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睿知是年家的管家,十幾年來在年家深受信任,年家的大大小小的事務也幫著處理了不少。她做人當然也夠圓滑,一路上與雲紫談論病情,雲紫也可以看的出,年睿智對於年家的人很忠心。
而云紫這次要醫的物件,是年家的當家主夫,齊憐兒。
齊憐兒一見便是大家的公子,身上帶著一種書卷氣,溫雅恰人。怪不得可以成為年家的當家祖夫了。
雲紫進來一番寒宣後自然就為齊憐兒把脈,但是當把出脈像後雲紫卻直皺眉,脈像不會騙人,齊憐人明明只是虛寒入體,何以年家請了許多名醫就是醫不好。
只不過再依脈相來看,齊憐兒的病似乎又是時好時壞,一般的風寒入體,保護得恰最多隻是臥床休息調養,又怎會時好時壞呢。總不會是……
“雲大夫,我夫郎的病情怎麼樣了,醫不醫的好。”年奉書,身為年當的當家祖母,此時一臉焦急,可見對自己夫郎的關心。
“年莊主請放心,年夫郎只是虛寒入體,還有的治的。”
“每個大夫都這麼說,我本來還信。妻主,我這個沒用的身體時好時壞,我常常在想是不是我得了什麼不治之症,以至於大夫們不忍心告訴,這才簡化了病情的。雲大夫你直說無妨,我挺得住。”齊憐人掀開被子,正想下床,卻一把被年奉書扶回床上。他無奈只好伸著脖子問向雲紫。
雲紫笑著走上前;“或許年夫郎對於以前的大夫所看未果,現在看到大夫都不信能治好你了。只不過在下卻有這個自信醫的好您的病。”
“這樣是最好了,最好了。”年奉書很高興,站起身來握著雲紫的手,語氣裡更多的是感謝:“那就有勞雲大夫了。”
雲紫笑已掛在臉上正想說些什麼,卻有些意外眼睛餘光看到的。
因為床前站著她與年奉書,其它人都被他們的身體擋在外面,所以床上現在齊憐兒掛著冷笑,眼含輕蔑,除了她沒人看得到。
雲紫心上一提,笑著回答:“只不過這風寒入體卻可大可小,一路上我聽年管家說年夫郎這些年病情時好時壞。若治的好自然無它,若治不好重了會渾身發冷,痠痛不已,卻是個終身頑疾,也不可不妨。”
聽著雲紫的話,屋裡的人都是一愣,年奉書更是緊張地問道:“那可怎麼是好。”
“年莊主請放心,既然在下敢來醫年夫郎,便有十成的把握,還請放心。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雲大夫有話直說,有什麼需要都可以提出來。”
雲紫看向齊憐兒:“齊夫郎的病我心裡已有打算,年夫郎風寒入體,殘留時間較久,想要徹底根治不是一朝一夕便可的。我希望要一個別院方便我行事。”
聽到雲紫只提出這樣的要求,年奉書明顯鬆了一口氣:“是,是,是。這是自然了,這病纏著憐兒為時已久,也一直是我心裡掛懷的結。雲大夫妙手回春,一切都靠你了。”
雲紫心裡感慨,這年奉書不愧是年家的當家祖母,為人謙恭,待人也不失禮數。讓她所求之人聽了這一席話,就感覺如沐春風一般,哪有不盡全力做事的可能。
其實雲紫要下別院,卻是另有目的。
雲館她還是要打理,要下別院她也不經常過去,但是卻會從醫館拿來些藥材去別院的院子裡去曬。
而前幾日,雲紫也只是天天來到齊府,為齊憐兒把把脈,然後開一些普通的藥材。都是一些吃不好也吃不壞的,然後雲紫多半不留在年府。
這事自然也引來年奉書的不滿,但是在雲紫說,齊憐兒得病已久,若一開始開些重藥反而他身體吃不消後,年奉書雖還有疑慮,卻也不好多說什麼。
反而是五天過後,雲紫開始經常走動在府裡,雲紫不像一般的大夫總是呼來喝去的找人幫忙,她經常在花園逛為人和氣,說話知進退。不論是看院還是小侍都很喜歡和她聊天。
一時間,雲紫像是他們的兄弟姐妹一樣,聊起來便沒個完了。
“什麼,天天只是和人聊天,這個雲紫倒真是奇怪。”房間裡,齊憐兒坐在床上,秀氣的眉眼皺起,怎是一般的憐人,可真是人如其名,怪不得年奉書這樣關心了。
“主夫,我們下面要怎麼辦。”齊憐兒身邊最貼心的小侍小綠輕聲地詢問著。
“先不用管她,看樣子她也搞不出來什麼。還不是一個草包,給我開這些藥材一見便不是有真本事的。年府還養的起她,先讓妻主放心也好。”只是嘴裡雖是這樣說,但是齊憐兒臉上卻不見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