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也是打落牙齒和血吞,想著郭家的結局,心寒哪,便沒那膽,可若就這麼算了把,他那口氣是怎麼也咽不下。
於是跟幾個狐朋狗友一琢磨,你侯家不是佔了柳城嗎,侯家老三還成了柳城父母,可誰都知道,侯老三這個縣令那可不是朝廷封的,侯家此舉那就是造反。於是這傢伙拾掇了禮物,準備去涿郡找趙太守,告狀。
吳良才當然不認識趙太守,可他認識趙太守手下的一個吳書佐,這吳書佐跟吳良才算是同族,平時,吳良才沒少給他送東西,這會兒,吳良才又帶著禮物求見趙太守,那吳書佐拿了人家的東西手短,就道:“我試著給趙大人提提,見不見那是趙大人的事。”
吳良才點頭哈腰:“那是那是,難為書佐大人了。”
而那涿郡的趙太守,最近很有些頭疼,為啥,那自然是有關於站隊的問題,如今天下紛爭,大隋氣數已盡,這是天下人皆知的事情,而想要保住自己如今的地位,就要看好下一任主家,而他看上的是宇文家,為什麼呢,他心想,當初北周衰而隋興,那楊堅正是北周大將,而今隋衰,看如今朝廷已大部份掌握在宇文氏手裡,就連他這個涿郡太守,也是當年東征時,由宇文述大人舉薦的,所以,趙太守有理由認為,這隋衰後,這天下說不準又重新掌握在宇文氏的手裡。
其實對於趙太守來說,站不站隊是其次了,因為在朝廷人眼中,他本就是宇文一黨,可做為宇文黨,他最近的日子不太好過,羅藝跟他面和心不和,那反賊格謙的餘部高開道又老是在周圍晃當,擾的他一個頭兩個大,如今河北一帶早就脫離了朝廷的控制,趙太守也有野心哪,他想控制涿郡,這裡天高皇帝遠的,那他就是個土皇帝,不管以後誰當了皇帝,那這涿郡就是他的資本,可一山難容二虎,在這涿郡,羅藝就是另一隻虎,而且還是一隻爪牙鋒利的老虎,那麼他要想在這場鬥爭說獲勝,就要找人結盟,畢竟宇文大人那邊離的太遠,可幫不了他什麼。
想到結盟,他心裡就有了一個目標,那就是柳城,柳城如今形勢,他略知一二,雖然侯家一直跟羅家關係不錯,可前陣子,侯家出事,羅家可沒出面幫忙,而那侯家老二侯海,手下掌握的都是一批完命之徒,大多出身於浮浪人,流氓,混混兒,而羅藝對這幾種人可都沒有好感,想到這裡,他就想著是不是找人去接觸接觸這侯家。
就在這種情況下,吳書佐跟他提了吳良才這個人,說實在的,如吳良才這種賭坊主,平日趙太守根本就不可能見的,可他存了想接觸侯家的心思,便讓吳書佐把吳良才帶了上來。
那吳良才也是驚喜莫名。於是便鼓動著三寸不爛之舌,痛述了侯家種種,又道:“那侯家老三自任柳城縣令,沒有朝廷文書,那就是大逆罪,請趙大人為柳城百姓做主。”
那趙太守是越聽越不是個味道啊,他心裡想著怎麼拉籠侯家,怎麼這個吳良才卻死活讓他跟侯家過不去,尤其吳良才最後那幾句,讓他更不是味兒了,現在別說各縣城,就是涿郡,除了他這個太守是當時朝廷任命的,那郡丞什麼的還不都是他後來自己任命的,那也是沒有朝廷文書的,那這麼說自己也是大逆了?
吳書佐是趙太守的心腹,自然知道趙太守那點心思,便連連朝那吳良才使眼色,吳良才也是心眼靈活之人,看著趙太守很黑著臉,便連忙話風一轉:“這只是小民不成熟的見解,趙大人統領一方,那眼光自是長遠,小人是瑩蟲,大人是皓月,所以,若小人說的不對,還請大人見諒。”
趙太守這才面色一霽,啜了口茶道:“也沒啥,現今亂事,朝廷用人,不拘一格,侯家雖有種種不對,但他們畢竟保得一方平安,縱是有錯,也得讓人有改過機會吧,對了,我這有幾句問侯的話,你回去的時候幫我帶到吧。”趙太守說著,就揮手讓他退下,弄的吳良才一頭霧水,弄不清這趙大人到底什麼意思。
回到吳書佐的家,那吳良才連忙問,這趙大人倒底什麼意思啊,他這一趟涿郡白跑了?禮白送了?
那吳書佐卻是一臉興奮,拍著吳良才的肩道:“老弟啊,你的機會來了,只要你跟這侯家拉好關係,將侯家三兄弟拉到趙大人這一邊,那你想不發達都難了。”
這下吳良才明白,敢情是趙太守看中了侯家的勢力,想要收歸手下,心中一嘆,他想要出氣那是不可能了,不過有失亦有得,只要這事辦好了,那他吳良才可真是要發達了。
於是便道謝告辭,路上他就在想,這三兄弟該從誰下手,那侯家老大,怕是降不住兩個弟弟,侯家老二,那是個混世魔王,也難惹,想來想去,還是在