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可如今她的處境,想要弄到密旨。那是千難萬難。
其實,有時候,麗娘也想著乾脆一走了之,可她如今人在侯府,賣身契卻在都督府,她能跑裡去,都督吩咐的事情辦不成,回去了還不被他打死。想來都督夫人那是絕不會手軟的。正想著事,卻不想侯大正好過來要給侯老爺子請安,麗娘一掃帚正好掃到一塊碎雪,揚了起來,全潑到了侯大身上。嚇的連忙跪下地請罪。
侯大其實早就注意到這個麗娘了,這丫頭人長的漂亮,更重要的是有那股子我見猶憐的氣質,便對這麗娘有些好感,此時見她跪在雪地裡,便邊忙將她扶了起來,又細聲安慰。
而無巧不成書,這時,王玉嬌也正好要去給侯老爺子請安,於是就恬巧看到了這一幕,侯大扶著麗嬌輕言細語的樣子實在是不能不讓人往歪處想,王玉嬌一時氣衝腦門。便罵開了:“侯老大,你可是越來越行了,家裡幾房妻妾,還有通房丫頭,這些你不知足,連玉夫人身邊的丫頭也打主意,這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小心哪一天也同老爺子一人弄得個人財兩空。”
王玉嬌倒並不是不為老爺子著想,只是遠哥兒跟人打架打的鼻青臉腫的,她心疼萬分,而侯老爺包*花雕的事她亦是瞧不在眼的。如今又叫侯老大這麼一刺激,便口沒摭攔起來。
卻不想,此刻侯老爺子正在花園裡散步,說實在的,自花雕跑了之後,侯老爺子每晚想起這事,就氣的難以入眠,昨晚又是一個失眠夜,侯老爺子早上便早早起來,由玉夫人陪著在園子裡散散心,卻不料正好讓他聽到王玉嬌說的話。這本就是他的一個心結,如今叫這王玉嬌說破,就如同一個傷疤叫人揭了似的,又痛又火辣辣的,一時氣衝上腦,便覺天昏地轉,就倒在玉夫人懷裡人事不知了。
玉夫人不由的驚叫起來,下人便急忙的去請大夫,好一會兒,侯老爺子才醒來過。
醒過來後,卻是唉聲嘆氣,也不願見人的,將大家夥兒都趕了出去。
侯大自然要埋怨王玉嬌一通,王玉嬌卻說侯大存著別樣的心思,小淘見這事鬧的,不由便埋怨自己辦事不爽快,連帶著惹出這些事來,心下打定主意,反正她已經惡名在外了,遣了這麗娘回王都督那裡,王都督怕也沒話說,於是便跟侯嶽商量著,乾脆就趁著這事將麗娘打發回去算了,侯嶽自然是同意。
於是小淘就讓人把麗娘叫來道:“如今家裡發生這樣的事,雖說錯不在你,但卻不能留你了,你還是回到都督府吧。”
“夫人。不行的,都督讓我侍伺大人的生活,我若是這麼被遣回去,都督怪罪下來,是要打死奴婢的。”麗娘跪著道。
“你放心,今兒錯不在你,我自會讓大人寫信給都督,想來都督不會怪罪的,你收拾準備一下吧,明日,我就讓趙五送你回去。”小淘說著,就揮手讓麗娘退下。
麗娘至此,也知事情無法挽回。
回到自己屋裡,卻是焦急和不甘心的來回走著,不能就這麼回去,如今這個侯大人怎麼說也是一個溫文的男子,自己若能跟了他,這輩子也值了,若是這麼回去,就算都督不打死自己,但被送人的命運是跑不掉的,到時,焉知自己會被送給什麼樣的人。
想到這裡,麗娘握緊了拳頭,不到最後一刻,絕不放棄,對了,還有最後一招,麗娘想著,便從枕頭下面拿出一包藥粉,叫一夜春,這是王管家交給她,說是都督吩咐,讓她在必要的時候用,現在就是必要的時候了。
到了下午,小淘帶著孩子去給侯五叔家拜年,侯申禮如今是兩處安家,柳城一處,龍陽一處。而侯嶽,先去陪了侯老爺子一陣,得解解侯老爺子的心結,要不然真讓他悶在肚子,可是會悶出病來的,之前的大夫也說了,侯老爺子鬱結在心。
跟侯老爺聊了幾句,侯嶽便回到三房的院裡,躲在書房裡,琢磨著小十八送來的信,那人牙子已經找到,也已經解救了一部份的奴隸,可是這些人卻無法證明整件事於王君廓有關,他們只知道,當日先被突厥人抓住,隨後就被人轉給了人牙子,那人牙子顯然是關健之人,可等小十八救了那些人出來時,人牙子夫婦兩個都已經叫人給殺了,如今是死無對證哪。
侯嶽敲著腦袋,這王君廓做事滴水不漏啊,王郡廓經營多年,將幽州經營的如同鐵桶一般,想要打通這個缺口還要慢慢來啊。暫時只能先叫小十八將那些救出來的人安置在他的食邑內。
正想著事情,卻聽到敲門聲,開啟一看,卻是麗娘送茶水進來。麗娘放下茶水後,就退了出去,將門虛掩著。
侯嶽仍自顧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