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容顏,倒吸了一口涼氣,原來萬事他皆知曉,那日她去煙波亭的事,他竟能佯裝不知地如此之深。
這個男人的城府,已遠遠超出了她之前的預料。
太后一聽,慌神差點沒跳起,一查門禁豈不是會把當日煙波亭的刺殺也一併牽扯出,思及此,她忙笑道,“定是之前因芊芊失寵的妃子的親細乾的,失勢的淑妃、顧美人、如嬪都有可能,柳劍南是柳采女(如嬪被降采女)的親哥哥,此事交予他查定會有偏頗,不如此事就交予哀家處理,如何?”
太后是欲蓋彌彰,將事情極快地攬到自己頭上,皇帝卻也打馬虎地緊,只笑著稱是,“謹遵母后懿旨。”
沈芊君望著這帝后二人的話,不著痕跡的一答一應,看似波瀾不驚,可主動權卻早已掌控在皇帝之手。師父曾對她說,像他這種男子,本就非池中之物,他與生俱來的光環只配他擁有。
現在思來,不無道理。
太后滿意一笑,又轉頭看向亞賽,看著她小心翼翼地喂藥,卻絲毫不知自己的一舉一動,已然掌控在年輕帝王的手裡。
沈芊君抬眸之際,正好與宸王四目相對,兩人雖近在咫尺,卻終難將問候說出。
“母后,今日是月末,朕就不多留。楊明安,將南越進貢的稀世藥材拿來,九弟,朕希望你快快好起來。”高冉昊意味深長地喚了句宸王,起身便拉起沈芊君往外走。
“恭送皇上皇后娘娘。”亞賽起身行禮,可是旋即,宸王便從床榻上坐起,跌坐在地。
“皇兒,你這是!”太后慌忙上前攙扶,可是宸王已大手拂開,跌在地上。
他捂著心口,沉悶一聲,“我要去…”。
“去阻止沈芊君和你皇兄行|房?阿允,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太后滿目心疼,半蹲著緊扣住男人的雙肩,用慈愛卻又憤恨的目光看向他,她憤恨的是,沈芊君這個禍水!
宸王半晌不語,亞賽忙攙扶他重新坐回床。
沉吟了片刻,他終是開口,“母后,兒子想休息了。”
“好。”太后點頭,拍了拍亞賽的手背,示意她留下。
屋子頓時寂靜一片,待外面沒了聲響,宸王才猛然坐起,嚇得亞賽幫他擦汗的手一僵。
“王…爺。”
“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