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淘覺得沉,就推著他:“躺好,這麼沉,你想壓死我呀。”
侯嶽滿足的嘆了口氣,然後一翻身昂躺著,嘴裡卻道:“之前那麼壓著怎麼沒見你嫌沉呢。”換來的自然是小淘的掐人大法。
然後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兩夫妻醒來,正嘻嘻哈哈的穿著衣服。侯嶽自然免不了要吃幾下豆腐,那嘴伸過來就要啃小淘兩口,卻被小淘一推:“口氣大,刷好牙再來。”
兩夫妻正鬧著,卻聽外間一陣吵鬧。
“三夫人有規矩,三公子和三夫人沒有出房間時,下人是不準隨便進屋的,洗漱的水就放在外間吧。”是紫衣的聲音。
“平日大人都是在裡屋洗漱,何況,衙門裡還有事,我必須進去通知大人。要是耽誤了事情,你擔當的起嗎?”麗娘平靜的道。倒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拿衙門的事嚇唬人,誰不知你懷著什麼心思,我可記得,昨天三公子讓你侍侯夫人來著……”一邊珍兒夾槍帶棒的道。
“沒錯,我是侍侯夫人的,可昨天也沒讓我就不侍侯大人了呀,咱們做下人的可不能怕吃苦,即然安排下來,那多做點也是不能推辭的。平日這個時候,大人要起床了,我要進去侍侯。”
麗孃的話堵的珍兒一陣啞口無言。
屋裡侯嶽竊笑,在小淘耳邊低語道:“似乎咱家的丫頭鬥不過人家啊。”
小淘白了侯嶽一眼。這時聽屋外紫衣道。
“平日是平日,如今我家夫人到了,自不能如平日般隨意進出,即然衙門裡有事,那我先敲門跟夫人說一聲。”紫衣不卑不亢的道。即不刻意壓人,又佔個理字。
小淘暗暗點頭,幾個丫頭中間,紫衣有一股子棉勁,很有棉裡藏針的味道,珍兒死要強,說話刻薄些,可一旦碰上如麗娘這樣的人,那隻能吃虧在肚裡,至於珠兒,最老實,也最勤勞本分。
想到這裡,小淘便開啟門走了出來,見麗娘兩手端著熱水,一邊手肘上披著兩塊洗臉巾。
“夫人,我來侍侯您和大人起床,我剛才在衙門的門房那裡聽說了,今天固安,昌平,安次,三個縣的縣令大人要來拜訪大人。”
麗娘也是個有心之人。每天一大早,她都會到門房那裡去打聽衙門裡有些什麼事,然後再來提醒侯嶽,就象個專職女秘書似的。
“行,我知道了。”麗娘還待要說,卻被小淘打斷了:“對了,我聽說城南的胡姬餅和城北的劉記鴨脖很好吃,今天早餐想嚐嚐,你親自跑一趟吧,馬車呆會兒大人要用,你就走路去吧,怎麼樣?”小淘這話說的很客氣。麗娘卻是背心一陣寒,這一個城南一個城北,相隔甚遠,若是走路,一個上午有一半時間要耗在這裡面了。
“可是大人這裡……”麗娘還不死心。
“我這人呢,善妒,京里人都知道,還知道本夫人有個臭規矩,大人的事,那是從來不假手她人的,以前如此,以後也如此,希望你以後記住,所謂不知者不罪,我今天不怪你,但你以後若再犯,那本夫人說不得要去跟都督夫人道歉了,不聽話的丫頭我可是不留的。”
小淘這話說的明明白白的,她知道麗娘這種人,你不能有一絲一毫的空子,否則她都能鑽,拐彎摸角都不行,她能跟你裝糊塗,只得明話明說。
“還有,以後衙門事兒少打聽,這裡面牽扯的太多,一不小心把自個兒陷了進去,我們想保你都不成。”小淘又補了句。
“是,小婢記下了。”麗娘紅著臉應著,她知道這是侯夫人在敲打她,話說到這份上,她還真沒法子了,只得接過小淘遞來的銀錢,出門去買那胡姬餅和劉記鴨脖,心裡是又急又氣,這夫人明擺了在整她,城南城北的讓她滿城跑。
“麗娘,你不在侯大人身邊,在這裡幹什麼?”剛過轉彎處,麗娘就碰到出門辦事的都督府管事王十全。
見到王十全,麗娘便訴起苦來:“這活兒沒法幹了,那侯夫人整一個母大蟲,護著侯大人誰也不讓進身,我就是有十八般的本事,也無用武之地啊,這不,一大早的要吃什麼胡姬餅和劉記鴨脖,我實在是懶的跑了,要不,王管事,你派人個幫我跑一趟,我在這裡等著。”
王十全昨天已經躲在那後院外看的分明,回去就在王都督耳邊宣揚了一通,而今天一早他在這裡,就是想找人問問後續發展的,再看如今連麗娘都吃了憋,心裡暗呼這侯娘子了得。
這麗娘,是都督府買來的一個歌姬,差一點就爬上都督的床了,都督夫人眼瞧著不對,趁著王君廓要安置人在侯嶽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