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還真沒看出來,失憶了的公子哥倒是變成一個好人了嘛,還知道什麼叫做知恩圖報。
司悠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道:“這還像句人話。不過,你能幫我幹嘛呀?你會砍柴做飯嗎,你會收拾屋子嗎,你會採藥磨藥嗎,你會端茶倒水嗎?”
她說一句,他就輕輕搖一搖頭,說到最後,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了。
“你看吧!”司悠嘆了口氣,對他攤了攤手,“你什麼都不會,跟著我,難道還要我伺候你嗎?我可沒準備找個大爺回家養著。”
她這麼多年在外面,自己都是風餐露宿,隨遇而安的,哪裡還能帶著個男人呢?
何況他一看就是個公子哥兒,只不過因為失憶才顯得有了幾分可愛,若是之前在林子裡的那副樣子,她真是給他十個九個巴掌都不為過。
她說著,準備繞過他回屋子裡去,忽然傻蛋就擋在了她身前,昂首挺胸,目光誠摯地看著她道:
“我可以保護你!”
“保護我?”司悠差點沒撐住大笑起來,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拜託你,不要再逗我笑了,你這種傢伙,連一條蛇都搞不定,還保護我?我謝天謝地,你別給我添麻煩就好了。”
傻蛋有些發急,一把就握住了司悠的手道:
“我,我是什麼都不會,不過我都可以學,你讓我做什麼就做什麼。我可以保護你,我真的可以保護你!”
他說得飛快,恨不得將衣服脫了給她看看身上的肌肉,眼神裡滿是誠懇與擔憂,就怕她趕他走一樣。
“你這人,怎麼這麼磨人那!”
司悠輕輕掙開他的手,倒還真是被他說的有些動容,他好歹也是個男人,如果帶上他,以後說不定路上可以少許多的麻煩。
哎,就這樣吧。
“好吧,跟著我也可以,但是我叫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我讓你往東你不準往西,往北不準往南!”
見色起意(1)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來“砰砰”地來敲院門,司悠昨天在山上脫了力,睡得跟死豬一樣的沉,愣是傻蛋來搖了她方才醒過來。
“悠悠,有人找你!”
她睡眼惺忪地看了傻蛋一眼,他衣冠整潔,倒像是起來很久了,看到她睜眼,就笑得跟外面的太陽一樣的燦爛。
“哦,誰啊?”
司悠起身,胡亂地洗了把臉,又綰了頭髮,這才出去,卻是劉家嫂子笑眯眯地站在堂屋裡。
“悠悠,今兒個三哥家辦酒,三嫂讓我來請你呢!”
“咦?辦酒!”司悠還有些懵怔。
劉家嫂子忙忙地解釋起來:
“昨兒個三哥家添了大胖小子,今兒個自然要宴請鄉里與親戚的,這是我們這兒的規矩。你可是昨天的大功臣啊,這不三嫂一早就讓我來請你,讓你務必一定要去。”
司悠愣愣地聽劉家嫂子說完,不是應該滿月才辦酒的嗎,怎麼這裡的規矩如此奇怪?不過入鄉隨俗嘛,她跟三嫂也沒什麼好客氣的,當下應承下來,說等會一定到。
劉家嫂子說完了話,正要走,眼光瞥到一旁的傻蛋,剛才他給她開門的時候就讓她吃了一驚,這會子如何能忍住不問。
“悠悠,這小哥是?”
司悠瞟了傻蛋一眼,微笑道:“哦,這個啊,這是我新買的小廝,叫傻蛋。”
劉家嫂子細細地打量了一番傻蛋,心裡是不相信的,嘴上卻不能說,掩著嘴笑著出去了。
“悠悠!”
劉家嫂子剛走,傻蛋就有些不滿地叫著她的名字。
司悠白了他一眼:“幹嘛?不樂意啊,不樂意你走啊!”
“不是!我……”他囁喏著,好久才鼓起勇氣道,“我不要叫傻蛋!”
“那你叫什麼?”司悠“撲哧”笑出來,“你什麼都不記得,又什麼都不會,不叫你傻蛋叫你什麼?”
“我,我……”
他真是傻蛋,一句話就被賭得說不出來了,司悠看著他發窘的樣子,居然有些微微的不忍,想到剛才房裡的洗臉水,不覺問道:
“我房間盆裡的水你打的?”
見色起意(2)
說到這個,他臉上立刻現上邀功般的表情,一個勁地點頭道:“恩,我看你還睡著,就先把水給你打好了!”
“那可真是謝謝了!”
不自覺的,司悠的嘴邊就揚起了一絲微笑。有多少年沒人給她打過洗臉水了,她娘總說,要自力更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