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我還是說了出來。
“我們李家自成一派。”
我剛剛說了,對於有些人我是願意全盤托出,而他,無疑是我全盤托出的那個人,想想真是對荷生不公,他對我那麼好,我什麼都在騙他,騙住、騙吃、騙喝、騙他的感情,而對他?他什麼都沒對我做過,我卻從心底的想對他坦誠一切?
這是不是就是人們口中所說的犯險?
嘆了一口氣,我看向荷生。
但見他在這個時候還對著我溺溺的笑,我的心突然就變得痛了起來。
荷生,你是真的太笨?還是你根本就不計較我曾經騙過你的事實?
雖然我沒在大家面前承認我不是什麼落難千金抑或是為了愛而尋來此處的痴情女子,但,光是這個符咒人的身份就足以證明,我之前對你所說的一切都是假的,就連這樣,你還不生氣嗎?
“自成一派的李家人?那不知姑娘畫符時,是否也畫符頭、符腳和符膽等?”
被他猛的一問,我這才想起我還要向杜家老頭證明我是個符咒人的身份了,低了低頭,剛準備開口,突然就覺得喉嚨處有些酸楚,想了想,我什麼也沒說的就走向一盤放著水果的桌子。
撿起其中一個小孩拳頭大小的黑綠色果子,一仰頭我將它放在了嘴裡,果不其然,卡在了喉嚨處,看著周圍一干人面色各異的表情,我只朝荷生扯出一個難看的笑,便左手拿起桌上的半盞茶畫了起來。
但見我左手無名指和小指屈於掌心,托起茶盞,右手大拇指壓無名指和小指屈於掌心,只伸直中指和食指,向東面吸了一小口氣(無奈喉中異物太大,只能小口吸了一下),再吹入茶盞中,然後用右手中指和食指在盞中水面寫符,一邊寫一邊墨唸咒語:此盞水化如東洋大海,喉嚨化如萬丈深淵,九龍入洞,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赦。寫完後一仰頭將半盞水喝了下去。
這一喝,我喉中的野果頓時嚥了下去,見我面色開始恢復正常,眾人的臉上更是上演了一場顏色戲。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隨意說點啥吧,呵呵~~~~~
最好是誠懇的意見~~~~~
傳說中的“甕中之鱉”
“哼,你可別告訴我,這就是所謂的符咒?”
對於他眼中那紅果果的鄙視與仇視,我是十分能理解的點了點頭,畢竟是我搶了他的未婚妻,雖然本意上我並不想,但不容置疑的就是在坐的各位或多或少都知道我和杜豆蔻之間的那點破事,要不然今日也不會來個公堂大會審。
念此,我突然明白杜家老頭為何派人來叫荷生,而不是直接叫我了。
因為他知道荷生到,我必然會到,但我到,荷生未必會到。
所以……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現在是審我,審完我後,就會輪到荷生了。
看了眼還猶自不知情,只在那裡一門心思擔憂著我的單純少年,在心底暗暗下定決心,就算今日要和杜家老頭結下樑子,也定不能把荷生牽扯進來,只要不連累荷生,其餘的我都可以接受,而這個——就是我的底限,只要他不超越,萬事都好商量。
深深看了眼荷生,轉臉後,我就淺笑漣漣:“楊家公子,這是不是符咒?我想由我來說肯定沒什麼說服力,所以還不如由‘空洞派’的弟子來回答你這個問題,我想信用度也定會高上許多。”
見他果然將視線落在鬱墨的身上,在對方含笑的點了點頭下,他不可思議的瞪大了雙目。
“鬱公子,你當真沒有……看錯?”
“楊公子,鬱某沒有看錯,剛剛李姑娘的那一憑空虛化的符在道家上的術語叫‘治鯁符’,主要是針對喉中有異物所使用的,由於它的神力只能在畫符動作中釋放出來,動作一旦完成,治療也便結束,故只需憑空畫符即可。”
看著那暴戾男忽消忽長的氣焰,我很不厚道的當場朝他挑了挑眉。
估計是把我的挑看成了勾,所以接下來我就眉角抽搐的看到他大步朝我邁過他結實有力的大腿。
感覺到眼前的光線一暗,我頓時很沒種的往下縮了縮。
“你……你幹什麼?”這裡可有這麼多人在看著了,你……你可別亂來啊……
誰知他完全不理會我從喉嚨縫裡發出的微弱質問,依然無懼無畏的俯下身朝我低來。
看著他如狼一般陰森的眸子漸漸向我靠近,我不自覺的就伸出兩爪子當場反抗。
出師未捷身先死,爪子當場被擒。
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