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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部分

不錯,家裡的生意倒是被他越做越大,生意從長安做到武功縣來了,這適意酒樓就是他開的。

“就是,就是,今天定要罰侯兄幾杯。”一邊的薛景宣道,他如今在雍州任正七品下參軍,以他太學生的身份,混到如今歲數,還是個正七品下參軍,可以說這官場是混得極不如意的,這多少同他的性格有關。容易得罪人,一直被人打壓著。

“不過,我總覺得侯兄耽誤了,這學得文武藝,賣於帝王家,也好為自己謀得個封侯拜相,光宗耀祖。這老窩在家裡算個什麼事。”那薛景宣又道。

“沒法子,我父親不讓我再謀官職。”侯孝寶有些苦笑道。他不明白父親為什麼不讓他出仕。

說實在的,這一點他也很鬱悶,過去因為侯嶽在朝中的地位,他一直順風順水,最後,憑著一手棋得先皇賞識,直升秘書郎,還常常覺得朝事煩瑣,拘束人的很,可當家裡出事的時候,他才深深體會到大男兒不可一日無權,無權在手,便處處受制於人,甚至受人欺凌,所以,從內心裡,侯孝寶希望能闖出一方天地。而不是躲在父親的餘萌這下過太平日子,畢竟人無近憂必有遠慮。

“為什麼?”薛景宣也好奇,侯家老爺子的能量,他們都是知道的,侯孝寶只要走上官場,那前途至少不會如他這般。

“父親說,如今朝局看上去雖然平靜,但實則暗流湧動,還是遠避為好。”侯孝寶道。

對於朝局這些的田山不懂,可薛景宣還是懂的,如今朝堂多為關隴貴族把持,而下層官員亦不明當今皇上的心思,所以,整個朝局便如一潭死水。

“我則認為不然,如過真是的暗流湧動,那正是我等該為之時,如今下層官員晉升的途徑越來越窄,也越來越難了,聽選制完全壓倒了科舉制,大多時候,就算科舉透過,還不得不投靠家族,由家族舉薦,否則根本就得不到好的位置,如果我等,再不有所作為,怕是這朝堂以後就成了關隴貴族的專屬了,只是如今,不明皇上的意思。”薛景宣輕嘆了口氣道。

從侯孝寶的嘴裡薛景宣似乎感到了眼前是一個好機會。最後一句話自然是跟侯孝寶說的,自然是希望侯孝寶能去探探他爹的口氣。

侯孝寶自然懂得薛景宣言下之意,也暗自琢磨。

田山不懂朝局,見兩人說的沉悶,便轉了話題道:“對了,你們可有元厚兄的訊息?我可是有十多年沒他的訊息了。”

當年,那房陵公主幾次同侯孝寶和盧元厚發生爭執,不知怎麼的後來又對盧元厚另眼相看起來,發誓要讓盧元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只因為房陵公主惡名在外,盧元厚初時還有些防備,但架不住房陵公主的熱情如火,沒多久就淪陷了,一顆心全撲到房陵公主身上,最後連家裡幫他定的親也推了,只希望有娶房陵,那房陵本來就是圖新鮮,鬧的好玩,又哪裡是真要嫁盧元厚,還在一次聚會上譏笑盧元厚賴蛤蟆想吃天鵝肉,成為長安公子圈裡的一大筆料,盧元厚羞憤難當,當晚就病倒了。

等病好後就離開了長安,隻身遊學,不見蹤影。

“最近沒有訊息,前幾天,我聽我舅母說過,他在川中。”侯孝寶道,說起盧元厚,也唏噓不已。

薛景宣和田山也是感嘆一番,酒席散後,各自返回,那薛景宣倒是把侯孝寶的話牢記在心,開始密切的注意朝局的變化,以尋可趁之機。

這些且不表,且說侯孝寶回到家裡,才剛坐下,武功縣令就派人來找他,他只得又匆匆去了縣衙。

這才知道,原來朝廷旨意下來,著他就任正六品的雍州長史。

侯孝寶太意外了,他原來的職位是秘書郎,是從六品郎,而一般重新啟用的官員的話,理論上是要降一級使用的,而如今,他反而升了半級,這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只得拿了旨意回家去問老爹。

而侯嶽對於侯孝寶的任職也覺十分的意外,李冶的性格他很瞭解,思前想後的,不由有此苦笑,總覺得這裡面,有著武媚孃的影子在,看來,綠荷是不想他這個三叔安生了。

轉眼就到了冬十月,朝廷要修建長安的外郭城,役使雍州百萬四萬多人築城,工程十分的浩大。

一個月修好,工程之速度,可以說是前所未有,但百姓在這一個月內卻是苦不堪言,因此怨聲頗多。

而朝中,前段時間發生了一件事情,就是皇上在朝中責問官員,說過去,在先帝時期,見到朝中五品以上官員,討論國事,陳奏等,每天都很多,可現在卻不見朝官員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