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久久不語,聲音都有些顫抖了:“姑,姑娘,小女,小女她還有救麼?”
司悠展顏一笑道:“夫人請放心,我還是那句話,我來了,何小姐就一定會沒事!”
這話像一根救命的稻草,讓神經緊繃的何員外與何夫人同時鬆了一口氣,臉上也浮上了笑容,總算是找對人了。
“姑娘既然這樣說,要開什麼方子儘管開,任你用什麼藥,我這府裡只怕是還能有的!”何員外心情大好,立刻許以重諾,
“只要你醫好了小女,老夫不僅兌現之前所說的千兩銀子,姑娘還想要些什麼都可以儘管開口。”
“傻蛋,倒杯水過來!”
司悠沒有接話,吩咐傻蛋倒水,一直侍立在一邊的丫鬟很有眼力見的馬上倒了水遞過來。
她從腰間掏出一個小瓶子,倒了一顆硃紅的藥丸出來,就著杯中的水融了,徐徐灌進何小姐的口中去。
何員外與何夫人正自奇怪,剛要問問司悠,那何小姐就輕輕“嚶”了一聲,緊緊闔著的雙眼慢慢睜了開來。
要的不僅是銀子
“呀,冰兒醒了,冰兒醒了!”
這一下高興地何夫人都失了儀態,之前那麼多大夫都沒讓何沁冰醒過來,現在只是一顆藥丸,人就好了,怎能讓她不高興呢。
那何小姐睜著眼睛適應了一會,看到眼前一張友好的笑臉,後面是爹孃的欣喜若狂,當下啞著嗓子叫了一聲:“爹,娘,這是怎麼了?”
何夫人抓著何小姐的手,眼淚都掉了下來:“我的女兒啊,可真是急死孃親了啊。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所虧了這位姑娘啊!”
何沁冰於是就對司悠笑了一笑:“謝謝姐姐了!”
“不用客氣,身為大夫,救人是應該的!”
司悠起身將床前的位置讓給何夫人,又走到書桌前,提筆開了張方子:
“員外,何小姐醒了,就沒有大礙了,只是身體尚有些虛弱,照著這方子喝三天藥,就可以一點事都沒有了!”
何員外不住點頭道:“姑娘真是醫術高明,老夫剛才真是小看姑娘了,還請姑娘見諒!”
“員外不必客氣,我這也是誤打誤撞,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能救就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
司悠也不是自謙,若不是她對那個門派的藥理知之不少,就算她能醫死人,肉白骨,恐怕還是與那些大夫一樣只能望洋興嘆。
一時跟了何員外到剛才的堂屋說話,員外讓座,丫鬟奉茶,此番殷勤又與剛才不同了。
“銀兩準備好了嗎?”
何員外才問了一句,早有小廝託著一盤銀子過來,恭敬地放在司悠手中的桌上。
“姑娘,小小意思,不成敬意,還請姑娘笑納!不知姑娘是否還有些其他要求?”
司悠將蓋碗放下,對何員外道:“確實還有一事相求!我有個朋友,家中父母早逝,如今無依無靠,我又有要事在身,所以,懇請員外能否收留她,就讓她在府中服侍小姐呢?”
何員外還當什麼大事,不過是家裡添個丫鬟,當下笑道:“這點小事,何足掛齒,姑娘明天就把人帶來吧!”
認了個妹妹
司悠果然第二天帶著小玉再上何府,門口的家丁看到是她,連通傳也不必了,一路就將她帶了進去。
何夫人昨天也聽何員外說了,正好之前服侍何沁冰的那個丫鬟死了,現在一看小玉,模樣可人,還是司悠帶來的,當下就很喜歡。
“姑娘,就讓小玉留在我們府裡吧,以後就服侍冰兒,冰兒性子好,不會為難她的。”
司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昨天何沁冰一醒來就向她道謝,說話溫柔大方,一看就是個好主子,不是那種恃寵而驕的大小姐,所以她才會提出讓小玉服侍何小姐。
小玉見司悠要走了,上前兩步跪倒在地,就磕了三個頭:“小玉一輩子都記得姑娘,還請姑娘以後若是得了空,能來看看小玉!”
幾句話倒是說的司悠心裡酸酸的,她這一去,誰知道還有沒有命回來,她自己都不能保證,如何給小玉許諾呢。
何夫人敦厚,忙上前拉起小玉道:“小玉別哭了,你家姑娘以後一定會來看你的!”
司悠便只能點了點頭,真的要走,又聽得一把溫柔的聲音道:“姐姐慢走!”
卻是何沁冰,她看起來已經大好了,臉色也不似之前那麼蒼白,大概是聽到有人通報司悠來了,忙忙地從閨房趕來。
先向司悠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