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軟禁了。
“真是欺人太盛。”侯老大用勁的拍著桌子。
玉夫人坐在一邊,兩眼紅紅的,直抹著淚兒。小淘在一邊勸著:“別擔心,縣衙裡有縣尉虞大人暗中照顧,爹不會有事的。”
玉夫人點點頭,臉上擔心依舊。
晚上,侯嶽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又擔心龍陽到柳城這一南一北,路途又遠,萬一路上出事怎麼辦,最後,想多了,直覺得腦袋痛。小淘便連忙給他揉太陽穴。隨後又下床倒了溫水。扶侯嶽喝下:“還是放寬心,急也沒什麼用,這龍陽到這裡,就算是快馬,那來回至少也要二三十天,如今算來,大柱他們應該已在回來的路上了。”
侯嶽點點頭,然後長長的舒了口氣,這些日子真是太緊張了,等待的日子實在是最難熬的日子。
而徹夜難眠的,不僅是侯家的人,縣衙裡的賈父母也是徹夜難眠,他本以為借郭家的事可以剷除侯家,可沒想到,縣裡的許多老人自發到縣衙裡做證明,證明侯家除了低價買進郭家的田莊外,並無任何違法之處,現在,侯老爺子又親口許諾,充許郭家以同樣的價格買回田莊,至於什麼侯傢伙同魏刀兒搶劫了郭家,根本就沒有無稽之談,那郭家的人被縣裡幾個老人駁的啞口無言。
於是案子就擱在這裡,不過賈言並沒有放棄,他知道,象侯家這樣的家族,不可能是完全乾淨的。
“大人,小人前些日子在貧民區見到一個人。”一旁的一個幕僚道。
“什麼人?”賈言兩眼不由一亮,他知道,這個時候幕僚不會無緣無故提一個人,那麼,必然這個人同侯家有什麼糾結。
“這人叫素巧,身邊帶著一男一女兩個孩子,她曾經是侯老夫人的貼身使女。”那幕僚說著,便停頓了一下。
賈言瞪了他一眼,這個時侯還故做什麼調調,那幕僚一臉悻悻。隨即接著道:“這娘子的男人叫王老大,祖上起就住在城西,隋末時投了燕王格謙,後來便一直跟著高開道,是高開道手下的一員大將。”
幕僚說到這裡,賈言就陰陰的笑了,這不,不乾淨的東西來了。
看著賈言的笑容,那幕僚自然懂得他的意思,於是又皺了眉道:“只是,這位娘子自回了柳城後,從不於任何人交往,咱們不能僅憑著一個嫁給反賊的使女就給侯家定罪。”
“這有什麼。”賈言淡淡的掃了那幕僚一眼:“給我找人盯著,她不去,不會想辦法逼她去侯家,只要她一進侯家門,咱們立記刻下手抓人,到那時,侯家百口莫辯。”
於是幕僚領命下去,立刻找人手安排。
雙方都在暗中較勁。
這天,賈言坐在縣衙後堂喝茶,心裡正冒火著那幕僚怎麼這點事也辦不好,遲遲沒有訊息,這時衙役來報,說河北道監察郭大人到了。
賈言連忙出迎,心裡卻奇怪,這郭大人為什麼會突然來柳城,河北道的監察是郭松,他的到來自然是侯嶽請的,郭松在朝中有個外號叫郭石頭,由這外號便可知他的性情,但也並不是完全不知變通之人,當年槐廳之爭,侯嶽幫他出了口氣,所以他承侯嶽一份情。
前幾天,侯嶽一方面擔心路上的事,一方便又覺得這事如果由自己出面的話不太好,於是就悄悄的將郭松請來,昨天晚上,大柱和龍陽的兩個衙差將夜香郎帶到。
在龍陽時,侯嶽根本就沒來得及見到夜香郎的卷宗,就因為家事回家奔喪了,此時再瞧那夜香郎,他的舌頭已叫人剪去,整個人形容憔悴,宛若遊鬼,他趴在那裡,哀哀哭泣,讓人不忍目睹。
隨後賈公子也被帶到,那郭松一看卷宗,氣的大罵,於是第二天,一大早就趕往縣衙。
對於賈言的殷勤招呼,郭松看也不看,而是朝後招了招手,他的手下又帶了兩個人進來,赫然正是夜香郎和他兒子賈名風。
賈言看到這兩人,立時便覺兩眼一黑,然後長長一嘆,也不顧禮儀,癱坐在一邊的太師椅上,心裡明白,同侯家這場爭鬥,他失敗了。
接下來,賈言自然是丟官去職,還被判以贖刑,也就是罰款,賈公子這回跑不掉了,再次被流放到龍陽。
而柳城郭家,在得到侯老爺子的承諾可以原來的價錢賣回田莊時,就已經撤狀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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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三房的院子裡,侯嶽和郭松對飲著茶。
郭松啜了口茶,沉吟道:“你推薦梁平凡做縣令?”
侯嶽坦然道:“是的,以我跟郭兄的關係,我也不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