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位卻是一點走的意思都沒有。
關於他的事情,母親每天都會在她耳邊有意或是無意的說一些。
什麼喬太傅雖然平反了,但其女喬楚楚卻因為冒充江南商賈之女翹璃韻入宮,被送出了宮去。
至於,原本的翹璃韻,聽說已經過世了。
顏若歆不禁在心裡想,這男人絕情起來的時候,還真是六親不認,終是沒有給喬楚楚一點回旋的機會。
別人不知道,她又怎麼會不知道,什麼冒充入宮,都是凌灝離送走喬楚楚的藉口。
她微一愣神,年芊嫵便又繼續說道:“我還聽說,真的翹璃韻已經過世了,而翹家也因此獲罪,全部家當被充公,所有人都發配了邊疆。”
“娘,翹家不是因為支援寧王才被凌灝離找個藉口,處理掉的嗎?”顏若歆無奈的看著年芊嫵,很不客氣的揭了底。
她雖然沒有刻意的去打聽凌灝離的事情,可是流言傳的那麼快,她就是不想知道,也時常會聽到。
當翹璃韻在朝堂上揭露了自己的身份後,翹家又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女兒不在了呢!
年芊嫵有些尷尬的笑笑,改為道:“聽說凌灝離宣佈,未免勞民傷財,十年內不會再選妃。”
顏若歆看著年芊嫵,無奈的道:“娘,他給了你什麼好處,你要這般為他說話?”
年芊嫵卻是微微嘆息,對她道:“惜兒,娘只是不希望你一個人孤零零的過一生。”
“可是,我原諒不了我自己,也原諒不了他。”顏若歆很怕見到凌灝離,一見到他,算會記起顏予澤死前的那一幕。
“惜兒,有些事情已經過去了,你總不能一直抓著不放。”年芊嫵嘆息,她的惜兒就是同她一樣的死心眼。
當初,女兒丟了,她恨自己,恨他,用了近二十年的時間,彼此折磨,她真的不希望自己的女兒也要那麼久的時候,才來後悔。
而且,兩者之間不同的是,人丟了,可以再找到。可是,一個顧去的人,又怎麼可能再活過來呢?
難道,兩個人只能蹉跎一生了嗎?
這樣做,對死的那個是公平了,但對相愛的兩個人來說,是不是太過的殘忍了?
“娘,那你教教我,我該怎麼做,才能放下?”顏若歆苦笑,不是她刻意的不想放下,只是心裡的那道坎,她始終夠去。
“試著再給他一次機會,予澤在天上,定然也希望你們可以幸福。若是你們就這樣一生錯過,那予澤的死,便是白死了。”年芊嫵將說了一次又一次的話再次搬出來。
顏若歆聞言,忽然想起了凌灝離在牧場的話,不禁在心裡輕問:“哥哥,你真的已經原諒了他對你的欺騙了嗎?”
可是,若是你原諒了,歆兒要如何做,才能邁過那道坎呢!
————————————滿城煙火 作品————————————
有了岳母的放行,凌灝離直接住進了顏若歆家裡。
只是,顏若歆依舊還是不願意看到他,很多事情都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那道傷,在顏若歆心裡那麼久,怎麼可能說放下,就放下呢!
嘶想再明顯的排斥凌灝離,不過是不想父母擔心而已。
天下的父母,哪個都希望自己的兒女幸福,他們自是也不例外。
而於凌灝離而言,顏若歆表面上不排斥她了,就是有進展。
他依舊每日如尾巴一樣的跟著顏若歆,顏若歆從一開始的心裡排斥,現在已經變成了打心裡無奈。
試想想,一個人成天在你眼前轉悠,即便你討厭他,罵他,趕他走,他都仍是嬉皮笑臉的在你面前轉悠,你是什麼心情?
這人更可恨的是,走到哪裡,都會殷勤勤的喊她,“娘子”,生怕亙城沒人知道,她已經嫁了一般。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還是一個整日在你面前,把你當菩薩一樣供著的男人。
顏若歆有時候甚至在想,這人真的是凌灝離嗎?她真相扯扯他的麵皮,看他是不是帶了人皮面具。
她想,實在不行,惹不起,她總躲得起吧!
再過兩日,她就和鬱採珍一起離開,他堂堂翾國的皇帝,怎麼都不能追隨她到天涯海角吧!
而顏若歆大概永遠都想不到,這性格大變的辦法,竟然是她那聰明絕頂的孃親出的。
年芊嫵對凌灝離說,女人的心,從來都是最軟的,只要你能豁得出來這張臉,就賴著她,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