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現在,這一種失去了親人的,刻骨銘心的疼痛瞬間就將她擊得粉碎。她很想大聲地哭出來,但是嗓子發不出一點聲音。
她像是中了世界上最厲害的毒藥,口不能言,身不能動,淚不能淌,所有的意識都離她遠去,所有的行為都不能自制。
那一刻,她以為自己死了。
然而,她並沒有死。
當司悠顫抖的手搭上她的肩頭,她下意識地緊緊握住了司悠的手。
那是一雙溫暖的手,是一雙屬於活人的手,不是冰冷的,再也沒有生氣的手。
“悠悠……”
她無力地,呻吟一般地叫著司悠的名字,轉身就頭埋進了司悠的懷裡。
司悠感覺到她劇烈顫動的肩膀,彷彿驚濤駭浪間的扁舟。
西江月從未如此的脆弱,哪怕是她曾向她說起自己的過往,也沒有這般的哀傷。
陽光如此溫暖,內心卻如此絕望。
再燦爛,再溫暖的太陽也無法在這一刻融化她堅冰一樣的心臟。
“是段昭昀!”
司悠聽見西江月在自己懷裡咬牙切齒地說著。
“為什麼這麼肯定是他?”
雖然段昭昀對她確實心狠手辣,但是司悠還尚且不能想象他會殺害自己的師傅,那樣的人,還能稱其為人麼?
西江月仰面真起來,奇蹟般的臉上沒有一滴淚水。
她的眼睛射出無比陰狠的目光,說出的話是數九寒天的咧咧北風:
“除了他,再沒有別人能到這裡!除了他,沒有人可以對師傅下手!那碑上的字,我也認得,是段昭昀寫的!他知道他為什麼會回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