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一天都好端端的,也沒有什麼磕著碰著,怎麼就動了胎氣了?”
聽了優曇這話,太醫腦門忽然崩出汗珠子,唯唯諾諾的,不敢回答。胤禛立馬就沉著臉問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好端端的怎麼就動了胎氣了?”說到這兒,胤禛的聲音頓了頓,看了一眼李氏,又看看優曇,心裡有些明白了。不是磕著碰著,那就只能是三阿哥的事情惹得福晉動了胎氣了。這麼一想,胤禛反而不好叫太醫開口了。道:“開個方子讓福晉安胎,既然需要靜養,那福晉就先回去吧。”
“那好吧。”優曇站了起來,點了點頭,道:“嬤嬤,你取了方子就到庫房去抓藥,熬好了送來就是了。”嚴嬤嬤點頭應了下來,優曇又轉向太醫,帶著虛弱的笑容問道:“勞煩太醫說個清楚,這一回是為了什麼動了胎氣,我回去後才好多注意,下次才不會再犯了。”
“這、、、、、、”太醫一頭的汗水,他看了一眼胤禛,眼角又瞥了一眼三阿哥,面前笑容親切的福晉還等著他的回答呢。“側福晉這兒的薰香有安神的作用,可對孕婦來說,卻有些不好、、、、、、”
太醫的話剛落,如月立刻就澆滅了薰香,皺著眉頭擔憂的看著優曇,優曇搖頭。瞧著如月的動作,李氏目光一跳,閃過一抹陰冷,倒是胤禛多看了如月一眼,卻是個忠僕啊。
太醫結結巴巴的回答,胤禛楞了下,李氏身子僵住了,她抬頭慌張的看著優曇,連連搖頭,道:“天啊,居然是以為妹妹這兒薰香的問題、、、、、、”
她抓緊手絹哭了起來,又是愧疚又是擔憂的瞅著優曇,低聲問道:“太醫,那福晉可無礙?”
太醫點頭,道:“發現的早,福晉和孩子都無事。”
“爺,奴婢真的不知道有這等的事情啊,這薰香、、、、、、”李氏閉嘴,胤禛卻知道她的意思,這薰香聞著是他送來的那些。瞧著李氏無辜擔憂的模樣,胤禛只能在心裡嘆氣,他並不知道這薰香有這等問題啊。只是他能怎麼懲罰李氏?東西是他送的,李氏歡喜的點上,難不成錯了?可要說沒有錯,優曇動了胎氣確實不假,若是嚴重些,說不準孩子就沒了。
胤禛點頭,道:“既然如此,那福晉就先回去吧。這件事、、、、、、”他看了一眼李氏,嘆氣道:“三阿哥都這般了,她又是無意的,福晉身子無礙,可不得不罰。這樣吧,側福晉禁足三個月,扣半年月銀。”
優曇噙著一抹冷笑,說道:“爺倒是疼著我們的孩子。既然爺都開口了,我也不得不退上一步了。只是側福晉這兒,怕是府上的人都不適合來呢。爺還是紛紛下去的好,萬一別人沒有我這般的好運氣,爺的阿哥,說不準就得少上幾個呢。”
胤禛眉頭擰了起來,盯著優曇看了幾眼,嘆氣,道:“這事掛不得她,福晉先回去,等會兒爺回去了再解釋。這些氣惱的話今後別說了,這一回爺知道你心情不好不會計較,可下一次若是叫旁人聽去了,對你就不好了。”
“什麼氣惱不氣惱的,既然爺說了不能怪她,那麼就不干她的事情了。就是不知道爺會給我一個怎樣的解釋,若是不合意,可不能叫我吃了這個明虧!我是個膽小的,可對於我的孩子,我可是什麼都怕的,明著說好了,若是不和我意,出了什麼事情,到時候你們可別喊天喊地的,叫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我在欺負人呢。”
胤禛瞧了瞧恨不得將自己背景話的太醫,又看著垂頭不語好像什麼都聽不到的幾個嬤嬤和貼身丫鬟,又看著李氏低頭可憐巴巴的哭著,再看到不依不饒的優曇,絕美的容顏上滿是倔強和受傷,心裡暗自嘆息,搖搖頭,道:“這薰香是爺送來的,想著她喜歡這種味道,卻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一次真的是意外,與側福晉是不相干的,所以、、、、、、”
優曇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胤禛,張嘴道:“崔嬤嬤送來的那些,與側福晉這兒是一樣的?爺,你可以為了宋格格失去的那個孩子唉聲嘆氣的,你可以為了三阿哥擔憂的吃不下飯,不顧抱孫不抱子的說話將他抱在懷中安撫著,你卻想要了我腹中孩子的性命!他怎麼會這般命苦,有爺這般狠心的父親!”
優曇轉身就跑,速度飛快,張氏和嚴氏想要拉住又擔心弄傷了優曇,兩人只能跺跺腳,跟著優曇跑了出去。如月白著一張臉,幾乎都要昏過去了。她想不明白為何四爺這般的狠心,也不敢相信福晉竟然這般同四爺說話。事情,好像鬧大了。
外頭天已經暗了下來,原本陰沉的天氣,在夜色中,愈發的陰冷暗沉。優曇跑出李氏的房間,隱去身影,李氏那兒的薰香對她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