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家裡是喜事也多,煩神事也不少,弄得小淘一個頭兩個大。
這時,小寶哥同狗兒下學回來,看著自家媽媽坐在一處發呆,便上前笑道:“媽媽,今天武王廟前的路修好了,爸爸還帶著保長,廟祝以及康先生弄了個剪綵的儀式,真是奇怪了,好好的大紅布,大紅花,做什麼非去剪兩刀。”
小淘叫小寶哥的逗樂了,倒也忘了之前的煩神,知道侯嶽又在搞怪,便笑著:“等你爸爸回來。你問問他就是了,為什麼好好的大紅布非剪兩刀才甘休。”
小寶哥點點頭,拉著狗兒要回小書房做功課,才走兩步又想起個事轉身對小淘道:“媽媽,武王廟那路過上,還建了一個個的臺子,爸爸說咱們家也有一個,能不能給我用?”
“你用來做什麼?”小淘問道。
“我跟盧元厚說好的,這一般的百姓,識字的人少,我們想趁著課餘的時候擺個字攤。幫人寫寫東西的,爸爸說,他是幹這個起家的。”小寶哥道。
侯嶽倒真是幹這個起家的,當年在柳城,侯家最困難的時候,侯嶽就是擺字攤,順便還弄了個鐵口直斷的名聲。於是小淘便道:“那行,給你們留著,不過,我可說好了,做事要有始有終,不可半途而廢,幫人寫東西時也要認真負責,要知道萬一幫別人寫錯字,有時候一字之錯,繆之千里,這個可不是開玩笑的,還有,做這一行,別人叫你們看的東西,寫的東西都是要保密,若是做不到,就失了信譽,人無信,則不立。”
那狗兒聽小淘說的這麼慎重,卻是有些怯了,拉了拉小寶哥的衣袖:“咱們還是再考慮考慮吧。”
不過小寶哥卻是上遇強愈強的性子,這會兒便直著脖子大聲的說:“我能做到。”然後又拉著狗兒跑了出去,說是去找盧元厚再商量。
這小子跟盧元厚算是不打不相識,只今兩家又是親家了,兩小子倒是玩倒一塊兒去了。不過到了門口,卻叫剛進門的侯嶽一把抓住:“都要吃飯,還往外跑,你小子,現在越來越不得了,都能寫詩嘲笑先生了,這幾天。下了課回家,就給我乖乖的在家書房裡抄書。”
狗兒在一邊張嘴欲言,卻被小寶哥一把拉住,這小子氣哼哼的看著自家老爸,飯也不吃了,拉了狗兒進書房,蝶兒照顧了小寶哥幾年,最是心疼他,見小公子倔了性子不吃飯,便連忙偷偷的裝了飯菜送到書房去。
兩夫妻也只當沒瞧見。
“這小子,越大脾氣越倔了啊。”侯嶽摸著鼻子道,連老子的面子也掃。
“你也是的,教育手法太單一粗爆了吧,盡抄書。”小淘好笑的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手字怎麼來的,就是抄書來的。”侯嶽道,小淘才想起,剛穿越那會兒,侯嶽天天抄書,家裡屋外的一池水倒叫他弄成了烏黑色。
“怎麼還想子承父業,把你這個侯書一代一代傳下去啊。”小淘打趣道,又問:“小寶哥寫了什麼詩嘲笑先生。”
侯嶽從懷裡拿出一張紙,是康先生倒騎毛驢詩,原來康先生前些日子積了些錢,便去買了一匹毛驢來代步,只是他沒騎過毛驢,第一次騎弄錯了方向,倒著上了驢,那驢又是剛買來了,一時受了驚,就在武王廟的後院亂跑了起來,把個先生嚇的,哇哇大叫,最後跌下毛驢,情形狼狽不堪,卻不想叫學生弄出了倒騎毛驢詩來。
“這詩寫的不錯啊,很形象,好象咱們的兒子還沒這才情吧。”小淘看著詩道,自家兒子幾斤幾量更,做**最清楚。
“詩是盧元厚那小子想的,這小子如今已是小有才名了,持筆的卻是咱們兒子,最後事反,那自然找到咱兒子了,咱兒子也講義氣,還就頂了下來。”侯嶽道。之前在武王廟學堂裡,那康先生氣哼哼的把這詩交給他,好在那二牛悄悄的跟他說了,詩是盧元厚想的,說小寶哥字寫的好就請他代筆,這事一發,筆跡一對,小寶哥就跑不掉了。盧元厚這小子,可是有些滑頭。
“我看是傻。”小淘笑著道。
“沒法子,他老子傻,小時候,我不知代我那堂弟吃了多少回老爸的竹筍炒肉絲。”侯嶽嘿嘿的道。不過小淘的小女人心思,覺得還是有必要加強小寶哥這方面的教育,有義氣是好事,但要分清好壞,可不能學他舅舅那樣叫人利用了去。
吃完飯,侯嶽又跟著侯山聊了會兒,也叮囑他這些日子多看看書,明年正月後,參加太學的入學考試,這個考試一透過,侯山同學就能成為太學生的一員了。
侯山小時候就是個小正太,這長大了俊的很,他一到曲園,家裡的許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