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淘不自覺的搖了搖頭,搖去心中那一絲不好的猜想,然後笑道:“嗯,綠荷這名字不錯,比我家小丑丫的名字好聽。”小淘道,侯老爺子先給小丑丫取名雲雀,後來小丑丫生病了,侯老爺覺得什麼都不求,只求孩子以後有福,便給小丑丫換了個名字,福兒。
方柳兒笑笑什麼,道:“福兒這名字也很好呢……”只是她的聲音太弱。弱到風一吹就要散似的。
說了幾名話,方柳兒就似乎很疲倦了,靠在床上,又沉沉睡去,小淘便叫來丫頭婆子侍侯著,才回到自個兒屋裡。
侯嶽正在整理著一些書籍,其中還有不少梁老爺子的手稿,梁老爺子一身文翰,在學問方面有自己獨到的見解,侯嶽這幾天常常去學館,每跟梁老學研談過後,總覺得受益不小,只是梁老學究在說起最器重的孫子梁道數的時候,總是有些擔憂,那梁道數,如今已是離石郡通守,不這梁道數性情同梁老學究一般,太過忠直,又不太知道變通,因此,同離石郡的官員關係很僵,倒不如原來做縣令做的輕鬆。
侯嶽一直覺得,梁家的人絕對是教書育人的一把手,但卻不是混官場的料,梁道數為官至今,雖說性情已經改變了不少,但骨子裡的秉性卻是難以改變,而官場,說句不好聽的話。到處都充滿了妥協和交易,也充滿了抗爭,侯嶽還真有點替他擔心,或者等回長安後,找個機會將他介紹給李二,以梁道數的學識,混進文學館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侯嶽正帶著人將一箱子的書拿到外面曬,這一開啟,一股子黴味撲鼻,侯嶽連打了幾個噴嚏,小寶哥和小丑丫也捂緊了鼻。將一箱子書曬好,侯嶽又往那走廊的長椅上一躺,拍著肚皮。
“爸爸,你這是在幹什麼?”小丑丫好奇的歪著頭,軟軟的問道,一隻大烏龜就跟在她的腳邊。
“我在曬書啊,這一肚子的書也得曬曬。”侯嶽很裝那啥的道。
一邊正用腳踢著烏龜的小寶哥也來勁了,拍著小肚皮道:“我也要來曬曬。”而小丑丫更是一臉小興奮。
於是,等小淘進了家門,就看到家裡一大兩小的全躺在太陽下面。這情形倒是掃去了些抑鬱的心情。便打趣侯嶽:“你一肚子的什麼書?全是些YY種馬類的吧。”
“媽媽,什麼是歪歪種馬。”小丑丫跑到小淘身邊,扯著她的手問道。
小淘有拍額長嘆的衝動,這……在孩子面前真的不能亂說話。一邊的侯嶽正在看好戲,小淘剜了他一眼,便連忙使用起轉移大法:“小福兒,媽媽早上起來的時候,看到那隻老龜在生蛋哦。”小淘指著院子一角的草叢道,現在小丑丫漸漸的大了,也分得清美醜,對於別人叫她小丑丫,那可是很不服氣的,於是漸漸的,大叫都叫她的名字福兒了。
而那隻老龜是侯嶽前些天在集市上賣的。今天早上她就看到那隻老龜在刨土,挖了一個洞出來。
小丑丫立刻跑到草叢邊,不一會兒就一臉興奮的道:“蛋……有蛋了……”
於是一家人都圍到了那片草叢邊上,果然看到那洞裡幾個白白的小蛋,這時老龜見到了人,便不安的爬了起來。
小淘連忙拉了小寶哥和小丑丫,又招呼侯嶽:“進屋進屋,這大太陽的,別打攪烏龜生蛋了。”
一家人進了屋,蝶兒倒了茶水來。
“媽媽,那龜蛋能孵出小烏龜嗎?”小丑丫問。
“當然能。”小淘道,侯嶽在邊上偷兮兮的嘀咕道:“別答的太滿了,那萬一是沒有精斑的龜蛋,那能孵出小龜才怪異了呢。”
小淘氣的踢了他一腳:“我如果照實回答,那她再問什麼是精斑,你跟她解釋?”小淘白了一眼。侯嶽一想起要他解釋什麼是‘精斑’便覺一個頭兩個大,於是便不在插嘴,自然是小淘怎麼說怎麼是了。
“那什麼時候能孵出來?”小丑丫又問。
“要兩個多月呢。”小淘說著,又讓小寶哥和小丑丫去找魚兒和蝶兒:“魚兒蝶兒正整理東西,你們去看看,什麼東西要帶的,什麼東西不帶,去跟她們說清楚。”
“媽媽,要回長安了嗎?”小寶哥立刻興奮的道,說實在的他挺想狗兒還有一干小同窗的。“嗯……”小淘點點頭,小寶哥就歡呼一聲,拉著小丑丫去找魚兒和蝶兒了。
晚上,侯嶽正跟小淘商量著,這回馬上要回長安,各處的禮物都得送上,而侯海的去逝,京裡也設了靈堂,雖說是二叔在那裡主持,但來客多是官場中人,所以侯嶽回去,還得一家一家去回禮。
兩人又商量了一下,侯老爺子也說過了。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