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事到如今,你竟然還在這裡狡辯,看來若想要天下同道見到你的真面目,只能由我這方多加點誠意了。”
轉過頭,他對著身後的女子淡然一笑,那一笑,當真溫柔如針,刺的我想上前,卻沒了那份氣力。
是不是心死了?就再也不會因什麼而心生憐憫、心生不忍、甚至是心生善念。
輕輕的一下,那刺耳的咔嚓下一刻就被淹沒在了不斷的抽氣聲中,轉眼間,那含著淚水的螓首便緩緩的歪到了一邊。
作者有話要說:云云儘量在一兩章內給它結束掉啊,請相信偶吧,結局歡喜,結局歡喜,默唸經中……
皆大歡喜
原來,人死真的可以如此的簡單與容易,只要一下,就一下,就可以讓一朵開的正嬌豔的花,立刻香消玉損,飛逝天涯。
“暮柔……”
老淚縱橫般的臉上已沒了往日的風發與初始的鎮定,那一行淚水的淌下就意味著他最後一絲堅持都將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鍾離修……你怎麼能如此殘忍?怎麼能如此殘忍?她對你是那般……的一往情深,你竟然下的了手?竟然下的了手……你還是不是人?是不是人?連自己的結髮妻子都可殺死,你究竟還是不是人啊?”
僵硬的菱角往旁側了一側,避開了那灼人的目光,他冷聲道:“這是你們杜家該付出的代價,殺人償命,以血還血,天經地義。”
目光再一次變得兇狠,他走近他道:“杜天成,事到如今,你還不準備說出當年的醜行嗎?”
“醜行?哈哈……老夫當年的醜行……哈哈……豆蔻走了,現在就連唯一的暮柔也走了,老夫還怕什麼?還有什麼好怕的?哈哈……好,你要當年的真相是嗎?那老夫就告訴你!告訴你這個連自己的妻子都能殺死的畜生,當年鍾家的慘案到底是怎麼回事?”
“三年前,老夫約好和你的父親於九月三日在環峰頂上決戰,誰知那一日,直到老夫等到了子時還未見你的父親,當時,老夫一氣之下就來到了鍾家,可是當老夫推開門,整個屋子的死寂就撲面而來,當時老夫就覺得不妙,果然……在一個假山旁邊,老夫……發現了鍾盟主的屍首,經老夫初步判斷,他是被人一掌擊碎胸骨而死,連帶著他的女兒也一併死在了不遠處的水裡,可……儘管老夫找遍了整個鍾家,也未見你母親的屍首,就在老夫準備出門報案時,忽然一把刀擱在了老夫的脖子上,沒有出招,老夫就知道自己的功力絕不是對方的對手,就在老夫以為自己也要慘遭毒手時,就見對方突然仍給我一個東西,接著對方就問老夫:‘是願意做刀下鬼還是願意做下一任武林盟主?’怪只怪老夫貪圖螻蟻,選擇了後者,直到後來,老夫才知道那個東西就是你口中的鳳玉骨……”
“不可能……不可能……鍾家是被你滅門的,怎麼可能是死於他人之手?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你騙我的,一定是你騙我的,對不對?對不對?”
本是穩操局面的鐘離,此刻竟猶如瘋子一般的上前揪住了杜天成的衣領,只可惜對方早已心成死灰,輕輕的招手,喚過旁邊一個弟子。
“你去將我放在櫃子裡第三層的一個小木盒裡的東西拿出來。”
“是,掌門。”
將盒子裡的一張紙遞給鍾離後,杜天成沉寂的聲音再次在寂靜的人群中響起。
“這是當年那個黑衣人給我的,他說若有朝一日,有人不信此事,你可將這個給他,真相自然會明瞭——”
話音剛了,就見鍾離展著紙條的手不斷的在發抖。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是他……不可能是他……不可能是師父……不可能是——”
一道飛鏢如寒烈的冬風,颳著人耳際生疼,白紙緩緩飄落,飛鏢勢如破竹,白光閃過,紙上的一個盤古開天闢地圖在那一個側身中,終是被染上了一跡紅暈。
捂著胸口的他,在那柳葉般的飛刀中,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此刻站在門口的黑衣人。
“為什麼?為什麼會是……師父你?為什麼?”
兩行清淚昭示著此刻曾經就算再怎麼風霜不欺的人也彷彿一下子被不可置信的打擊打的支離破碎。
“一個死人,用得著你這般的還為她擋刀麼?”
見他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鍾離頓了一頓,有些默然道:“她終是鍾離的妻子,就算死了,身為相公也要護她周全的,不是嗎?”
“呵,鍾家的人,果然個個都是情種,但——你偏是這樣,我偏要她屍骨無存——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