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人一路說,一路回到家中。
等小淘和侯嶽剛回到家裡,慶叔就來報,說是梁道數和梁姑爺兩家帶著公子小姐來訪,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
侯嶽便當先進了屋,見小十八正幫他陪著客,那梁道數和梁平凡不知在聊些什麼,神情都有些唏噓。
幾個見了禮,重新坐下,侯嶽一問之下才知,秦瓊秦大將軍病故了。
想著秦大將軍過去的勇武,也不由的讓人感嘆。
而小淘也好些日子沒見青草了,便直接帶了紫衣進了內院,青草和晴兒正對坐著喝茶吃點心,見小淘進來,都起身相迎。
小淘拉著青草和晴兒的手坐下。
梁道數辭官了,青草的日子反而過的平靜的多,也不用擔驚受拍,生怕自家夫君一個不對又要上湊一些不合時宜的事情,每每青草想起那篇討秦王檄文,那背上都汗湛湛的。
晴兒微笑著。拿著筆在紙上寫著,然後送到小淘面前,小淘一看,原來是因為快到侯老夫的人忌日了,而又逢侯老爺子新喪,前些日子,侯大曾跟侯嶽商量過,給兩位老人家做個法事,晴兒來問,需要她做些什麼?
“沒事,這事請了專門的人一手操辦,那青羊真人,這種法事不知做了有多少,一套一套的自有規程,到時,咱們就多在爹孃面前磕個頭,燒點香,多敬著些就成。”小淘道。
晴兒點點頭。
幾人聊了一會兒,卻看一大一小兩個姑娘手牽手的過來,大的正侯樂兒,而小的卻是晴兒的女兒寶香姑娘,寶香今年也十二歲了,長的跟晴兒幾乎是一相模子裡刻出來似的。尤其那笑容,讓人看溫和而舒服。
寶香和樂兒給幾個一一行了禮。
“好了,好了,一家人,不用這麼多禮,來都坐下,陪我們喝點茶吃點心。”小淘道。
寶香是個直爽的性子,便道:“娘,嬸兒,這聊天沒趣,要不打牌吧。”
卻被晴兒一瞪。寶香這才想起,家裡有喪事,這打牌,聽戲,看歌舞的都是不可以的,不由的伸了伸小舌頭,一個勁的告罪,小丫頭倒底歲數還不大,玩性大,這些個規矩一時記不住。
當然,仍不免的被晴兒叫到一邊,晴兒寫字極快,一會兒一張,一會兒一張,全往寶香面前遞。
小寶香看完,就一臉委屈,顯然晴兒訓的很嚴厲。
小淘和青草兩個連忙在一邊勸。
小寶香叫晴兒訓的鬱悶,便又拉樂兒的手道:“樂兒姐姐,我們去找少天哥玩,少天哥可厲害了,他能用七巧板搭出漂亮的房子。”
少天,就是梁少天,是梁道數和青草的兒子。
“不去,你家少天哥哥眼裡除了書就是書,再不就是擺那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兒,沒趣。”侯樂兒撇著臉道。
“哦……”被樂兒否決,小寶香沒勁了,還不甘心的為梁少天辯解了句:“我覺得少天哥很厲害。”
侯樂兒故做沒聽見。
正在這時,就聽隔壁長房的院子一陣吵鬧。
“我打死這個不孝的逆子,這是什麼時候,人家贏了賽馬,自有地方去飲酒玩樂,他夾纏在裡面幹什麼,這可還是老爺子的熱孝期,他居然帶人在家裡飲酒看歌舞,這個不孝逆子,我打死他算了。也省的丟人現眼。”是侯大氣急敗壞的聲音。
邊上還有紅絹的聲音在求饒:“老爺,是德兒不懂事,你就饒過他這次吧。”
“這種事怎麼能輕饒,這可是不孝大罪,一頓家法少不掉。”一邊是王玉嬌冷冷的聲音。
侯大聽王玉嬌這麼說,那火氣就更大,直接就命管家去拿家法。
“爹,這事等下再處置吧,孩兒先把幾家公子送出門。”是侯孝遠插嘴道。
隨後就是一些人告辭的聲音。
這邊的吵鬧顯然也驚動了侯嶽他們,梁道數見這事,就帶著青草和梁少天先告辭離開。那梁少天自從進了侯家三房院子,就一頭扎進了侯孝寶小時候住的屋子,那裡面有許多寶兒小時候的玩具,七巧板,還有各種模形。
梁少天似乎在裡面找到了許多樂趣,出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輛小馬車,送給了小平兒玩,小平兒樂呵呵的,直在侯嶽和小淘面前現。
侯嶽和小淘看了那輛小馬車,別說,這梁少天做的東西還真精緻。
梁平凡和晴兒以及寶香留了下來,自那年李二下令後,梁平凡就降職為縣丞,至今一直不得升遷,如今柳城的縣令是前年新科考中的榜眼趙百年,兩人表面上挺和諧,但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