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楚卿蘊看了一會兒醫術。
窗外烈日越發的炫目,越是這個時候人也覺得睏乏。
楚卿蘊起身伸了伸懶腰,揉了揉了眉心,便躺在房裡的榻上睡著午覺,月眉體貼的拿著芭蕉扇站在一邊給她打扇,原本楚卿蘊也不捨得累著這個小丫頭,偏月眉這丫頭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看起來倒是異常的興奮,執意要為自家小姐做些什麼,她也就隨著她去了。
五月的天氣,雖驕陽似火,烈日毒辣,可一陣陣的風吹來倒也不覺得多熱,楚卿蘊想起那個一直在支援和保護著自己的人,嘴角不自覺輕輕彎起,漸漸睡去,這小日子倒也過的舒心愜意。
這一睡也就幾乎是到了夕陽西下時分,望著窗外的腥紅的殘陽夕照,楚卿蘊只感嘆自己還真是能睡。
這時,魅雨端著一盆清水進來,見楚卿蘊醒了,笑道:“小姐可算是醒了呢。”
趙媽媽拿著潔面用的毛巾進來,欣慰笑道:“從前小姐就沒有睡過一天的好覺,整日裡都是提心吊膽就怕誰會對小姐不利呢。如今算是好了,有了小王爺的保護,那個叫白玉兒的賤人也得到了懲罰,小姐自然會安心睡一覺了。”
“誰讓你們多嘴的?”她剛剛不是才吩咐了魅雨和魅雪不要將今日所遇到的事情告訴趙媽媽和月眉,她不過是睡了一覺,趙媽媽竟然就知道了。
“是……是奴婢一時最快。”魅雨隨即垂下腦袋,伸了伸舌頭。她剛剛真的只是最快而已,所以只是將白玉兒的差點謀害小姐的事情說了出來,並未將歐陽皓那幫惡賊的事情說出來,不然趙媽媽和月眉還不知道會嚇成什麼樣。
趙媽媽見楚卿蘊佯裝著生氣,便打趣道:“小姐也別怪魅雨丫頭了。她是個直腸子的人,心裡可是藏不住事的;奴婢覺得這性子還討喜著呢。”
魅雨朝趙媽媽笑笑,心想趙媽媽果然是個瞭解她的人呢;嘟著嘴巴朝楚卿蘊說道:“就是就是。小姐……奴婢剛剛真的是嘴快而已;保證下次不敢了。”
楚卿蘊嗔怪道:“就知道你這麼嘰嘰喳喳的像個話嘮,倒跟月眉那丫頭有些相似。那次嘴巴可給我閉嚴實點了。”
“是小姐,奴婢知道了。”
楚卿蘊無奈的朝著魅雨笑了笑,便也起身走到梳洗臺洗臉。
魅雨便伺候著楚卿蘊洗臉醒神,便說道;“不過小姐,還有那個叫歐陽皓的,相信過不了多久歐陽檜和歐陽長青都會得到懲罰了呢。”
趙媽媽一聽這個名字,臉色驟變。“歐陽檜?”
魅雨幫著楚卿蘊整理髮髻,問道:“嬤嬤你是天北國的人,應該也是知道的吧?”
話一說完,才覺得自己又多嘴了,連忙捂嘴了嘴巴。
果然得了楚卿蘊一記白眼,“看我哪天不撕爛了你這張嘴巴叫你胡亂言語。”
魅雨隨即將腦袋埋在胸口,想著自己剛剛才保證了以後不會嘴快了,這眨眼間便又犯了錯;難怪小姐會發了小脾氣呢,這也是自己活該不是?
楚卿蘊自然是看出了趙媽媽的聞名色變,便也只是瞥了眼乖乖認錯的魅雨,問著趙媽媽:“媽媽怎麼了?可是知道歐陽檜那個老賊?”
趙媽媽點了點頭,說道:“自然是知道的。只是這歐陽世家乃是天北國的第一大世家,族中好幾輩人都曾入朝為官,連著好幾個貴妃都是歐陽世家的人,在天北國乃是權勢滔天的大族。歐陽檜更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手段異常狠毒殘暴,即便自己歐陽世家手下的人犯錯亦是不會給任何機會的,常人更是不敢惹的。”
楚卿蘊猜想歐陽檜就是個心狠手辣,老奸巨猾的人。聽大師伯周文天說過,沈家當時也是一個大家族,沈靈雙的父親亦是一品將軍,恐怕武將出生的性子惹到了歐陽世家的人吧。但她也只是猜測而已。
雖然納蘭璟已經查出來當年的事情就是歐陽世家的人所為,卻也不知道這其中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即便是想要從當年知情者口中打探出什麼,恐怕那些參與了事情的人如今也不在了吧?依照歐陽檜那個人的性子,不滅口才怪。
所以,就連大師伯都不知道的事情,恐怕趙媽媽媽也不會知道多少,卻也隨口問道:“那你知道我外祖父曾經可與他結下了仇怨嗎?”
而一想起當年沈家一百多口人一夜之間全部被斬首,趙媽媽就忍不住淚盈滿眶。舉袖拭淚,趙媽媽略帶哽咽的說道:“沈家被屠滿門的時候,我與小姐都還年幼,自然是不知事的。只是依稀聽說是老爺當年不滿歐陽檜專橫霸道,似有奪權的意思,便向皇上彈劾他。誰知道歐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