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鬼”字,她更加的急了,“姐姐你要救我啊!”
“夠了!”蘭英一拍桌子怒道,又看向旁邊坐著的蘭碧,這件事的始末本來她是不知道的,但看現在這個樣子,怕是瞞不過了,心裡直罵奚念薇是扶不上牆的阿斗。“好好的你慌什麼?不要中了夏侯羽鳶的計!”
隨後她有安撫了一番,才終於讓驚甫未定的奚念薇鎮定下來。蘭碧在一旁,一字一句都聽得清清楚楚,事情的始末已經猜到了**分。
待到奚念薇離開,她道:“姐姐放心,如果夏侯羽鳶要藉此做文章,我便力證您與這件事無關。我們幾乎時時都在一起,我說沒有,便是沒有。除了薇嬪的話,量她也找不出這事與您的牽連。”
“哎,還是自家姐妹最親啊。”她牽起蘭碧的手,“扶不上牆的阿斗,留著有什麼用?就借皇后的手除了吧。胡靈湘去的也真是時候啊,呵呵,用一個廢物來卸掉她的一條臂膀,很合算。”
“姐姐英明。”可是如果有一天,你覺得我也沒用了,會不會也這樣一腳把我踢開呢?我會更慘吧,因為,我知道的,比她們都多呢。
……
一切來的比蘭瑛想像的快得多,下午的時候,鳳至殿的宮婢便到各宮傳話,說皇后在鳳至殿設小宴,壓驚。其實這算不上是什麼理由,不過既然是皇后提出來的,也沒有人敢拒絕。
宴會照例是在申時開始,因為羽鳶交代了,只是讓後宮的姐妹聚一聚,這便意味著元君耀不會出席,大家也就意會了,不必太正式,隨意便好。
鳳至殿的前殿刻意收拾了一番,香爐移走了,擺設也悉數向後移了一丈,平時請安時就已經很寬敞的大殿此時更加的廣闊了。按照位分安置好的席位,比之前的宮宴要少了兩個,一個是故去的胡庶人,凌一個,則是身體不是的下婕妤。關於風傳的流言,元君耀昨日就已經下旨妄議者杖弊,所以這種“隔人有耳”的場合,也就沒有人敢胡亂說什麼。
“姐妹們都來齊了,便開席吧。”羽鳶面上描繪著淡淡的妝容,微蹙的眉和有些遲緩的聲音,無不透露著她的“虛弱”。
“謝娘娘。”
“誒,”羽鳶擺手,“都說了今晚是為我壓驚的小宴,大家隨意,怎麼又用起尊稱來了?大家姐妹相稱便好。”
來客
雖然只是小宴,但精緻的菜餚,甘洌的美酒佳釀,並不是每個宮殿都拿得出手的。一些位分較低的妃嬪無不在心裡感嘆皇后的奢靡生活,連帶著小小的嫉妒了一把。
席間不時傳來歡聲笑語,好一副“姐妹情深、其樂融融”啊。羽鳶的目光不時的掃過蘭瑛和奚念薇,在心裡冷冽的笑了。
今天清早上朝的時候,內監宣了一道聖旨:四王爺元君煊受封為晟王,位世襲,三日後大婚,迎娶匈奴三公主迪雲雅晟王妃。
這樣一來,先前關於皇后與四王爺不倫的傳言,不出意外的話,便是徹底的破了。蘭瑛四下散播的流言可謂是收效甚微,對她沒有構成任何的威脅。此時樂融融的氣氛,她再怎麼嘗試著融入,面上乾澀的笑也無法顯得自然而然。
“瑛姐姐怎麼了?臉色不大好啊。”羽鳶關切的問。
“啊,適才飲了兩杯酒,覺得後勁有些大呢。”
“來人,給瑛姐姐上一點甜湯。”故意忽略她話裡的話,羽鳶沒有絲毫要放她走的意思,好戲都還沒有上演,主角怎麼能離開呢?
豈料話音剛落,外面就響起了內監冗長的通報聲:“陛、下、駕、到。”
羽鳶拿著筷子的手在空中僵了一下,奇怪,元君耀怎麼會來?不過轉念一想,這樣也好,省的屆時經由旁人的口傳話呢。
但下面的人可不這麼認為。因為鳳至殿的宮人特地說了,隨意即可,所以並沒有描摹精緻的妝容,挑選華美的服侍,這樣就不能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呈現在元君耀面前了!不由得在心裡怨起皇后來,卻又不得不依然淺笑低吟,切不可失了禮數,可苦了她們。
“皇后殿裡好熱鬧,怎麼有宴會,也不邀請朕啊?”元君耀走進殿來,看上去心情不錯。
“陛下說笑了,臣妾只是與姐妹們小聚一番,並不是正式的宮宴,連帖子都沒有發呢。既然是不入眼的小宴,也就沒有邀請陛下了。”看到你的臉,我就沒胃口!
“呵呵,皇后殿裡的東西,朕都喜歡。”說著,元君耀已經走到了上首的鳳座前,與羽鳶並排坐下。這樣曖昧的話語和親暱的動作,著實另其他人眼紅,羽鳶卻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心想著難道這是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