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今後不管爺有幾個阿哥,大阿哥都是不一樣的。”優曇捂嘴笑了笑,搖頭,道:“所以我們只要面上做的好也就夠了。你們是擔心我身邊少了個阿哥,可現在我的肚子裡可不正有一個嗎?”
輕撫著腹部,優曇含笑看著張氏回過神來,張氏雙手搓搓,笑了起來,道:“是啊,倒是奴婢一直掛在心上,卻沒有發現現在小阿哥就在福晉的肚子裡呢。府上再有幾個阿哥,哪一個及得上我們的小阿哥呀?”
優曇心裡贊同,點頭附和著,她的孩子,自然是最好的,不管在哪一方面。心裡卻也明白這話只能在屋內說說。她閉上眼睛,仔細想了想。忽然心裡一驚,她眯著眼睛坐直了身子。
自從知道她懷孕後,胤禛的態度有些不正常,她一直想不明白的情況,會不會與弘暉有關?若是自己一直都沒有生養,那麼弘暉是嫡子,永遠都是,而且不會再出現另外一個嫡子影響他了。就好像康熙想要讓太子過的好,對別的兒子都是打壓的多。胤禛也想如此,府上出了這麼多的事情,都與孩子有關,可兩次胤禛都輕輕的放過了,難不成他是在放任?若是所有的人都出事了,那麼福晉定得負責,當然了,若是福晉也出事了,福晉被帶進皇宮去問話責備什麼的,也屬正常。
優曇勾起嘴角,瞧,他正是想要逼迫自己呢。
很好,很好,不管是做了什麼,只要算計到她的頭上,沒有想要傷害她的孩子,優曇都可以輕飄飄的放過。可這一次,不管是胤禛還是府上那些女人,都已經惹怒優曇了。
嘴角掛著冷笑,優曇站了起來,走到窗前,看著那幾株依舊盛開的梅花,嘴角的笑容愈發的璀璨奪目。
三阿哥洗三的時候,優曇面上做的一點不落,心裡卻沒有了之前對孩子無辜的看法了。她不想要去傷害任何一個孩子,可惜別人可不這樣想!個個恨不得她掉了孩子才是,既然如此,她又怎麼可能還妄想著手上乾淨不染任何生命的血色呢?
隔天,優曇和胤禛正在用晚膳的時候,李氏身邊的嬤嬤慌慌張張的跑來了,說是三阿哥發熱了。這下子飯也不用吃了,胤禛急急忙忙的去了李氏那兒,優曇鎮定的吩咐人去請太醫,這才踩著步子往李氏那兒去。
好容易一個晴天,可惜遇上了這般的事情。優曇走了進去,就看到胤禛抱著孩子,李氏捂著手絹嚶嚶哭泣。兩人皆是一臉的擔憂,優曇垂下眼簾,嘴角帶著絲冷意。
原來李氏對他來說,竟是這般的重要啊。抱孫不抱子,可惜了,今兒四爺不就抱上了嗎?
“太醫還沒有到嗎?”優曇開口,李氏抬頭,眼眶微紅,生產過後還略微帶著浮腫的臉,散著髮絲,頭髮只帶著一隻珠花,身上的衣裳是淺粉的旗裝,瞧不出身材如何,卻也別有一種韻味。她看到優曇,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一開口,卻是一連串的抽噎聲。
“三阿哥渾身發燙,燒的都有些糊塗了。”胤禛可能也覺得有些尷尬,將孩子遞到優曇跟前,優曇並不伸手去抱,她自己肚子裡還有一個孩子呢,若是磕著碰著,你們賠得起嗎?
“我已經叫人去請太醫了。”優曇聲音輕緩柔和,對著胤禛淡淡說道:“爺也不用急,這孩子定然是個有福氣的。”仔細一瞧,三阿哥原本厚軟的錦被變得有些僵直,鼻尖嗅到一種極淡極淡的氣味,優曇目光一跳,卻沒有說破。
“這才幾天,怎麼就、、、、、、”胤禛聲音有些冷,他盯著優曇看了看,優曇抬頭對上他的眼睛,透徹的叫他心驚。
“怕是瞅著側福晉坐月子忙,三阿哥又小,那些作死的奴才就敢明著暗裡的欺負起主子來了吧?”優曇冷哼一聲,道:“昨兒還好好的,今兒就成了這等模樣。爺,那些奴才,不揪出來嚴懲一番,誰知道下一回他們的膽子會膨脹到什麼地步呢?”
胤禛皺著眉頭,李氏眼睛微閃,張口道:“爺,三阿哥才幾日,若是就這般見血了,會不會折了福瑞?”
見血?生產的時候不是已經見過一回了嗎?那個丫鬟都不知道成了什麼模樣了,當時你們不說,怎麼到了現在,卻開始擔心起這個來了?
優曇瞅了一眼李氏,嘆氣道:“側福晉就是心善,現在三阿哥哭都哭不出來了,你還有心去管那幾個作死的奴才。既然側福晉自己都不在意了,我多說豈不是要惹人厭煩?爺,這次還是爺來處理了吧。”
既然你這麼喜歡管著後院,那麼今後就都推給你來了。反正,她就算做了手段,又有誰看得出來?
李氏一聽,面上飛速的扭曲了下,她咬著下唇,可憐兮兮的瞅著胤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