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徐氏的事情由她自己去拆騰吧。”侯嶽說著,就抱著小淘,打起呼嚕來,這都已經是下半夜了。侯嶽這陣子也很累,文學館的事,印刷司的事,疊連疊的壓下來,尤其文學館快建成了,那瑣碎的事就更多。還是做個單純的學士待詔好呀,瞧霍飛白。每日裡小酒喝著,彈著琴,還能看看歌舞,這才是生活。
而小淘糾結著,也不知什麼時候就睡去了。
第二天,小淘又陪著季衡去了季家,那季爹見到季衡,十分高興,就嚷著季娘子燒好菜招待,然後拉著季衡在一邊聊天:“直說好了好了,這在自己家裡,總比呆在別人家裡舒坦。”
小淘到廚房裡去幫季娘子,小寶哥和小鎖兒在院子裡堆雪人,玩了一會兒,又被季娘子趕到屋裡練字去了。
小淘見季娘子一臉的不快,似乎從季衡進門,季娘子就沒什麼好臉色。
“娘啊,衡弟好象沒惹著你吧,又懂事又有禮的,你臉拉那長幹什麼啊?”小淘側著臉偷看著季娘子的臉色。
季娘子沒好氣的把一片菜葉子往小淘身上一甩:“你知道什麼,我看著他就想起他爹,當年我可在他爹手上吃了不少苦頭,就是你,若不是碰上一個好心的孫道長,差點就沒了。”說著,季娘子的眼眶就紅了。
季娘子的性子小淘最瞭解,最是要強,不到傷心處,又怎麼會輕易掉淚,便連忙寬解,又問到底怎麼回事?
季娘子想了想道:“你也這麼大了,有些事情也讓你知道。”
原來季娘子是洛陽人氏,她娘是個賣豆腐的,長的極為靈秀,人人都稱是豆腐西施,只是她娘(也就是小淘的外婆),正應了一句古話,紅顏薄命,先訂一親,未過門,夫婚夫就死了,後訂一親,嫁去不過數月,又死了,於是被夫家人趕了出來,孃家人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