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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淘想著。哪天是得找機會點點紫娟,其實季娘子最好應付,只要嘴甜些,應和著些,就啥事也沒有,以季家現在的財力狀況,紫娟貼些錢給孃家,季家並不會太在意,最主要是紫娟的態度,這些個大家族裡的女兒,雖說原來還比較洛魄,但大家族那種優越感卻是存在的,不免的,讓人感覺不太舒服。
於是這事放下,兩夫妻又說起段氏的病。侯嶽說他今天跟虞老爺子聊天,聽說那張亮在洛陽的行為太過張揚,不是好事。
小淘笑著道:“段夫人心裡明白的很呢,她在裝病,那嫡宗已經派人去洛陽通知了,騎著快馬,估計著最多兩天就能到洛陽。”
“所以說這薑還是老的辣。”侯嶽沉思的道。
幾天後的一個早上,侯秀一行匆匆的回了長安,而就在下午,就傳出了張亮被抓入獄之事,那段氏在見到侯秀後,才長長的出了口氣。
然而第二天一早,侯秀還是被大理寺的人從家裡帶走了,顯然,即然已經被盯上了。想躲避那都是不可能的,鵝兒匆匆趕到曲園,找小淘想辦法,而那段氏也顧不得裝病了,不管怎麼說,當初侯秀去洛陽,是侯君集舉的薦,這事自然要跟他說。
侯君集自從在涿郡跟了李二之後,就是一直追隨著李二,可以說,侯家嫡宗的未來就同李二緊密聯絡在一起,現在,誰都知道,秦王同太子二都只能存其一,若是秦王出事,那麼他侯家也沒有好果子吃,本來,他以為洛陽是秦王的根據地,那太子的手也插不進來,而他之所以拉籠侯秀,一來是為了增強嫡宗,削弱柳城侯家的力量,因為。現在柳城侯家同嫡宗已隱隱有了分庭抗禮之勢,這對於嫡宗來說是不能容忍的。二來,侯君集跟張亮有矛盾,,他安排侯秀去洛陽,也是為了想抓張亮的把柄。
可如今的形勢卻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太子告張亮謀反罪,連帶著牽連一大批官員,侯秀自然不能身免。太子和齊王的手段可是很厲害的,那大理寺的人又多是太子的人,這侯秀萬一熬不過刑。招了些東西,那豈不是要陷秦王於危境,秦王危,則他手下的一干人馬俱危。
侯君集在焦慮下居然跑來找侯嶽了,雖然,嫡宗處處防著曲園這邊,但有一點,侯君集對於侯嶽的本事還是十分認同的,當初在柳城,正是這個嶽三哥一力將他扶持起來,所以,在面對困難的時候,他不得不想到侯嶽。
這時,侯嶽也在家裡為侯秀擔心,他知道,張亮被抓後一直頂著重刑,閉口不言,所以他最後得到了秦王的信任,可現在的問題是,侯秀能做到嗎?那張亮是一個狠人,曾經跟著李密謀害了翟讓,又經過戰場的摸抓滾打下來,那心智之堅強又豈是侯秀所能比。
就在這時,下人報君集公子來了。
“你小子,怎麼這麼有空啊?”侯嶽淡淡的道,對於侯君集,說實在,侯嶽肚子裡有一肚子的鬱悶,最初,他幫助侯君集,原是想以來拿他做靠山的,哪知如今,這傢伙卻處處的給他使小絆子,這出事了,又巴巴的趕來問他。
說實在的,這回沒有別的辦法,李二自然要在皇上面前力爭。但問題是,能不能保他們的命就看他們能不能抗住刑,只要什麼都不說,太子就不能拿他們怎麼辦,畢竟,大理寺也有秦王的人看著,太子也不想落把柄在別人手裡。
“可秀弟一介文弱書生,又如何抗得住重刑。”侯嶽集煩燥的道,這聯絡山東豪俠和洛陽士族的事情,只有侯秀和張亮經手,只要這兩人閉口,就一切都沒事,侯君集最後面色一發狠,喃喃的道:“不若……”他心裡想著,若是這兩人死在獄中,還可以反過來告太子草菅人命,秦王不但能脫身,還能反制太子。
侯嶽正喝著茶,還準備聽他下來說什麼,一抬頭,撇見他發狠的臉色,那心裡咯噔一下,隨即卻是怒意沖天哪,這小子是想殺人滅口,不由的將茶杯往地上一砸:“你敢……”
侯君集現在又豈是以前那個嫡宗小公子,跟著李二在戰場上撕殺,殺人無數,早已是凶神一般的人物,這會兒見侯嶽砸了茶杯,便站起身來,一臉陰沉的道:“這是最保險的方法,嶽三哥切莫婦人之仁。”
侯嶽一站了起來,拿眼死死的盯著侯君集:“婦人這仁又怎麼樣,至少還有一個仁字,可若依你想法,豈不是親者痛仇者快,寒了所有侯氏家族的人心,須知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你嫡宗就能長盛不衰嗎,說不準什麼時候,你嫡宗陷入什麼危境,也需要其他族人拉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