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咳嗽不止。
“咳咳……那個……你是說這件屋子……曾經死過人?”
雖然是幾不可見,但由於我是高度注意,所以我還是看到了他微微前傾的點頭姿勢。
嗚嗚……
我竟然住在了死人屋裡。
為毛?為毛?我走到哪都離不開死人這個字眼,為毛?為毛?我看我以後也不要叫李清韻得了,直接叫李死人,多貼切,又可罵人,又可形象的反應我的悲慘人生。
可惜還未待我翻滾打爬的要求搬離這間屋子時,就聽的他低沉暗啞的聲音繼續響了起來。
“她是個很溫柔很善良的女子,她笑起來猶如一朵開的靜謐的白梨花,坐在那裡就如一副古老的畫卷,淡淡的散發著仕女般的優雅與清香,與我相處,她時而嬌俏調皮,時而舉案齊眉,那時的她真的是一個如遺落在凡間的仙子一般……”
停頓了一會,他似陷入了遙遠的回憶中,好半晌聲音突然變得溫柔的似帶著點寵溺的笑意道:“我記得她最喜歡穿碧綠色的衣裳,她曾經說那個顏色很鮮豔,鮮豔的讓人看了就莫名的覺得開心起來,她所有的衣衫幾乎全是碧綠色的……我本不是個喜歡如此豔麗顏色的人,但和她相處久了,竟漸漸對綠色多了一份不知明的眷戀與情結,就算是隔了三年,我依然能清晰的記得她穿那件碧綠荷色長裙時的婉約模樣……”
難怪我第一次住進“洗鉛閣”就覺得這裡不像是一朝一夕弄出來的,敢情他是弄了三年,不過,一個男人真的能對一個已死去三年的妻子如此念念不忘嗎?
如果真的如他所說,那這“洗鉛閣”的三個大字又怎麼解釋?
我可是很清楚的記得當初映紅告訴我,這個屋子的名字可是由杜暮柔所起的,既然是自己鍾愛女人的屋子,又豈會將牌匾假手於他人,而且這個他人還是個女子。
咳嗽了一聲,事實證明,我果然是個心裡藏不住話的小孩,腦子一熱,我就將心中的疑惑脫了出來。
“那個……鍾離,既然這間屋子是你髮妻的房間,那為何這個牌匾的名字會由杜家大小姐來取呢?”
轉過身,他看了眼我,道:“這間屋子本不叫‘洗鉛閣’,它的原名叫‘梨花簟’,在杜家大小姐十六歲生辰那年,她許了一個願望,因我是她的二師兄,所以她指明這個願望由我來實現……”
話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見他看著我,微微一怔,稍後我就明白似的笑道:“所以,她就將‘梨花簟’這個名字改成了‘洗鉛閣’,意思是希望你能洗盡鉛華塵埃落定,將一切都放下,是嗎?”
點了點頭,他將目光投向窗外。
“梨花簟,梨花簟,她說此名太過淒涼,不如另外改個,重新來過。”
從床上翻身下來,見我的衣服整整齊齊的穿在身上,楞了一下,我直接走向桌邊道:“其實她說的也對,梨花這個詞是淒涼了些,再加上這個簟,與‘奠’同音,難怪她不喜歡。”
喝下盞內的一口涼茶,貫穿到底的涼意讓我滿足的吧唧了一下嘴,果然,茶乃夏季之良品啊。
忽然,背後突來的一股火辣視線,讓我下意識的猛的轉過頭去,只回頭一瞥的瞬間,他眼中的怪異就消失不見。
低頭沉思了片刻,我終是將這一現象當作視而不見。
人家既然有意隱瞞,我又何必挖空心思去猜?
“好了,既然你都說完了,那接下來就輪到我說了。”
見我站了起來,他定了定目,只是片刻的時間,他就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淡然一笑道:“清韻姑娘,有話但說。”
“好,第一,我想問荷生怎麼樣呢?”
“……”
見他看著我不說話,我急了。
“到底怎麼樣呢?你快說啊。”
估計是見我眉毛鼻子都快皺到一起去了,他這才不鹹不淡的開口道:“你放心,他暫時沒事。”
還好,好好,沒事。
咦?不對啊。
“什麼叫暫時沒事?”
輕輕一笑,他一口白牙在我的眼前晃的尤其閃亮:“這就要看你了。”
他不說這句還好,一說我某些被遺忘的前塵往事就像潮水落下,石頭出來般的浮現在了我的腦海中。
“我說你這句話是啥意思啊?當初你跟我說這句話時,我就覺得奇怪,啥叫看我了,俗語說的好,正所謂一個碗碰不響,若是你不跟我一起折騰,就算我有滔天的本事,也掀不起浪來啊。”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