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溪風眉眼間浮出一絲難得的淺淺笑意,聲音也不似先前那般冷得刺骨。“韓門主乃是無極門門主,武功高深莫測,行蹤飄忽一定。今日在鳳雅齋,不知明日又會在哪。”
皇甫溪風的貼身侍從見莊主竟然對這個目中無人,冷清自傲的女子無故的笑了,頓時傻眼。莊主平日裡總是冷著一張臉,對女人那更是恨不得人家都離自己遠遠的,什麼時候對一個陌生女子如此笑過?
韓宇澈面上依舊笑容不減,那雙眼眸中卻是透出一股似冰刀一般的戾氣。“皇甫莊主過獎了。不過天下第一莊莊主,親自前來鳳雅齋找韓某人,韓某人真是三生有幸啊。”
楚卿蘊一聽韓宇澈說這人乃是天下第一莊莊主,不由得多看了這皇甫溪風兩眼。
難怪這個人一直給她一種透心涼的冷意,眉眼間的寒意也讓氣氛變得無比尷尬和緊張。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天下第一莊莊主皇甫溪風,果然是座冰山一般的存在,走到哪兒冷到哪兒。這副耍酷的樣子讓楚卿蘊心裡很不爽,而且他不請自來,攪亂自己的飯局,更讓她心生不快。“敢問皇甫莊主,這廂房內,可有人欠了你的銀子沒還?”
皇甫溪風眉峰一挑,“楚二小姐何出此言?”
楚卿蘊嘴角冷冷勾起,淡淡瞥了眼那張與韓宇澈一樣好看的俊臉,悠悠說道;“皇甫莊主你長的如此英俊瀟灑,氣度非凡,為什麼總是一副別人欠了你錢的樣子?老實說,你這副讓子讓我很倒胃口。”
見皇甫溪風越來越冷的臉色,楚卿蘊像是沒有瞧見一般,繼續說道:“如今我與晨雪郡主和韓門主正要吃飯,既然莊主你有私事要與韓門主談,可否去別處稍等一會兒?待韓門主吃完飯後你們私下再解決可好?”
皇甫溪風背後的冷希一聽,臉都快綠了。他家莊主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待遇?這個女人不屑自家莊主就算了,竟然還當著韓宇澈的面對莊主被下了逐客令,“楚小姐你……”
皇甫溪風猛然抬手,“閉嘴。”
若有所思的望了楚卿蘊一眼,皇甫溪風說。“打擾了楚二小姐的雅興,實在不好意思。不過……”話還未說完,只聽見門外又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伴隨著腳步聲還有女子不悅的說話聲。“哼,我要殺了韓宇澈,竟然敢傷我風月山莊的人,簡直就是找死。”
楚卿蘊蹙眉,這……看來韓宇澈得罪的人不少啊,竟然紛紛找到了這裡還尋仇。
那女子話音剛落,便已經出現在了這牡丹間門口。楚卿蘊定眼一看,這女子看起來年歲不大,約莫十三四歲。面板白皙如脂,面容清麗姣好,那雙大大的眼睛此刻卻含著殺氣。
晨雪郡主一聽那女子的話,面色飛快閃過一絲異樣,望了望依舊笑的雲淡風輕的韓宇澈,眸色中沁出一抹擔憂。“看來今日這頓飯,是吃不了了。”
韓宇澈雖然笑著,瞥向晨雪郡主的神色卻是帶著一絲責備。“韓某的事情自然不會連累了郡主。”
楚卿蘊一直望著門外,自然沒有瞧見晨雪郡主和韓宇澈兩人之間的異常。
皇甫溪風一聽到皇甫曦月的聲音,原本就陰沉的面色隨即又冷了不少。“曦月,回去。”
“我不回去。韓宇澈的手下殺了我們風月山莊的人,我不會放過他的。”說話間,皇甫曦月已經抱著寶劍從門外走了進來,一雙大眼睛滿含恨意的望著韓宇澈。可惡,竟然還笑的這麼若無其事,簡直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裡。
韓宇澈挑眉,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已經付出了厲色,“那皇甫小姐你想如何?”
“我想殺了你。”說完,皇甫曦月已經拔劍出鞘,厲光閃閃的長劍直直朝著韓宇澈刺去。
韓宇澈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那張俊臉上依舊帶著濃濃笑意。
若是皇甫溪風出手他定然不會如此淡定,不過皇甫曦月這個黃毛丫頭他韓宇澈還沒有放在眼裡。在那利劍離自己不過兩寸的距離,韓宇澈伸出兩根手指穩穩鉗住那鋒利的劍。
唇角淺淺一勾,韓宇澈抬眸,眼中戾氣顯露無疑,聲音亦是與皇甫溪風一般冷的讓人毛骨悚然;“想要殺我,恐怕憑皇甫小姐你一人之力,這輩子都是不可能的。”
說完,兩根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微使力,那把鋒利的劍竟然一下子變成了兩段。
楚卿蘊心想,這話說的霸氣側漏。不過他的狂妄自大也是有資本的,稍稍使力就將一把寶劍折斷了,不得不說此人武功內心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相匹敵的。
皇甫曦月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望著韓宇澈,沒有想到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