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的心卻是一片澄靜。
“鬱墨,你聽好了,我不要至少,我要兩個都是!溪邊為我做了那麼多,它能昇天,我很感激上蒼,但並不代表荷生就可以入不了輪迴,上世的我不知道罷了,既然現在明白了其中的原委,我斷不會讓這般的輪迴繼續下去,幾千年已經過了,就算他曾經手染鮮血,罪孽也已贖去,如果不夠,還有我的一雙手,這雙手,從現在起,是乾淨還是骯髒?全看上蒼,若要逆天,我已逆天,不怕再多一次、少一次;若要救贖,我也可以連這身皮囊都不在乎,去選擇救贖,只要他能再世為人,就算是頭懸城牆,我也甘之如飴並絕不退縮!”
“時間不可倒流,荷生已經走了,你這般逼迫自己,又是何苦?”
“呵……時間不可倒流,這世上沒有絕對的事情,幾千年,是人類的時間長河,在浩渺的宇宙中,不過是一束光陰,相信麼?我們夜晚看到的月亮,不過是幾千年前的一個幻影,它是一道折射,一道虛幻的折射,所以,這個世界的幾千年,我要讓它變成那個時代的一瞬間。改變命格——將會是我李清韻畢生追求的目標。”
“清韻——”
他在背後呼喊,那般清心如竹的人竟然也有如此失態的一天,嘴角微扯,我笑的是自己那般執著近乎愚蠢的倔強,是的,我有我的倔強,荷生,你的情,讓我退無可退,哪怕是上窮碧落下黃泉,我也定要將你追回。
夜晚,冷月無聲,小軒半敞,酸風陣陣,旗亭之上,一個黑影緩緩擋住了我頭頂的大片玉盤。
“姑娘,最近可是遇到了什麼不甘之事?”
那似從亂葬崗裡發出的陰寒之氣,讓我捉著酒尊的手微微一動,抬起頭,我看向那個隱了月光的高瘦男子,他的全身好似籠了一層黑霧,讓我就算眯著眼,也無法將其看清。
“你是?”
“姑娘莫要問老夫是誰?近日,老夫看東方星動,天狼浩劫,想必這塵世之中又要有人為情所傷,痛不欲生,老夫雖然已是老驥,但對姑娘一事,或許可以盡的上一絲綿薄之力。”
嚥下一口烈酒,我轉過眸子,帶著一絲冷笑道:“在下雖年少……但也懂得什麼叫‘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倘就閣下……真的能幫的了在下,在下也是無法償其恩情……與其這樣,倒不如不承的好。”
將一錠銀子放在桌上,我看了他一眼,便轉了個彎,有些趔趄的向樓下走去。
“姑娘,老夫就住在這城西的一座香火庵裡,若姑娘改變了主意,隨時可以來找老夫,至於今晚?若老夫沒有猜錯,今夜姑娘將會與一位故人相見,而且這位故人還與姑娘來此的目的有著十分密切的關係……”
他的話還在耳後盤旋,可我卻因為酒力作祟,早已是頭重腳輕,扶住一方欄杆,我笑道:“你怎麼知道我……來此是什麼目的?我告你……我要找的人……已經死了……呵呵……已經死了……還會有什麼……故人?故人已死……留下的人在這裡買醉……呵呵……在這裡醉生夢死……好一杯‘杜康’啊……”
走在夜風呼嘯的夜晚街道,兩邊的店舍除了嘶嘶嚷嚷的酒樓就是剩下些挑高了紅燈籠的妓院。
看著她們千篇一律的站在樓上,朝著路上行走的男子花枝招展般的揮手舞帕,打了一個酒嗝,想我李清韻來此這麼長時間,竟然沒有一次去過紅樓,咧嘴一笑,今夜,老孃就要當回爺們,逛一次紅樓。
“……姑娘們……大爺……我來了——”
一個趔趄,左腳絆住了右腳,眼看著我就要栽倒在地,酒雖醒了一半,可身體卻還是不受控制。
“你就不能小心點嗎?一個姑娘家喝這麼多的酒,成什麼樣子?”
一個酒瓶“碰”的一聲,順手甩了過去,睜著一雙迷濛的眼,我抬起頭道:“要你管?你又不是我相公,憑……什麼管我?走……走……別擋著大爺我去泡妞……”
手在空中不斷的揮舞,“酒……酒……酒,我的酒……”咕咚咚的,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它一路滾進夜色。
一把將我扔在床上,他擦了一下被我砸出些許鮮血的額頭,一臉的怒容,儘管竭力憋著,可在那一盞如豆的燈下,終是有了些變化。
“呵……才幾日未見,你的爪子倒是又長了不少啊……”
“長不長……關你什麼事?你又不是我的誰……誰叫……誰叫是你先惹我的?”
“什麼?還是我先惹你的?若不是看你喝的酩酊大醉,我才不屑去揹你這個女人,脾氣臭不說,渾身上下還沒幾兩肉,咯的我的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