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實際行動來反抗我的惡行了。
念此,抬起一腳,怒不可遏的對著他的屁股就是一下,這一腳,頓時讓我在另一個地方的一魄也迴歸了原位。
一睜開眼,我就氣勢洶洶的衝進了廚房。
“姓崔的,我讓你找的土呢?你知道不知道事情有輕重緩急啊?你難道忘了前幾日下雨時,屋裡像發洪水似的慘狀,萬一要是再下雨,我的磚瓦因為你的貪吃沒做好怎麼辦?到時候是不是我又得跟著你舉著個盆跟旱地災民似的接水啊?你呀,若是覺得我的飯不好吃,就直接說,不要先是裝作津津有味的吃下,轉個身就趁著我不注意開起了小灶,我告訴你啊,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表面一套,背面又是一套的人了,你……你實在是太令我失望了!”
火不燒了,鍋鏟也不抄了,鍋裡的菜在餘火的烘烤下發出嗞嗞的聲音,見他先是驚勿的睜大眼,然後就是一副小媳婦受委屈的模樣,我的火就更大了。
“怎麼?難道我說錯了不成?是個男人就給我低頭認個錯!”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何況還是這麼個極品小正太,我不能因為他的一點缺點,就直接將他刪除了是不?
扭,扭,扭……
我靠!我還不知道他竟還有這般能耐?當初只以為他能空手擰麻花,沒想到今日算是讓我見識到了,手中拿著個鍋鏟還能表演“菟絲繞女蘿”。
“不準再擰你的麻花!聽見沒?”
“啪”的一聲,打掉他手中的鍋鏟,我恨不得雙手掐死他,越是哪壺不開,他非提哪壺?
大概是從來沒見識過我如此有氣勢的獅吼功,氤氳了一雙眸子,一張菱形的嘴更是欲張未張。
“怎麼?還覺得委屈了不成?”
“……”
麻花是不扭了,頭倒是垂的越來越低了。
“你給我把頭抬起來,像什麼樣子?!”
“……”
在我的怒視下,他終是將頭挪高了那麼一點點,可就算這樣,我還是看不清他的表情,這可是苦到了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就意味著不知該怎麼罵他?不罵他我心中的氣怎麼消啊?
人果然大部分是自私的,在自己生氣與別人難受之間,總是會犧牲別人解脫自我,能怎麼打壓別人就怎麼打壓別人,只求獲得自身的一個心裡平衡而已。
而我?無疑是那大部分中的一員。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下一刻,我猛的篡緊他的下巴,一個上抬:“我讓你抬起——”
一句話還沒說完,我就驀地靜音了,心裡所有的氣頓時也如遭了風的煙,不知道被吹哪去了。
他本有些氤氳的眼裡如今早已淚花氾濫,嘴唇更是被他緊緊咬住,一半殷紅一半蒼白,整張臉泫然欲泣,似是受了極大的委屈而又不肯說出般的緊憋著,讓我無端的想到了那被風吹得白嫣漫天的梨花,無端的看的人心驀地一揪。
漸漸鬆開捏緊他下頜的手指,我乾咳了一聲,有些彆扭的擰過頭去。
“那個……其實我今天的飯菜……是做的有些難吃了點,也不怪你……回過頭重新做東西吃,剛剛……咳咳……那個我不是有意說話那麼重的,你別放在心上……沒事的話,那我……先出去了,你慢慢吃……”
步子還沒邁到門口,他嚶嚀了一聲,讓我彷彿有種聽到花開的聲音,那一剎那,那一句話,勝過天下所有的蒼蒼蒹葭。
“你,你先吃完了……再走,好麼?”
想我踢爆你的麻花?(修)
觀音土早已被他放在了坑裡,只是我一直沒看到而已。因為有了剛剛的羞愧,我也沒有臉皮再支使他幹這幹那了。
只是,譬如我剛剛拿起鐵鍬準備拌土,就被他一聲不響的給接了過去,哼哧哼哧的一番動作後,他就將乾溼程度剛好的類似水泥的土壤給堆成了小堆。
“清韻,接下來還要做些什麼?”
他越是如此大方,我越是臉上發燙,呃了一陣後,我就怕和他那一雙清澈的大眼對視上,只好視線四處亂瞟裝作看東西道:“嗯……你先把這些樹給鋸成六根差不多長條狀的木頭,四根綁在一起,做成一個四四方方的框子,其餘的兩根先留著,然後就是將這根竹子劈成粗度適宜的……五十根吧,就五十根和柴刀刀刃差不多薄度的竹條,剩下的等會再說,先幹完這些吧!”
呼……以前覺得你說話時別人不看著你,那是不尊重,可現在突然覺得如果你說話時,有個人一直眨也不眨的盯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