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席的幾人俱鼓起掌來。
幾人聊著,又說到幾日後,竇建德要被斬於市的事情上。侯嶽心裡正掂著這事呢,便藉機問閻大大道:“不知秦王可曾想過留下竇建德一命的可能?”
“侯學士為何有些一問?”一邊的杜如晦好奇的道。
“也沒什麼,只是突然間想起那蘇世長的話:隋失其鹿,天下共逐之,如今唐即得矣,豈可復忿同獵之徒,問爭肉之罪乎?”侯嶽說著,綴了口茶又道:“如今雖說朝廷已收復河北三十洲,但竇建德軍仍在各處小股作亂,在加上竇做夏王時,體恤百姓。甚得百姓擁護,若是殺之,必引起民憤,此時再有有心人登高一乎,則紛亂便會立起,因此,不若留他命,招降他,收攏其餘部為大唐所用。”
侯嶽說完,那杜如晦便撫額長思,這時。雅間門被推開,侍者端了水果盤上來,侯嶽的位置正好對著雅間門口,正好看到有幾人從門口路過,其中有一人路過時,朝雅間裡探了探頭,便發出咦的一聲,侯嶽同他正對了臉,此人正是在武王廟教學的虞和庸,侯嶽笑著同他打了招呼。
那虞和庸便停步進來,直接衝著侯嶽一掬禮:“原來侯學士在此喝酒,難怪我之前上曲園求見,門房說大人出去了。”
侯嶽便也拱手道:“虞公子可是有事?”
“沒事,只是想請學士大人吃頓酒,借學士大人吉言,我家祖父已安然到達長安,如今在秦王府任參軍,授學士館學士,一切果如學士大人所言,學士大人鐵口直斷名不虛傳。”
侯嶽教這虞公子誇的臉色燥紅,虞世南的事歷史早有記載,侯嶽不過是使用了拿來主義,他臉皮雖厚,也覺有些心虛,好在之前吃了酒,不太顯,便連連擺手:“哪裡,哪裡,不過是見虞公子發愁,寬慰之詞罷了,都是巧合。”
一邊的閻立本好奇,便問什麼事,那霍飛白對當日胡姬酒家的事還記憶猶新,便把侯嶽當被對虞世南的斷言說了一遍,隨後又把柳城之時侯嶽對郭絢的斷言說了一遍,侯嶽在邊上氣的恨不得拿席上的兔腿堵了這丫的嘴巴,原來霍飛白同學也是長舌男一個。只是隔的甚遠,沒奈何,只得抓了兔腿自己悶頭啃著。
一邊的杜如晦聽著,沒想這侯學士還有這一招,再一想,他之前說的關於竇建德的事,越想越有道理,便想著立刻找秦王提提,於是便起身告辭。打馬先走。
侯嶽幾人也酒足飯飽了,閻立本也結了帳了,緊跟著杜如悔的腳步,三人一起出了平康坊,剛上路,卻看一邊大街上豎了個牌子在修路,三人又只得轉另外一條道,可馬車剛駛不久,就被前面圍滿的人擋了道。
三人下馬車一看,前面一座十分氣派的府第,一些家將似的人正圍著一個人在打,一邊一匹棗紅色的馬正打著蹄,噴著氣,霍飛白一見,不由的呀的叫了一聲,他來的時候正好在路上碰到杜如晦,知道杜如晦騎的正是一匹棗紅色的馬,不由的扯著侯嶽,撥開人群一看,果然,杜如晦被打的倒在地上。
侯嶽一驚,這什麼牛人啊,居然當街敢打杜如晦,抬頭一看,卻看到尹府兩個大字,得,原來是尹德妃的孃家,那個站在門口,一臉囂張揮手叫打的人,正是尹德妃之父,尹阿鼠。
“打,給我狠狠的打,凡路過我府門口,不下馬步行者,就是大不敬。”那尹阿鼠一臉得意的吼著,侯嶽和霍飛白都是喝了酒的,一時氣血上湧,豈能眼看著杜大人捱打,兩人相視,霍飛白快一步,搶了馬車伕手上的馬鞭子,侯嶽四下一看,看到尹府門口的階下有塊踮腳磚,一推開人,抄了在手,然後兩人衝進去,一左一右的護在杜如晦身邊,侯嶽更是衝著外面大叫:“立本,快去叫人。”
立時,幾個家將就要去圍閻立本,閻立本賊快的,早一步溜進了人群裡。
而其他的人迅速將侯嶽三人圍住,侯嶽暗暗叫苦,今天是跟閻大大的馬車出來的,為了方便沒帶上大柱,這時真是後悔無比。
那尹阿鼠看到閻立本跑了,心裡氣恨,便揮著手:“給我打,三個一起打。”
杜如晦已經被打傷躺在地上了,侯嶽和霍飛白都是文弱書生,霍飛白的鞭子胡亂抽一氣,沒打著別人,反倒好幾次差點抽到侯嶽的臉上,最後還叫人把鞭子奪了,侯嶽倒是挺有拍板磚的天份的,東竄西跳的,倒是得了幾回手,只是終歸雙拳難敵四手,最後叫人一棍抽在手上,痛的他一甩手,遠遠的將磚頭拋了出去,卻不曾想,那磚頭落地時,幾個翻滾,正好砸了尹阿鼠的腳指,痛的他抱著腳坐在地上,哇哇大叫。
立時,幾個家丁,便拿棍棒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