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淘進了屋,卻看到一件剛縫製好的青衫被揉的皺皺的丟在一邊,便有些好笑,鵝兒的小脾氣還挺大的,以後不知侯秀吃不吃的住,其實關於侯秀的鵝兒的事,段夫人在前段時間就找過小淘,這母子倆自來曲園。那身上添的衣裳均出自鵝兒之手,再加上鵝兒跟了小淘幾年,別的不說,算帳管事也是駕輕就熟了,就比如說今年吧,那鞭炮店裡的事基本上就是鵝兒擔下來了,小淘剛生完孩子,又差點難產,侯嶽心疼的緊,愣說什麼也不讓小淘操太多心,弄的小淘現在。大過年的,只能逗兩孩子玩。
那段夫人對鵝兒很中意,只是之前她自覺自己母子有些寄人籬下的感覺,便先跟小淘打聽了一下鵝兒的情況,中頭說了下,只等侯秀考試結束才下訂,這事大家都有個默契。
不過,讓小淘頭疼的事,小刀顯然也很喜歡鵝兒,雖然被小淘潑了幾次冷水,仍是不甘心,找著機會總是要找侯秀的麻煩。不過小刀這小子花心的很,一邊嚷著要娶鵝兒,一邊卻喚著幾個兄弟,這小子,現在財大氣粗了,成了平康坊的常客。平康坊內,多是青樓的聚集地,更有許多半掩門在其中,還有異域風情的胡姬,正是風流人士的最佳休閒之地。
小淘有時被小刀纏的緊,就說:“你若是能承諾,只娶鵝兒一個,不納妾,我倒是能幫你說說。”結果,小刀很是不屑的道:“怎麼可能,男子漢大丈夫,三妻四妾天經地儀,我可不象姐夫那麼傻,為了一棵樹,放棄整片樹林。”氣得小淘拿著小寶哥的專用棍子直抽小刀的屁股,這混小子,哪個女人嫁給他,以後準保有苦頭吃。
只是隨著侯秀地位日升,他會不會娶妾,小淘也不敢肯定,畢竟時代是不一樣的。就連李靖跟紅拂有著那樣傳奇的經歷,卻也不能免俗。
那鵝兒聽了小淘的問話,卻是搖搖頭道:“沒什麼,蟲子飛進眼睛裡了。”
“傻丫頭,只不過去平康坊,你就這樣了,那以後妾室進門了你怎麼辦?”小淘略帶笑意的看著鵝兒道。鵝兒被自家三夫人笑的有些臉紅,側著臉道:“我又不是為了這個,只是覺得秀公子馬上就要是官老爺了,我一個使女丫頭的怕是配不上,妾室進門,我才不怕呢,三夫人您可是教了我不少整冶人的手段。”
這古代,最吸引女人的八卦就是宅鬥了,只要稍有些身家的人,哪個家裡沒兩房小妾,而延伸出的八卦自然也多,小淘也就聽的多,又拿來跟後世看的那些宅鬥文比較,於是最常說的就是:某某某這手段效果不好,不若怎麼怎麼滴,全用宅鬥文裡的手段替代,鵝兒等人聽多了,又心想著萬一以後自家男人要娶妾,於是便都藏了那麼幾手在心裡。
小淘一聽鵝兒的話,才知她在糾結些什麼,便道:“咱們家可從來沒真把你當使女,你的賣身契早就給了你了,再說了,你這親事,是段夫人之前就跟我訂下的,又哪有什麼配不配之說。”
正說著,就看到鵝兒望著窗戶外面,臉頰升起一絲嫣紅,小淘轉過頭,卻見那窗外不遠的廊道下面,燈籠的光亮下,侯秀正站在那裡朝這邊張望,對上鵝兒的目光,便深深的施了一禮。才匆匆回屋。
“好了,這回有人的心放下了。”小淘說著又拿起被丟在一邊,揉的發皺的衣服道:“衣服縫好了,本來這會兒正可以送去,卻不料又被人弄皺了,看來只能等明天了。”
鵝兒被小淘取笑的一臉通紅,乾脆就裝聾作啞,沒聽見似的道:“天冷,我去給小寶哥燒個被中香爐。”說著,便逃也似的離開。
小淘一臉樂呵呵的回到屋裡,小丑丫已經被奶媽抱下去睡覺了,侯嶽一身清爽的坐在屋裡,正檢查著小寶哥的作業,小寶哥顯然捱了批,正垂頭喪氣的坐在那裡,侯同學以前小時侯讀書不用心,一直到混了個二流的大學文憑,走上工作崗位,才深覺書到用時方恨少,因此從小就督促著小寶哥好好讀書,以後一定要混進國子監。
“好了,找鵝兒去洗洗睡了。”小淘說道。小寶哥立馬大鬆一口氣,說道:“爸爸媽媽晚安。”說完便一溜煙似的跑了,弄的侯嶽一陣悻悻:“這臭小子。”
“你也是的,小寶兒不過才四歲呢,這快過年,也不讓人好好玩玩,咱們那時候還有個寒假不是,想進國子監那也得慢慢來,那是多遠的事情啊,再說了,小寶兒以後能不能進國子監,那還得看你這個做老爸的,你沒有一定的地位,小寶兒讀書再好也進不了國子監。”小淘道,扯了侯嶽靠在榻上,便摟了他腰,她的心一直提著,燭光下,侯嶽便扯了小淘的長髮把玩,這段時間教科考事件給弄的,兩夫妻很少有這麼輕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