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的味道,於是這才戴上面紗的。”
話落,楚玉柔輕輕的瞪了楚玉婉一眼,說道:“胡說八道些什麼?也不看看上座的乃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和幾位尊貴的娘娘,容得你插話?”
此話一出,在座的小姐們看著楚卿蘊的臉上都是不屑和鄙夷。想著明明是她自個兒長得醜,不敢露面,偏要找這些個藉口來替自己遮掩,還真是不要臉。
皇后笑道:“哦?這天下間,竟然還有女子不喜歡胭脂水粉的,本宮倒還是頭一次聽說。”
太子鳳啟軒冷淡的瞥了楚卿蘊一眼,神情閃過績效與嘲諷:“只怕不是不喜歡,而是有人即便是用了這上好的胭脂水粉,恐怕也是於事無補吧?”
鳳啟軒這話一出,少女們都在心裡對這個太子豎起大拇指。
可不,這話說的簡直太精闢了。那楚卿蘊其實不是不喜歡,而是她那醜陋的容貌即便用了再好的胭脂,那也還是醜陋的,心裡自然也就不喜歡了。
楚卿蘊從進長生亭就沒有看過那太子一眼。聽到他在眾人面前如此損她,那她也無需再給他什麼面子了。想到從前在不知道在哪裡看到過的一段話,覺得寫的很好。當即溫婉一笑,不卑不亢的說道:“太子殿下此言差矣。民女以為;所謂美人者,以花為貌,以鳥為聲,以月為神,以柳為態,以冰雪為膚,以秋水為姿,以詩詞為心……即使是不用那些胭脂水粉,那也是美的。”
此話一出,亭內立即鴉雀無聲,就連掉了一根細小的繡花針,想必也是聽得清楚的。
眾人震驚過後開始懷疑,這真的是楚卿蘊嗎?那個胸無點墨的楚卿蘊?大字不識幾個楚卿蘊?這……
楚卿蘊對眾人的反應恍若未見,繼續悠悠說道:“而一個人的醜陋與美麗,民女以為並不在外表。”
鳳啟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英俊的面容帶著驚訝,隨即問道:“那在什麼?”
楚卿蘊心裡將這個鳳啟軒從頭到腳鄙視一番。心想這太子真特麼是個傻叉;難怪會冒著違背先帝旨意的罪名,娶了那個‘天下第一美人’的楚玉柔;看來也是個貪圖美色的膚淺之人。
紅唇微微勾起,“民女認為,在於心。心美則是真美;若是心靈猶如蛇蠍那般,即便此人擁有絕色之容貌,那也是醜陋的。太子以為民女說的,可有道理?”
眾人都在思考著這個從未想過的問題時,卻聽得慶盛皇帝面帶讚賞,心情極為愉悅,朗聲說道:“說的好,說的好……該賞,該賞。”果然是玉如雪的女兒,跟她母親一樣冰清玉潔,蕙質蘭心。
蓉德大長公主亦是面帶笑意,微微頷首,心裡對這個昔日姐妹的女兒當即刮目相看。“自古以來,我們口中所謂的美人,只是觀其容貌身姿,卻從未去觀察此人內心是否與美貌一樣,值得稱讚。今日楚家二小姐的一番話卻是提醒了我們,一個人的美貌只是其表面,內心純美才是最為重要的。皇上,的卻是該賞。”
珍妃淡淡的望向楚玉柔,再不動聲色的看了眼面色微變的敏嫻公主,心裡一陣痛快。嘴角一勾,附和道:“長公主說的是。那蛇蠍美人雖然是賞心悅目,不過卻是有毒的。皇上,楚家二小姐雖然聽聞容貌醜陋不堪,不過今日一見卻是蕙質蘭心的一個姑娘。只是可惜啊……”說完,在鳳啟軒的身上一掃,隨即垂眸,不再言語。
眾人一見她的眼神,隨即明白她的意思;紛紛看向鳳啟軒。只見他臉上,此刻全然沒了剛才的嘲諷和譏笑,一雙眼睛像在研究稀世珍寶似地盯著楚卿蘊。越看心裡越是有股異樣的血流在湧動,好像有著好奇,卻隱藏著一絲懊悔。
良妃笑道:“皇上,臣妾聽聞太子妃可是鳳南國第一美人,亦是咱們鳳南國有名的才女,琴棋書畫無一不精。不知道今日太子妃準備了什麼節目?也好讓我們這些長輩開開眼。”
楚玉柔柔柔一笑,說道:“玉柔不敢當。論琴棋書畫,敏嫻公主可是咱們鳳南國首屈一指的,玉柔不過只會些皮毛罷了。”
良妃聽自己的敏嫻公主被人如此稱讚,自然是心花怒放的;對這個太子妃倒也是看的順眼。
“父皇,傳聞楚家二小姐大字不識,胸無點墨。不過兒臣認為傳言是不可信的;畢竟剛才楚小姐的‘美人論’,可是令兒臣佩服至極的。想必楚小姐可是深藏不露不的高手呢。”敏嫻公主想著,剛才楚卿蘊可謂是出盡了風頭,既然她那麼想出風頭,那就給她機會。說完,還朝楚卿蘊柔然一笑,看似善意的笑容,背後卻藏著不懷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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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思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