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廳裡,踉踉蹌蹌的,嘴裡還在唱:“阮籍醒時少,陶潛醉日多。百年何足度,乘興且長歌。”邊唱還邊拉著侯嶽道:“侯學士,咱們喝。”
、書、“還喝,再喝就要醉死了。”侯嶽沒好氣的回道,一邊的大柱連忙將人扶回到外面客房。又找了一個家丁一起將他外衣脫了,洗去上面的汙漬,然後放在火上烘。
、網、“這誰啊,你怎麼把人往家裡領了?”小淘搖著頭問道,說實在的,在這個時代,唐人好酒,她也算是見識,但也很少見人喝得這麼失態,特別是文人學士的,還講個禮儀不是。
侯嶽哈哈一笑,卻是眨了眨眼才道:“聽他唱的那幾句,你還不知他是誰?也是牛人呢。”
小淘這才想起那酒鬼之前一直在唱的那首詩,好象是王績的酒後,不有的些暈:“這人,不會就是號稱斗酒學士的那位吧。”
“不是他還有誰?他剛奉詔來京,就住在我們以前住過的西直巷,我看天冷,他家眷又沒有隨同一起來京,同住的就兩個年老僕人,他喝醉了發酒瘋,怕也照顧不過來,我便把他領回家裡,等明日酒醒再讓他回去,他家人那裡我來的時候,已經讓大柱去通知過了。”侯嶽道。
“爸爸,媽媽,吹蠟燭,吃蛋糕。”小丑丫等不及了,過來催。侯嶽便抱了小丑丫坐在自己的脖子上。三人一起到了偏廳上。圍了一圈坐下。
小丑丫嘟著小嘴使勁的吹,吹了好幾下,才把蠟燭吹滅,一家人手牽手,魚兒和蝶兒也在一旁鼓著掌。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侯嶽和小淘低低的唱著,不知不覺,便覺眼眶溼潤了。
“娘子,我怎麼覺得過去就象是一場夢。”侯嶽望著小淘道。
小淘點點頭:“嗯,埋在我們心底,永遠也不會忘卻的夢。”
第二天,王績醒來,對自己酒後失態倒也沒在意,這邊早點剛下肚,就又要拉著侯嶽去喝酒,好在這時,季衡來了,侯嶽這才得以脫身,心裡大汗,這位斗酒學士真是好酒如命。
季衡來了,跟侯嶽說起了個事,鄠縣的蘇家前段時間發生了滅門血案。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蘇家血案
第一百四十三章 蘇家血案
蘇家的滿門血案在鄠縣被鬧的沸沸揚揚。基本上可以說這是一起劫財殺人案,因這蘇家所有值錢的東西被人洗劫一空,倒是有鄰里指證,事先有兩輛馬車進入蘇府,倒了傍晚,也有人看到馬車離去,可問題是馬車是直接進蘇府,又直接從蘇府出來,沒人看見馬車裡的人,至於趕車的車伕,因為天冷,都披著厚厚的氈衣,帶著斗笠,也沒人看清臉面。所以雖然大家都一至認為,這兩輛馬車十分的可疑,可除了在城郊找到丟棄的馬車外,一無所獲。
當然,整個案子也不是沒有疑點的,比如,據蘇家的倖存的下人反應,事發的頭一天。蘇家的族叔老爺卻是給家裡的大部份下人放了假,也正是因為這個放假,使得蘇家大部份下人倖免於難,只是這放假來的有些奇怪,就似乎是這族叔老爺知道別人來殺他,他敞開了讓人殺似的。
當然,對於蘇家族叔老爺的下場,也有許多人背後在罵,天理昭彰,報應不爽哪,蘇家的族叔謀奪蘇君如老爺的家產,這在鄠縣並不是什麼秘密的事情,當年,那場官司打了很久,至今許多人都能一一道來,而那徐氏抱著蘇東哥哭哭啼啼的嫁人情形如今也彷彿歷歷在目,許多原來跟蘇君如老爺親厚的鄰里也一陣唏噓。直說是報應啊。
虞和庸最近也是頭痛萬分,他剛一上任就遇上這樣的大案,而朝中對這案子也十分的關注,幾次下文來催,更是限定了日期破案,可除了在城郊發現那兩輛空馬車之外,沒有絲毫線索。同手下的辦案人員一商議,最後把目標定在了徐氏身上。
那蘇家族叔老爺自霸了蘇君如家的財產,也知在鄠縣惹人非議,因此一直以來,都比較低調。這兩年,倒沒聽說這蘇家族叔老爺做過什麼惡事,跟誰結過怨,虞和庸調查過,真正結怨的就是徐氏,再加上徐氏如今的老公田八,又是一個賭徒,也就是說,他們有做案動機,而從結局來看,也對徐氏有利,蘇家族叔一家全部死亡,沒一個活口,而過繼給蘇君如做兒子的蘇貫同樣也死了,那麼順位下來,家產還要回到巧姐或東哥的手裡。
於是虞和庸就傳了徐氏和田八過堂問話。
一番調查下來,又讓虞和庸失望了,徐氏和田八雖然有做案動機,但他們都有人證,沒有做案時間,也沒有找到贓物。於是這案子就陷入了僵局。
案子是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