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對著她那希冀的眼神,竟一時不知如何起話頭,倒是小刀,直來直去的,就要給她磕頭,把月香嚇的躲到一邊:“你這人怎麼回事,為什麼要給我磕頭,我可擔不起。”
“你擔的起,你那戶籍上的生辰就是這混小子找人改的。”小淘道。
那月香一聽這話,有些蒼白的臉更加蒼白了,很是有些委屈的衝著小刀指控:“你為什麼要改我的生辰。”
小刀抓了抓頭,一臉的慚愧,喃喃的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幾聲噢噢的怪叫,月香立刻啊的一聲,然後飛快的去拴緊門,又推了桌椅抵在門上。
“怎麼回事?”小淘問道。一邊的小刀陰沉了臉:“是我那個義兄帶著人來鬧了。”
這時,外面響起巨烈的拍門聲,還有東西撞擊門的聲音,又有人在外面嘻嘻哈哈的道:“月香嫂子,大哥來看你了,快開門。”
隨著咚的一聲,門被撞開了,從門外衝進來四五個混混兒浮浪人,月香嚇的躲到小淘和小刀身後。
“呀,小刀。你也來啦,我就知道你沒事,你那個姐夫譜子挺大的,以後你哥哥就靠你罩著了。”當先一人看到小刀,有些意外,隨後卻是有些陰陽怪氣的道。
這時,後面兩個混混兒看到小淘,也怪叫道:“大哥,大哥,這裡還有一個俊秀的小娘子,上去勾搭勾搭……”只是說話的人話還沒說完,就被小刀,一腳踢翻在地。
“這是我姐姐,不想坐牢的話嘴巴放乾淨的,至於大哥你,小弟我無能,馬上要去吃牢飯了,可罩不了你,你以後好自為之吧。”小刀這話說的陰側側的,讓人聽了背有些發寒。
就在這時一郡鄰里,拿了鋤頭,扁擔過來,嘴裡喊著:“抓住他們,送官府去。”那幾個混混和浮浪人見情形不對,抱頭鼠竄。
小淘看當先一個老者,正是當日在河堤說話的那個老農。那老農眼力不錯,看到小淘就一眼認了出來,熱心的問道:“這位夫人,月香的事情怎麼樣了?”
“已經查明瞭,只等一過堂,判罰下來,那遣嫁文書就失效了。”小淘笑著道。
“那就好,那就好,只是那幫混小子天天來鬧,這月香也沒個安靜日子過。”老者嘆道。
看著月香一臉蒼白,到現在身子還有些微微發抖的樣子,顯然是叫這些混混兒鬧怕,這事小淘即然已經管了,就管到底吧,再說了也是自家小刀欠人家的,便道:“月香姑娘若是願意的話,就到我家裡來吧,我家有片茶園,我這陣子正想找個人專門管理,按月付工錢,不知月香姑娘意下如何。”
月香還沒有回答,那老者就道:“這是再好也沒有的事了,月香姑娘可是我們村的種茶好手呢。”
而對於月香來說,目前最需要的就是有一個可以平靜生活的落腳點,雖說對小刀之事仍耿耿在懷,但曲園離何家村並不遠,她託人打聽過,這侯學士和侯娘子口碑還是不錯的,想了想也就應承了。
一行人回到曲園後,侯嶽就帶著小刀去了衙門,事情已經很清楚,就只等衙門的判罰了。
這天晚上,小淘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就拍著侯嶽道:“這衙門辦事效率怎麼這麼底了,這都好幾天過去了,怎麼到現在一點動靜也沒有?”
“這一個案子有許多程式要走的,再說了小刀這回做為明法科第一學子犯事,量刑的爭議比較大,有的說要從重,有的又說要從輕,還有一番嘴仗要打。”侯嶽一手拍著小淘的胳脯安慰的道。
“這從重怎麼說,從輕又怎麼說。”小淘側著臉問道。
“跟我當設想的一樣,從重會是流刑,從輕就是徒刑。”侯嶽自一開始就加入武德律對校組,對這方面比較瞭解,早早就估摸著結局了。其實若是平時,幫小刀謀個贖刑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是李氏剛掌朝,本身對吏制就管的嚴,再加上又是新法剛頒佈,小刀這是撞槍口了。
“若真這樣,我娘會傷心透了,她現在還指望著贖刑呢。”小淘這陣子叫季娘子弄的心酸酸的,對小刀是又氣又恨又覺的不值,你說,為了他那個白眼狼似的義兄,把自個兒前程全都斷送了,真不值啊。
“對了,小刀那個義兄怎麼定?”小淘氣惱的問。第二天,衙門就將於本次事件有關的人傳上堂了,而因為月香鄰里的告狀,小刀的義兄當場就收押了。
“哼,那傢伙,雖說想撇清,可明眼人一下就看出,小刀改月香的生辰,對他自己又沒有好處,就這一點,他那義兄就跑不掉,再加上那義兄的屁股上的事情多著呢,打架鬥毆不說,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