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俊才!你不是男人!”
眼睜睜看著王香掙扎而去的背影,“娘,她會不會跑了?”雖然對王香已經淡了那份情,但是再怎麼說王香是自己的合法媳婦,自然還是要一些擔待才是。
羅氏安然地坐在屬於自己的寶座上,完全不在乎王香會不會跑掉,這才來慕家沒幾日,卻連這點小苦都受不得?
“俊兒啊,跑了村花,娘給你找鎮花;要再跑了鎮花,娘往城裡給你找城花去。”男人就一個色胚,這樣的誘惑對於已經對王香沒那樣大興趣的慕俊才完全是一個特大的誘惑。
但是慕俊才卻沒表現出特別大的渴望,而是儘量保著王香,“娘,爹會怪俊兒的。”他站起身,“我肚子餓了,去讓香兒給我弄些吃的。”說完,便像個不懂事的孩子一樣走離羅氏的視線。
王香的脾性被羅氏壓制著,已然沒了先前的霸氣。這是羅氏最為興奮的一點,她的眼睛充斥著得意的笑。
蘇荷同沈良走在田園上,田裡頭還是閒置狀態。收割後的田地是待定的狀態,滿田園曬乾的稻草正等著農民們拾回。嘰嘰喳喳的幾隻小鳥落在田地裡尋食。抬眼,太陽沒有夏日那般焦灼,多了幾分溫和。蘇荷想到了宅子屋簷上方的小燕子們,差不多該是遷徙的季節了。她輕輕呼吸著鄉村氣息,那樣讓人舒暢入迷。
沈良看著被風輕輕吹亂了柔發的蘇荷,在他眼裡,卻依然那樣牽動著他的心,“阿荷,謝謝你。”簡單卻滿腔感激的話語,那樣好聽,流入蘇荷的耳朵。
蘇荷微微一顫,不由將臉面轉向正望著她的沈良,嘴角微微上揚,“說這些倒是顯得疏遠了,我今兒個過來找你可不是想讓你跟我道謝的。”她抬起一隻手,隨意收斂隨風肆意亂飛舞的頭髮。
沈良沒有把他的目光從蘇荷的身上移開,不過對蘇荷多了幾分難猜,現在的蘇荷如此有主見,做事大有分寸,“額?”沈良高了蘇荷一個頭,在她近耳邊突然冒出這麼個可愛的語氣詞,蘇荷想著平日裡沈良高大沉默,跟此時真是截然不同,不由得笑了出來。
“阿荷,想到什麼開心事兒了嗎?還是有什麼事兒跟我說?”
沈良瞧著蘇荷,該是有重要的事情跟自己說,如果不是這樣,蘇荷也不至於這個時候跑到沈家。他的心跳明顯有些快。而且蘇荷看起來也算是一本正經的,雖然此時她破口沒了形象地笑出聲。
看沈良絲毫沒被自己的笑聲渲染,旁邊的冰窟窿依然面無表情,蘇荷尷尬地收回方才沒收住的笑,然後稍微整理一番自己的思緒後,“良子哥,我覺著你捏泥人挺好的,想著讓你捏些泥人,擺在鋪子中賣,你也知道,現在鋪子的生意好轉了很多。”
“阿荷,這泥人也不過是孩子們無聊玩的東西罷了,更何況這簡單的捏泥人,現在的小孩可都是會的。這樣說來,倒是浪費了鋪子。”
沈良沒想著自己,雖然如果他答應了蘇荷,他就會有更多的時候跟蘇荷處在一起,只是他的泥人只是一個小把戲罷了,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泥人而誤了蘇荷的鋪子生意,所以直接便拒絕了蘇荷。
蘇荷聽了沈良的話語後,也沒急,卻是在一個小河邊停下腳步,撿起腳下的小石子,往水裡扔去,“良子哥,你這麼想就大錯特錯了。你可記得當日那個胖孩子對你所捏泥人的喜愛?”
沈良站在一旁,看著蘇荷往小河裡扔石子,水中蕩起微微漣漪。他點了點頭,他怎麼能忘記?那天對他而言,是值得珍藏的一天。床頭邊枕著兩個已乾的小泥人,一個是蘇荷,一個便是被蘇荷捏壞的他。他每日入眠前必須先瞧上幾眼才肯安然閉眼。
“良子哥,你有這樣的才能,而且我瞧得出來,你喜歡捏泥人。從你手中捏出各色各樣的小玩意兒,不光是孩子們,我都是喜歡得不行。如果真的喜歡,何不嘗試一番呢?”
蘇荷嘴角一張一合,字眼裡都是對沈良的肯定,這無不讓本來堅定的他有些動搖。他深情地看著眼前這個曾經也躺在自己枕邊的女子,竟覺得有些不真實。
見沈良沒回音,蘇荷便找了塊草地,往上坐了下去,對著此時此景,餘暉斜照……“如此,你也可以多關照些家裡,芝兒,還有伯母。芝兒是女孩子家,關照自然是要多些的。”
蘇荷拔起一根綠草,在手中折動著,肆意扭動著有些韌性的草。沈良跨了兩步,也坐在了她的身旁,隔得有些遠,“阿荷,如果我答應了,你能同我一起照顧家母和家妹嗎?”
或許沈芝缺的不是沈良的關心,而是少了一個細膩的姑娘家照顧,才會顯得有些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