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的哥兒都成長林兵了,我多丟人啊。”
“哼,就你那身手,丟人比丟命好。”小淘冷冷的回道,收了傘,轉頭看著仍拄在門邊的小刀,便又瞪了兩眼。
自小積威,小刀只要被自家姐姐一瞪,那心便虛,只得挪著腳步回來,嘴裡去嘀嘀咕咕的道:“還是一個人逍遙自在,這找到了爹孃,倒給自己套了緊箍咒般。”
“怎麼說話呢。”季小淘耳尖。將他的嘀咕聽的一清二楚。
小刀也知這話不對,再加上長林兵事肯定要泡湯了,也就死心了,便垂頭喪氣的站在那裡。
小淘讓小刀和小寶哥繼續到書房讀書寫字,然後便鵝兒在廚房,炒了兩個素菜,又燒了一小盆濾蒸燒鴨,再配上兩碟小菜,一切剛弄好停當,小淘又喚小刀和小寶哥吃飯,侯嶽中午一般都在官署裡吃。季娘子這些天忙,帶著小鎖兒都呆在作坊裡。
就在這時,卻聽外面柳大娘子的叫罵,十分難聽,緊接著出去倒垃圾的鵝兒一臉氣沖沖的回來,兩個眼眶通紅的。
季小淘連忙問,原來那柳家的一隻白羽烏雞不知怎麼的不見了,便硬賴說是小刀偷的,這會兒正在季家門口大罵,鵝兒分辯了兩句,只是她一個姑娘家又怎麼說過那柳娘子,這才氣紅了眼。
小刀本就是個脾氣爆的,這會兒無端被人冤枉哪還忍的住,拿了菜刀出去就要砍人:“我劈了那長舌婦。”小淘連忙追了去。
到了外面,見那柳娘子仍是一付潑婦樣,叉了腰,挺著胸衝著拿菜刀的小刀喊:“你砍啊,你砍啊,偷雞賊。”
小刀紅了眼就要砍,被小淘死死的拉住,然後一挺身擋在小刀面前,衝著那柳娘子道:“柳娘子,在事情沒弄情楚前不要出口傷人,否則,我可以告你妄言,大家都是鄰里,抬頭不見底頭見的,到時候見面了可不好說話。”
柳娘子倒叫小淘這冷刺刺的言語弄的有些心虛,只是一想,這一帶從來就沒有遭賊光顧過,一向很安全,怎麼這會兒就鬧賊了呢,這一帶誰不知道季家找回來的兒子卻是個孽障,平日裡就是街上混兒的,坑蒙拐騙的事沒少幹,不是他偷還會是誰偷。便又氣壯了起來:“這麼個孽障,不是他還有誰?”
小淘也是氣極。便冷冷的道:“柳娘子,不管幹什麼都要有證據,沒有證據就請閉口,不能想當然的,柳娘子家近些日子過的可是舒坦的緊,家裡幾個孩子可都添了新衣,又聽說還在二石坊裡買了一棟二進的宅子,以你夫君的俸祿怕是置辦不起吧,那我是不是能相當然的認為,你家夫君受賄呢。”
這柳娘子就是在胡攪蠻纏,可這種事情是極煩人的,雖然沒證據,可她硬賴你偷也是沒法子,畢竟你也找不出證據證明不是你偷的,所以季小淘只能用慕容家的這招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你胡說……你胡說……”對著小淘的一翻話,柳娘子卻是不知如何辯解,就在這時,柳家的女兒長姐在從閣樓上探出個頭道:“娘,烏雞找到了,不知什麼時候跑到閣樓裡來了,拉了到處都是雞屎,快來看看。”
立時周圍看熱鬧的人都哄了起來,柳娘子的臉色一會兒白一會兒青的,好一會兒才悻悻的道:“不好意思,弄錯了。”說完逃也似的回家,叭的關緊了門。
事情明白,這一頓吵鬧,卻讓季家姐弟都沒了吃飯的味口。
小刀怔怔的坐在那裡,然後把自己關在書房裡,他算是明白了,不就是他以前是混混兒嗎,不就是以前做過局騙過人嗎,這柳娘子就把髒水往他身上潑。難道混混兒就永遠是混混兒了,他心裡就憋著一股氣,想著一定要出人投頭,不為別的,就為了讓這些人瞧瞧。
傍晚,侯嶽下差回來,直捶著腿,今天跪坐了一天在那裡抄錄,兩條小腿都發麻了,這廝心裡正打算著是不是明天到岳父那裡弄張高桌和高椅子去,再這麼跪坐下去,他估計自個兒要弄成羅圈腿。
推了書房門進屋,看到小刀正專心的在看書,那樣子渾不似以前的敷衍。便好奇的問小淘,小淘把柳娘子賴小刀偷雞的事情說了一遍。
“我早說了,那柳娘子不是個東西。”侯嶽氣哼哼的道,他早看那柳娘子不對付,隨後,又轉了語氣又道:“不過,能讓小刀如些上進,倒也算她一功。”
接下來一段時間,小刀就用心的跟著侯嶽學算學,一方面,這以後管著家裡作坊用得著,另一方面,這傢伙也打著心思,這時代,作官一直是人心目中的追求,小刀走長林兵的路被小淘堵了,但這傢伙作官的心思並沒有息,進士一科,他知道想也不想,他沒那學問,就算是學,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