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竟對著這樣一個陌生人說出我的心裡話,想想其實我也是個善良的人啊,至少本質上是不願意撒謊的,能不撒就不撒,可惜……
這世上講真話別人不信,講假話別人反而相信,譬如現在站在我面前的他。
“是嗎?姑娘還沒進去,就怎麼知道‘空洞派’讓人無端的產生一種敬畏感?尤其是人呢?”
嘶……
這毛孩君,敢情還不相信我的話呢?瞧那嘴臉,真是!真是!
唉,咱大人不計小人過,有貨的原諒膚淺的!
一陣笑笑後,他率先走了進去。
看著守門的一干人等齊刷刷的朝他恭敬的喊了聲“二師兄”尾音處還有人接了句“您巡山回來了”,當下我便瞪大了眼。
竟然是這廝?
待我在他背後射了N個小李飛刀後,我這才注意到零落分散的哨兵竟悉數看著我,低下頭去一打量,我這才發現我那兩條光溜溜的胳膊此刻正悠哉的左右晃盪。
雖說這才現代不算什麼?但這裡可是封建風氣盛行的古代,我好歹也是個姑娘家,雖不能端莊滿天下,但也不能豪放滿天下吧!
念此,我朝前面端得平穩八方的背影喚道:“那個……種梨哥,你能不能把你的外套借給我披一下?”
旋身後的人表情怔了一下,這才指了下自己的外袍,笑道:“清韻姑娘說的可是在下的衣衫?”
我敢肯定,他就算聽不懂也能猜得到。
見我點了點頭,他這才慢吞吞的脫下自己的外衫。
“真是抱歉,是在下的疏忽了,這大火都將姑娘的袖子燒成這樣了,在下竟然沒有注意到,真是汗顏啊。”
這一次他算是將他皮笑肉不笑的惡劣本質演繹的淋漓盡致了,別人看不到,我心裡可是比那明鏡還要明亮著了。
將他的外套在身上緊緊包裹了一圈後,我尋了條路邊的繩子,隨便往腰間一紮,這才抬起頭,面無表情道:“種梨哥,沒聽過什麼叫‘非禮勿視’嗎?”
看他明顯的吃癟一愣,我悄悄挪到他的耳邊道:“忘了告訴你了,我前面還沒跟你說的那句話是:這世上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而我就是集小人與女子與一體!還有啊,別人看不出來你腹黑,我可是清楚的了,以後,我們最好井水別犯河水啊,否則……”
“你們——”
突然一聲尖利的女高音打斷了我引人遐想的後半段,轉過頭,我和他二人就以那樣極其曖昧的姿勢看向不遠處的二人。
噢,我的天啊,竟然是我深惡痛絕的雞毛女。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站在雞毛女旁邊那快哭出來的我家小正太。
眼看著他眼淚就要飆出來了,我立刻和腹黑君劃清界限,並甩開兩腳丫朝那個跑開的小傢伙追了過去。
雞毛女VS白毛女(修)
前面我說過了,我家這麻花雖然外形像正太,可實際上就是一剛猛男,不僅體現在幹活上,更體現在腳程上。
所以直到我跑的舌頭直往外伸,他還沒有停下來的趨勢,最後終於在我的“噗嗵”一聲中,他這才淚眼婆娑的轉過身來。
彆扭的將我從地上拉起後,他隨即就扭過頭去。
整了整那因一路狂跑早已挪了位置的寬大衣衫,我稍後就陪著笑臉趨著個腰轉到他的面前。
“哎呀,我說你這長跑的速度可……真是快啊,都快比那……馬都要快上一個腳程了……這以後,我也甭騎馬了,乾脆……就騎你得了。”
人直,眼直,目光直,就是直不看我!
再陪上一個笑臉,我往他跟近又靠了靠。
“哎吆,今天我家親愛地是怎麼呢?怎麼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今兒個紅的跟個兔子似的,莫不是今日風大,眼裡進了沙子?來,讓娘子來給你吹吹……”
說完,我就扒在他的肩膀上,撅著個嘴,直往他臉上吹去。
只是下一刻,我雞屁股似的唇形就恢復了原狀。
“怎麼了?怎麼突然說哭就哭了?”
就算淚如雨下,他還是倔強的死不正眼看我。
嘆了一口氣,我輕輕擦掉他的淚水。
嘶……
這死小子,幾日不摸,面板又柔軟細嫩了許多,忍不住手指又在上面流連了一番。
“荷生,其實我知道你氣的什麼?只是今日這樣的處境也並非你我所願,你也看到了今日在山上燒磚被他撞見,原以為巡山的另有其人,所以我才會編出那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