錦的確離開了我，離開了這個城市，他帶流砂去了很遠的地方醫治，這也是後來我好了之後，花媽媽嘴快告訴我的，她那日忍不住對著眾多姐妹們唸叨，說。

“你們瞧見了沒有，人家流砂都能和南宮公子好上，你們也給我使使勁，多媚著點，別一個個的跟死了娘一樣哭喪著臉。”流砂和南宮錦好上，這個詞我並不是太喜歡，不過花媽媽那個人向來說風就是雨，我們也幾乎都習慣了。

善悅樓裡還是會有很多遠道而來的客人想要一睹我的風采，卻每次都被晚晴拒之門外，她輕輕的梳理著我的頭髮，我突然發現它已經長的很長了，劉海都應該去修理一下，我不確定這古代的理髮店究竟是哪種樣子，所以最後這個念頭還是被我深埋在了心底。

也罷也罷，反正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呆多久。

“煙兒，這幾日你的氣色好多了。身體也無大礙了呢。”晚晴將桌上的藥一口口的吹冷，然後送到我的嘴邊，我張口喝下，苦澀蔓延進心底，她對我越好，我就越難過，因為我分不清，她究竟是對我好，還是對我這個屬於她的傀儡好。

“晚晴乾孃，煙兒掛牌的時日也蠻久的了，至今都還未接過客人呢，晚晴乾孃替煙兒安排一下，今晚就將煙兒的接客牌子掛出去吧。”我接過晚晴手裡的藥，一口氣吞了下去，趁南宮錦回來前，讓我好好地墮落一次吧，讓南宮錦後悔是我目前唯一想要做的事。

“煙兒，你的身體。”

“乾孃，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已經好了。”我打斷晚晴的話，徑自走到窗前，微風吹過，柳絮飛舞了一地，迷了我的眼睛。

今晚，讓我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吧。

“那好，我去替你安排，如果不願意，就不要勉強自己，善悅樓的規矩你是知道的。”晚晴說完就退了下去，我沒有敢看她的眼睛，因為我知道，此刻她的眼睛裡一定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傷，略帶同情。

夜幕降臨，我穿著妖豔的紅色拖地長袍站在樓前，星星點點的星光灑在我的臉上，沒有人懂我的憂傷。

“煙兒，你確定不要自己選擇侍夜的物件？”晚晴在我進入樓裡的時候又再問了一遍，我扯起唇角微笑，輕輕搖頭。

“乾孃，誰都可以。”

誰都可以，只要不是他。

南宮錦，你的柔情給了我，你的仇恨也給了我。

那麼，這些，我還給你。你恨焉白，那我就將我作踐我自己，讓你也恨慕容煙。

第62章：纏綿一夜（2）

今日的善悅樓比以往都來的熱鬧，姑娘們滿臉笑意的招呼著客人，花媽媽的臉上的粉脂似乎隨時都會從她的臉上落下來，晚晴擇坐在樓上，品著清茶，

我站在臺上，笑顏如花，慢慢的坐了下來，手指在琴絃上肆意的遊蕩，這是我哼唱過後，晚晴特意做的曲子。那些悠遠的不似真實的音符從我口中傳出，那是一首春春的梨花香。

笑看世間，痴人萬千。

白首同倦，實難得見。

人面桃花是誰在扮演。

事過境遷，故人難見。

舊日黃昏，映照新顏。

相思之苦誰又敢直言。

梨花香，卻讓人心感傷。

愁斷腸，千杯酒解思量。

莫相望，舊時人新模樣，思望鄉。

為情傷，世間事皆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