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想辦法過了眼前的難關再說。
便鼓掌道:“原來侯縣丞是縣令大人的五叔,這是再好也不過的事情了,侯縣丞做為景家的女婿,自然是要護著景家的,以前的事且不說,但今天這事,想來侯縣丞應該是同我們一致的。”
侯嶽在邊上聽的一愣一愣的,家裡不是有五嬸嗎?五叔怎麼又成了景家的女婿了,轉過臉看侯申禮,侯申禮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一臉的悻悻,侯嶽想起以前五叔的為人,那浪蕩性子,家裡房中的使女哪個沒讓他得手?更何況如今孤身在外。身邊怕是少不了女人,只是這個景家怕是不一般,五嬸到時候和這景家女兒怕是有的鬥了,侯嶽想著,搖搖頭,這事兒他操啥閒心,還是顧著眼前吧。
最終,幾方達成協議,屈景兩家以後堅決服從侯縣令的領導,而武陵虎族也決不給侯縣令添亂,到這時,侯嶽才知道,原來武陵蠻還分許多族,侯嶽心裡就嘆,為什麼縣衙裡只有一個虎族的馬五呢?要是豹族,狗族,侗族,土族,等族都有,一塊兒達成協議,那他豈不是一勞永逸,以後可以放心的跟人吃吃酒,喝喝茶,同小淘做做運動,逗逗家裡兩小,那這一趟公差,豈不是輕鬆的跟旅遊一樣。只可惜,事事豈能盡如人意。
於是,接下來,侯嶽就帶著衙門的人去迎接唐軍,剛出衙門,就看衙門不遠的渡頭上下來一群人,浩浩蕩蕩,而看到當先那位身著鎧甲將軍,侯嶽無語了,他覺的這龍陽縣一定跟侯家有著一種莫名在淵源,要不然,咋一個二個沒事都到這裡來溜溜呢,這位將軍,正是目前嫡宗最炙手可熱的人物,侯君集侯小公子。
這侯君集自洛陽戰結束後,就接到軍令,協助李靖,平定蕭銑,連續幾戰後,等他到了巴郡已經沒戰打了,周邊郡縣已紛紛歸付,沒戰打就意味著沒好處撈,再看友軍撈到不少,侯君集怎麼甘心,於是便帶著將士掃蕩武陵郡兩個縣,這兩縣的大戶原先都是依附蕭銑的,開刀的借頭就有了,他前不久剛剛在武陵撈了一筆,嚐到了甜頭,這會兒自然又盯上了龍陽縣。
只是他也沒想到龍陽縣的新縣令居然已經到任了,還是柳城侯家的三哥侯嶽。見到侯嶽,侯君集就知道,自己這一趟是白跑了,這裡面在軍中有一個慣例,大軍劫掠,那也是在現派的官員未到任前,即然現派的官員到任,那就表示,這一地已屬大唐的屬地,大軍再劫掠那可是要受軍法處置的。
或者,有現派官員也想撈一把,邀請大軍捉拿叛匪同黨的,可侯君集深悉侯嶽的為人,這樣的事情侯嶽做不出來。所以,只得暗暗示意邊上的副將,收兵。
對於侯嶽,侯君集的心情是有些複雜的,幾年前,他被家族發配到柳城,正是因為這個三哥,他才從失意中走出來,然後一步一步的,成就他今天的地位,以前的時候,他覺的跟著這三哥親近,甚至比自家的四個哥哥還親近,可隨著家族利益的凸顯,他對這個三哥卻是越來越忌憚,侯氏家族,如今不在是嫡宗一家獨大,柳城已漸有了分庭抗禮之勢,尤其是大房大伯獨立的出去,如今侯氏家族居然成了三足鼎立,馬邑,柳城,京師。
自己父親大人就曾說過,柳城侯家,其心不小啊,其意不言而喻。
當然,表面上,侯君集對侯嶽還是很親熱的,這會兒就笑道:“沒想到嶽三哥居然是龍陽令,那小弟今回算是找著東家了,地主之誼嶽三哥跑不掉了。”
“君集弟放心,即到了龍陽,也許別的不行,但酒肉管夠。”侯嶽笑道,做了個請的姿勢,將侯君集請進了縣衙。
那屈永福和馬五在邊上聽這兩人,一個嶽三哥,一個君集弟的,心裡無不詫異,這新上任的縣令,水很深哪。
侯嶽就讓人在衙門的後院,擺了幾桌,又讓人請了幾個青樓女子,然後大碗酒大碗肉的敬上,於是一群人就坐在一起開起了篝火晚會,侯君集手下的人因為知道慣例,倒也沒啥,侯嶽這個糊塗官則有些丈二和尚了,看侯君集的樣子,倒似乎是專門來找他要酒喝似的,士兵也莫名其妙的撤了,一時也弄不清侯君集此來何意,當然,他也不會去主動提及。他打好了心思,只要侯君集不行動,他就不提,咱們來個糊塗對糊塗。
楚女多情,歌之舞之,不一會兒,眾人皆有酒意,侯嶽這傢伙連身邊什麼時候坐了兩個女子也不情楚,遠遠的,小淘看到這一目,恨的咬牙,這傢伙倒是逍遙快樂,害自己一直擔心,又看那兩女子身子緊緊的靠在侯嶽身上,恨不走過去,將那兩個女子遠遠踹開,只是她倒底不知真實情況,怕自己這麼冒冒失失的壞了事情,於是便喚了已被放出的魚兒來,讓她拿了木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