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回信就告辭了,小淘笑侯嶽拿些黃白之物礙佛門子弟修行,侯嶽卻振振有詞的道:“墨丸又怎是黃白之物可比,再說了佛門子弟四大皆空。墨丸不過是書寫工具而已。”
侯嶽這廝學士當久了,每日裡談文會友的,再加上最近在學士閣抄尋,那唯一的樂趣就是同其他的同僚辯論,嘴皮子越來越溜了。
小淘笑捶了他幾下,卻突然間覺得小腹一陣疼痛,那冷汗便冒了出來,靠著侯嶽,一時連話也說不出,侯嶽感到小淘靠著自己的身體冰冷異常,低頭一看,發現小淘臉瞬間變得蒼白。不由的慌了,抱著小淘進了屋,又連喚著鵝兒去請大夫。
“小淘,你怎麼了,堅持一下,大夫馬上來。”侯嶽說著,一邊幫小淘擦著冷汗。
小淘看了侯嶽一眼,點點頭,咬著牙,小口小口吸氣。一手輕輕的摸著還不太隆起的腹部,似乎是在安慰肚子裡的小寶寶,過了好一會兒,小淘覺的痛感弄始減弱了。這時大夫也到了。
把了脈後說是動了胎氣,便用針灸疏通了一下脈胳,又開了一個方子,說是過一個時辰,如果還痛,才抓來吃,若是不痛了,就不需要吃藥,又吩咐小淘要保持心境平和等。
侯嶽送了大夫出門,又讓鵝兒去把藥抓來,以備需要。
好在,大夫走後不久,小淘的肚子就不痛,只是人有些疲倦。不久就沉沉的睡去。等小淘睡去,侯嶽琢磨著,這西直巷的屋子,不但採光不太好,也太潮溼,這似乎都對孕婦不太好,於是他就想著明天把家搬過去,再請兩個經驗豐富的老媽子在小淘身邊侍侯,小淘這一回可是把他嚇壞了。
第二天,侯嶽就去閣裡請了幾天假,然後請了幾個人,霍飛白更是把他家裡的下人打發出來幫侯嶽搬家,這傢伙自年初看過侯嶽的曲園。一股子勁就上來,在曲園的前面,也買了塊宅基地,說是也要造園子,再加上閻立本同學的熱心宣傳,如今京裡興起了一股子造園熱。
忙亂了幾天,終於住進了新宅,小淘的心情是十分興奮的,只不過怕過激的情緒影響胎兒,她極力忍著。
而一些侯家的遠親聽說侯學士搬了新宅,其中有心的人,便來投了,這些人都是流落在各地的侯府本家,之前,他們大多都是來京投靠嫡宗的,只是一些人難免不被接受,於是便流落在京裡苦苦度日。
對於這些人,小淘本著力所能及,能接受就接受,推已及人,當初,季爹季娘子也是因為沒活路才投到柳城侯家的。
這次來投的侯家本家有兩戶,一戶當家人叫侯貴。那侯貴娘子人人都叫她貴嫂,是從馬邑那邊過來的,侯貴瘸了一條腿,原是隋兵,那腿就是打仗的時候折的,所幸還保得命回家,走路不太方便,而貴嫂到是一個清爽的婦人,操持著家裡裡裡外外的事情,本來日子緊巴巴的能過,可前不久。他們租的那屋子叫主人家收回了,說是要拆了建園子,一時一家人也沒處落腳,聽了侯嶽這邊搬新宅的事,便厚著顏面投來。
小淘問了幾句,對答都實實在在,心中便中意,而且家搬到這邊,侯嶽去當差就要坐馬車了,那侯貴正好會趕馬車,正合用,於是侯貴一家就留了下來,那貴嫂就安排在廚房幫忙,他們還有一子一女,兒子叫狗兒,還小,才六歲,女兒魚兒十二歲,做事十分勤力,小淘便把她留在身邊。
而另一戶人家是母子倆,那母親是個瞎眼的太太,兒子叫侯秀,跟梁道數一般大,看著文質彬彬,對答之間有禮有數,雖穿著破舊,但站在階下,卻不顯一絲卑氣,再對問經史子集,那侯秀一一答來,功底甚厚,竟不比那梁道數差。顯然是受過良好的教育。侯嶽起了愛才之心,便請了他教小刀和小寶哥讀書,給他們母子倆拔了兩間房。
母子倆千恩萬謝,卻弄的侯嶽和小淘一頓不自在,連忙讓貴嫂送他們回房。
這樣,有了貴嫂和魚兒在小淘身邊。再加上原先的鵝兒,侯嶽也就放心了不少。
至於門房,這之前一直是看瓜田的趙伯幫忙看著,做事穩重知禮,侯嶽便仍請他。
到了下午,居然有人牙子上門了,帶了兩男兩女,說是有人已經付過銀錢,讓當家娘子選兩個下人,原來是霍飛白等同僚送給侯嶽的喬遷賀禮。
小淘看到兩個女子,十七八歲上下,眉目較深,似乎有著胡人血統,俱是妖繞多姿的,便知侯子這幫損友不安好心,也不多話,直接將那兩個女子打發了,只留下兩個男子,正好侯嶽還缺一個伴隨,而且家裡一些個重活也要人幹不是。季小淘想著
等一切安排停當,侯嶽還沒來得及休息,霍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