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會幹出什麼事不得而知,因此,這些年,在自己有意的冷落之下,這傢伙倒是本份了很多,但真的是從內心裡本份了嗎?李世民覺得還有必要試探一下。
至於侯山,他同侯君集同樣師出李靖,這些年來。對薛延陀部立下汗馬功勞,同時又身處於獨孤系,再加上他的性子倒是跟侯學士有些相似,這個人,自己這些年來一直壓制著他,就是要留給冶兒用的。
還有李世績,冶國大才,他在之前同樣也被自己冷落了近十年,後來才被啟用,一直以來倒是本本分分,兢兢業業。才能也確實著著。
但要想這些人真正為冶兒所用,就必須讓冶兒施恩於他們,恩威並施,才是用人之根本。
李世民恍恍忽忽的想著,彌留之際,讓他再為冶兒盡一份力吧,這個兒子讓他著實放心不下。
長安曲園
侯嶽穿著大袖長袍,坐在院子的大樹下同侯山侯老四飲酒。
“皇上在翠微宮已呆了好些日子了,也不知病體好些了嗎,這些日子都是太子監國。”侯山皺著眉道。
“這老沒有訊息總是不太妙的。”侯嶽淡然的道,自那一年,李二責令他在家閉門思過,兩年後,他提出病休,一直到現在他就再也沒有出現在朝堂上過了。
這閒適在家的日子,倒也是挺服適的。
此刻他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李二要走了,貞觀時代要結束了。
侯山低頭喝酒,對於皇上。他也有感懷,不知皇上為何總看他不順眼,一次次的浴血征戰,駐守北疆,可換來的仍然是一次次的冷眼,獨孤家,朝臣一次次為他請功,最後都被皇上壓了下來,所以,至今,他仍是那個前鋒營的營將。
侯嶽站起來,拍拍侯山的肩,對於侯山的心思,他懂,只是他也不知侯山的未來會是怎麼樣。這就是所謂的君心難測。
這時,侯老四的一個家人急匆匆的進來:“四爺,快回去,朝廷來人了,要宣旨,你快去接旨。”
侯山聽了,飛快的站了起來,這時候,朝廷突然來了旨意是什麼意思?侯山看了看自家三哥。
侯嶽衝他揮揮手。讓他快去,接了旨再說。
等侯山離開,侯嶽也起身回到屋裡。
小淘正畫著眉,從鏡子裡看到侯嶽進來,便起身,將眉筆放在梳妝盒前,扶了侯嶽坐下,便聞到一絲淡淡的酒氣,不由的氣急敗壞的埋怨道:“又喝酒了,福兒上回來就說過,你不能喝酒了。怎麼這麼大個人了,就不知珍惜自己的身體呢?”小淘說著,就有些眼紅了。
侯嶽這身子骨原來就是病弱的,雖然後來經過段練倒也經得起折騰,可是,這隨著歲月流逝,又加操盡心思,到了如今,身子骨就顯的不行了,一年倒有好幾個月要躺在床上度過。
“沒事,就跟侯山跟了兩小杯。”侯嶽抓著小淘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著,然後站了起來,一手輕摸著小淘的鬢邊,然後兩指一鉗,撥了一根白髮下來,遞給小淘:“咱們都老嘍,你也有白髮了。”
小淘接過白髮,輕嗔的瞪了侯嶽一眼,然後輕嘆了一下道:“這誰能不老啊?咱們的平兒,如今都有人上門提親了。”小淘說著,嘴角揚著笑意,很滿足。
“哦,我上午看著你跟閻立本的娘子嘀嘀咕咕的,不會就是在說平兒的婚事吧?”侯嶽笑道。
“正是,那閻家娘子來為閻立德的孫子閻本中提親了,你這個徒弟,不但跟你學了書法,還順帶著想拐咱們的孫女。”小淘一副不捨的樣子道。
閻本中幾年前就拜在侯嶽為師,學習書法。
“我說本中那小子怎麼回事,今兒個見到我格外知禮,又殷勤的有些過度了,原來中間還有這麼個原因,他跟平兒也算是青梅竹馬了,本中人品也還不錯,這兩人的婚事,我倒是同意的。不過,定親可以,成親最好得晚兩年,平兒自小跟在我們身邊長大,最知你我的心,咱們多留她兩年,反正她如今也還小。”侯嶽道,便擁著小淘的肩走到銅鏡前。
“這個自然的,我跟閻家娘子說好了,得等平兒過了十六才成親。”小淘道。
“嗯。”侯嶽點點頭,看著鏡子裡的小淘,突然的笑了,指著鏡裡的小淘道:“你瞧瞧你,眉毛怎麼只畫了一邊,我說剛才,我怎麼瞧著就是有點怪呢?”侯嶽說著哈哈大笑起來。
“還不是你突然進來,我顧著跟你說話,畫了一邊就忘了另一邊。”小淘也好笑搖著頭,轉身又坐在鏡前,拿了眉筆要畫。
一邊侯嶽伸了手,接了眉筆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