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楚卿蘊嘶喊道:“你竟然敢踩本小姐?”
魅雨憋住笑意,她剛剛還真怕這個吳水煙將小姐絆倒了呢。
楚卿蘊一臉無辜,“是你自己將腳伸這麼遠,我不過是不小心踩到了而已。”
“你還狡辯,明明是你故意踩我的。”吳水煙睜著眼睛說瞎話。
楚卿蘊一個冷冽的眼神掃了過去,冷冷說道:“吳小姐,今日之事這麼多雙都眼角都瞧見了,是你無故找茬在先,後又想伸腳絆倒我,我不過是不小心踩到了你而已,你竟然汙衊我。你當大家的眼睛都是瞎了嗎?”
那冰冷生硬的語氣和陰沉無比的臉色都將吳水煙嚇了一跳,身子一震哆嗦。
可一想到這女人不過是個身份低賤的人,她堂堂一個將軍府的嫡女又豈會怕她?她就不信這些女人會因為一個她而得罪自己。“你敢抵賴,好……你在這裡給我等著。”
說完,對著自己身後的婢女吩咐道;“去告訴我哥哥,就說今日有人故意欺負我,叫他來為我做主。”
那婢女得了吩咐,立即朝著店外奔去。誰知道走到門口卻撞到剛要進店買胭脂的一個人。
那女子朝後退了一步,被自己的婢女荷香穩穩扶住。見那杯撞到的女子微微擰眉,那婢女荷香關切的問道:“小姐沒事吧?”
那美麗女子搖了藥頭,聲音溫柔動聽,由如黃鶯。“沒事。”
荷香朝著吳水煙的婢女喊道:“什麼人這麼冒冒失失,橫衝直撞的。若是將郡主撞到了你該當何罪?”
荷香口中的郡主正是睿親王府的晨雪郡主,今日在府中閒著沒事便出來走走,順便到鳳香閣來購買一些胭脂香粉,誰知道腳還未踏進鳳香閣的門,卻被裡面急速跑出的一個人這麼一幢,一陣吃痛。
那婢女一聽是郡主,連忙低頭不住的認錯告饒。“奴婢該死奴婢該死……求郡主恕罪。”
晨雪郡主問:“何事這麼慌慌張張的?”
“奴婢是奉了小姐之命,前去將軍府請少爺過來為小姐做主的。”這婢女見對方身份不同一般,若是能夠讓郡主來為她們撐腰,那個低賤的女人肯定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那婢女話音剛落,吳水煙立刻起身,帶著一副哭腔朝著晨雪郡主行禮,嘴裡還忿忿不平的說道:“求郡主為水煙做主。”
晨雪郡主見那人是吳水煙,眉頭微微蹙起。
這個吳水煙她也是知道一些的,雖然不愛出府,可以往的一些宴會她也是參加過的,對於吳水煙這樣高官嫡女自然也是認識的。不過吳水煙一向是個咋咋呼呼易衝動的人,做事說話也不考慮後果,說的難聽點就是沒大腦的人。“吳小姐這是怎麼了?誰敢欺負你堂堂將軍府的嫡女?莫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不成?”
話一說完,晨雪郡主已經走進了鳳香閣。
見晨雪郡主果然為自己撐腰,吳水煙的膽子一下子大了起來。指著楚卿蘊喊道:
“回郡主的話,就是這個低賤的女人,她竟然敢踩我。請郡主為我做主。”
順著吳水煙指著的方向望去,只見花團錦簇的鳳香閣內竟然站著一位白色素衣,不施粉黛的絕美佳人,就好像奼紫嫣紅的花圃中盛開的一朵聖潔的白蘭。
晨雪郡主自認見過美女無數,可眼前這個女人的容貌氣質絕對勝過以往見過的每一個女人。
見晨雪郡主的淡定的打量著自己,楚卿蘊微微俯身,“見過郡主。”
晨雪郡主笑笑。“姑娘不必多禮。”
見晨雪郡主竟然對那個小賤人笑了,吳水煙連忙喊道:“郡主……就是她,就是她剛剛踩了我,如今我的腳還痛得很呢,怕是都沒有辦法走回將軍府了。”
晨雪郡主不悅的瞥了眼吳水煙,轉而朝楚卿蘊莞爾一笑,“晨雪本不想管閒事,不過如今吳小姐的腳似乎真的受了傷,不知道……”她並沒有將話說完,只是含笑望著淡定自若的楚卿蘊。
楚卿蘊眼眸一轉,唇角微微一勾,聲音清冷淡漠,渾身透出一股冰冷的寒意。“敢問吳小姐,我與你今日乃是第一次見面,無冤無仇的,為何偏偏要踩你?”
吳水煙眼珠子一轉,“你……你原本是要來買胭脂香粉的,可見我早已經將這些胭脂香粉都買了,所以你不甘心,就故意踩我。”
楚卿蘊依舊面無表情,冷聲冷淡。“那請問京城這麼大,是不是隻有這麼一個胭脂鋪才有胭脂和香粉?”
吳水煙立即回道:“當然不是了。京城的胭脂鋪可有好幾家呢。”好像意識到自己掉進了人家的文字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