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之誠心,天地可鑑”
嗯,我的確很誠心……
至於誠心做什麼,請不要跟我糾結……
就這樣,蘇錦那一盤子大~便害得何氏小半個月都食不甘味,蘇錦自己也被小狼罰了“閉門思過”,還鄭重叮囑,不許出門,也不許任何人前去探望。
也因著這個緣由,蘇錦真正的做到的閉門不出,連小廚房和幼膳房有了什麼事兒,都不是第一個通知她了。
這些事兒,沐桃兒是知道的,每日便把聽來的訊息說給蘇錦聽:“聽說這幾日聖慈太后一直食不甘味,皇后娘娘脾氣暴躁,時不常的就跟梓竹發脾氣;倒是孝慈太后日日心情舒暢,聽說昨日還唱了一小段崑曲呢”
蘇錦聽了只是笑,她在想,月娘若是安安分分的,興許還能得到小狼的憐憫,如今她使了這樣的心思,難不成就是為了氣自己?
氣自己倒比讓小狼疼愛還重要?
當然,她偶爾也會想,若不是小狼寵幸過月娘,她無論如何也不敢有這樣的雄心豹子膽,說自己懷上了從沒碰過自己的小狼的骨肉。
一想到這個,她有點糾結
多虧這糾結很快便被沐桃兒解決了。
大概她看出蘇錦的心思,跟人八卦的時候就多打聽了一條,才得知小狼確實從未在麗正殿留宿,更沒招月娘來甘露殿。
月娘這麼大的膽子,只怕還另有原因。
蘇錦也被沐桃兒勾得好奇,便問來她這兒小坐的小狼:“按說,月娘不是個傻的,怎麼會想出這樣腦殘的主意來?”
“腦殘?”小狼立刻被這個詞逗笑了。
“腦子有殘——先別說這個了,我這兒問你正事兒呢。”蘇錦覺得小狼如今真是跟從前變了不少——若是從前,你什麼時候看見過小狼這樣日日傻笑?
自從蘇錦叫他一聲“夫君”,他在蘇錦面前的笑點的確低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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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洞中方一日,世上以千年。
蘇錦如今便有這樣的感覺。
她只不過被囚禁了半個來月,宮裡的形勢便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小狼依舊忙碌,臉上的笑容卻逐漸輕鬆了不少,有時候,還會說出“出宮以後,你我怎樣怎樣”的話來。
蘇錦問他,他卻不肯細說:“你好容易偷得浮生‘半月’閒,怎麼還打聽這些?我說了,這些你不必管,只要好好的休息就成了。”
月娘那頭也終歸還是傳出小產的訊息,據說還是從前那位御醫給診的脈,還開出了安胎的藥,親眼看著月娘喝了一碗才離開。
這原是不常見的,月娘那樣的個性,如今又貴為國母,她竟然忍了下來。
再後來,連朝中都出了大事,先是聽說是大胤朝和北胡簽了合約,相約百年之內兩國交好,互不侵犯;隨後又傳來主戰派何丞相自縊於丞相府的訊息。
蘇錦不知道一個人需要多大的勇氣才能自縊而亡,但是她明白,何丞相一定是絕望了,或者是別無選擇——若是有的選,蘇錦覺得,他怎麼也得給自己留條命吧。
這樣一來,何氏的威風更是減去了大半——從前只是孃家失勢,如今卻連孃家都沒了。
這世道就是這樣的勢力。
從前你站在高處,所有人都仰望你,讚美你,恨不能把你捧到天上去。
一旦你落了下來,那些原本站在下面密密麻麻的人群立刻像浪潮一般滾遠——想讓他們接你一把?沒人人都踩你一腳你就知足吧,你的臉上沒有幾隻鞋印,那都是老天爺的眷顧,上位者的“大發慈悲”。
長春宮也不例外。
從前總有接待不完的貴客,現在卻能用門可羅雀來形容了。
最讓蘇錦想象不到的是,小狼已經開始著手給弘文讓位了。
她雖然一直盼著這一天,但這一天真的來臨,她倒滿心都是不安了:“你這麼早就給他?不是說他接不住嗎?”
“這原本就是他的事兒,接得住接不住也與我無關。”小狼上前牽著蘇錦的手淺笑,見她似乎真的不高興了才解釋道,“他已經比從前清楚不少了,不但知道哪裡有錯處,就連好些個應對都做得極好。”
蘇錦卻是不信。
小狼笑著捏她的鼻尖:“他這段日子確實長大了不少——從前年幼,有些事兒不懂,現在不但懂得,還能知進退,更重要的是不想打仗,對北胡的態度也極好,很是贊成我那百年之約。”
“你要做大胤朝的皇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