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兜兜裡那支碧綠的玉鐲,哎,早知現在又何必當初呢?可惜了這一上等的貨色就這麼落入了我的魔爪之中。
雖然我很想跑回去看看我的小正太,可一想到鍾離修那廝奸詐的嘴臉,衡量再三後,我終是抱著來日方長這個道理跛著腳一顛一顛的向“空洞派”的正門走去。
不知是我剛剛的豪放之舉在守門大哥們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還是那種梨哥的特意交代,總之當我路過他們時,他們就當我是隱形人似的視而不見眼觀鼻鼻觀心的無視我偷偷摸摸的從他們眼皮底下像只瘸腿的貓一路趿拉而過。
當我剛一直起腰,正準備從貓科類直接進化成猿猴類時,忽然一個清脆無比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李姑娘。”
這個稱呼實在是客氣生疏了許多,讓我一下子有些反應不過來的看著那個有著一張圓嘟嘟嘴臉的半大小姑娘。
看那身形活脫一個沒長成型的孩子,當下我便心有所想,口有所問道:“你今年多大呢?”
敢情那種梨哥相當的看的起我,知我喜好靈動,所以當下便給我找了個只楞了一下,就反應過來的小丫頭。
“回姑娘,映紅今年十五。”
“映紅?這名字倒是取的有些詩意,是誰給你取的啊?”
一邊攬過她的肩膀,我將半個身子的重量都施加在她身上,頓時覺得整個人身輕如燕了不少。
隨之我步速的加快,她整張臉紅的速度也在加快,口裡的話也變的不順暢了許多。
“回……姑娘,是……是大小姐給……取的。”
“大小姐?是那個豆蔻姑娘的姐姐嗎?”
看她走路都東倒西歪的,我就算再老臉皮厚,當下也不能再裝死豬了。
我身子一直,她當場就像獲得釋放的黑奴,氣都順了。
“回姑娘,是的。”
“是嗎?看來這杜家大小姐還是有些文采的嘛,懂得從‘映日荷花別樣紅’這句詩中取字……”
“恩,我們的大小姐不僅長的閉月羞花,文才更是比一般的男子都要強上百倍,這裡除了鍾離公子能和大小姐一較長短之下,誰都不是我們大小姐的對手。”
瞧瞧!瞧瞧!什麼叫粉絲?這就叫粉絲!看她那副崇拜的模樣,敢情她就是她的偶像。
不過沒啥,我會讓這孩子知道啥叫新時代的偶像?而且還是實力派的。
自我得意完後,我語重心長的看了她一眼道:“映紅啊,你可知你犯了一個大忌!”
眼神一滯,原本還一臉自豪的丫頭瞬間青白了臉:“姑娘恕罪,映紅無意冒犯,還望姑娘菩薩心腸,原諒映紅這一回。”
唉,我又不是清宮裡的那些小主,你做什這麼緊張呢?
一腳後翹,我一手前傾:“快快起來,我只不過隨口說說,你何必對我行如此大禮?你可知無福消受的人承受別人的下跪是要折壽的。”
在我的攙扶加妖言下,小姑娘終於從地上站了起來。
“姑娘教導的是,映紅日後說話定會小心謹慎,不會讓別人嚼了口舌去。”
“恩。”點了點頭,我對她瞬間的反應力與領悟力很是讚許。
要知道禍出口出這個道理不是一般人一般的時間就能馬上明白的,這姑娘,雖沒有天人之姿,卻是冰雪聰明。
鍾離那廝到底是想我使喚的時候順手些,還是別有用心?
不過……
這姑娘聰明歸聰明,咋就不能聰明的到點上呢?
其實我想告訴她的是:在一個女人面前你千萬不要說另一個女人的好!否則,那愁字,怎一個次第了得啊……
絕色袈裟(修)
青青的草地似麥浪浮游,間或處粉白淡紫的小花零星而矗,偶有幾隻蝴蝶翩躚後又繾綣而去,陽光透過葉縫,灑下一地斑駁,風帶來大自然的遠古氣息,一角屋簷就那麼掩入一片蒼翠,不知從哪傳來的風鈴聲似在低低私語,纏綿著又隨風離去。
看著門牌上那雋永秀氣的“洗鉛閣”三個大字,我心裡很不是滋味的嗡聲嗡氣道:“想必這門牌也是你家大小姐提的吧?”
有了剛剛的一茬,這丫頭現在的說話仔細多了。
“回姑娘,是的。”
哼,果然悶搔一如既往。
鄙視完後,我便伸手推開了四扇竹製水月花紋的門。
門外是桃源仙境、清新天成,門裡則是雅韻盎然的女子閨房,紫羅蘭的輕紗帳,桃木棕的各式傢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